秦洛沒招誰惹誰地站在大廳門口,正專心致志地欣賞着眼前的美女,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人主動跑過來找他的麻煩。
而且,這張臉還有些熟悉。
定下神來想了想,秦洛才記起來,這個女人他認識。
上次見面時,她穿着火辣性感的吊帶衫,牛仔熱褲。像是剛剛被人叉叉oo過一般,頭髮凌亂地披散在肩膀上,給人很古惑女的感覺。
這次突然間換了身馬甲,紅色禮服、銀色高跟鞋子,頭髮盤在頭頂挽成一個髻。像是出入於各種酒會宴會的名媛淑女。
兩次見面,前後的形象變化太大,所以秦洛第一眼都沒能認出來。
“是你?”秦洛皺着眉頭說道。這女人說話總是這麼難聽嗎?自己爲什麼就不能來這種地方?
嚴格意義上來講,自己也是很有身份的人好不好?
這女人,太沒文化了。肯定沒有看前幾天的《華夏中醫》雜誌。
“當然是我了。我在問你話呢。你來這裡做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凌笑居高臨下地盯着秦洛問道。像是在審訓一個犯人。
秦洛厭惡的看着她並不難看的臉,說道:“走進來的。我來這裡做什麼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也沒必要向你解釋。”
“不會是偷偷溜進來的吧?門口的那些保安真是不負責任呢。要是有人在會所裡偷錢包怎麼辦?”凌笑冷笑着說道。
“夠了吧?”秦洛陰沉着臉低吼。
他真的怒了。這是他出來那麼久,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你-----”凌笑還想反擊。可是當她接觸到了秦洛的眼神後,竟然心裡有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就因爲這一瞬間的耽擱,所以致使她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能說出來。和秦洛的對峙氣勢大弱。讓她心裡後悔不已。
一個土包子,有什麼好害怕的?
“哎呀,你們倆怎麼一見面就吵架啊?”寧碎碎跟着走到秦洛的面前。嘻笑着和他打招呼,笑着說道:“大哥哥,還真是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秦洛對着她點點頭,他對寧碎碎並沒有惡意。這個女孩子相比較她的同伴,性格實在要好上不少。
正在低頭和人說話的管緒這才發現凌笑和人發生衝突的事情,見到那襲在這種正式場合非常搶眼的長袍後,表情也是不由得一僵。
還真是怨家路乍,沒想到諾大的燕京城,他們短短數天之內就見了三次面。
凌隕看到自己的妹妹又在和人吵架,冷酷的臉上不由得露些一絲苦澀的笑意。
這個妹妹,家裡也實在對她太寵溺了一些。
“凌笑,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他欺負你了?喂,先生,有沒有點兒風度啊?”
看到凌笑臉色難堪地和人對峙,她的兩個死黨理所當然的以爲是秦洛這個大男人在欺負她們的好友。跑過來就不問青紅皁白的質問秦洛。
管緒走過來,看着秦洛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希望下次不會那麼碰巧。”秦洛掃了凌笑一眼,冷笑着說道。
“好像發生了什麼誤會?”管緒對秦洛的態度很是滿意。他越是表現的激動,越是證明這個對手的心智不夠冷靜成熟。
一個容易把情緒表現在臉上的人,是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的。
“我可不覺得這是誤會。只是希望,這位小姐以後儘量的離我遠一些。當然,我也同樣會這麼做。”秦洛說道。
“那纔好呢。最好一輩子不要見面纔好。”凌笑冷哼着說道。
管緒表情溫和的笑了起來,溺愛地拍拍凌笑的肩膀,示意她儘量少說話,把事情交給自己。凌笑一臉幸福的點頭。
“女孩子有點兒小脾氣,才更加惹人憐愛。你不覺得嗎?一點兒小誤會,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你是浣溪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希望我們下次有合作的機會。”管緒說話的時候,主動向秦洛伸出了大手。
他已經從李令西哪兒拿到了有關這個男人的資料,秦洛,藥王秦錚的孫子,首都醫科大學中醫藥學院的教師,林浣溪的緋聞男友。當然,更重要的是,他是太乙神針的傳人。
想得到他的資料並不難,現在醫藥類的報刊和雜誌正連篇累牘地介紹太乙神針傳人出世的消息。
爬得越高,摔地越慘。名氣越大,影響也越惡劣。
這樣纔好。想要以最短的時間完成奧墨研究室交代的任務,或許,這個年輕人就是個契機。
他已經想好要如此和秦洛搞好關係了。雖然他們之間可能還會有些隔閡,但是,這一切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我不覺得我和你能夠成爲朋友。我更不覺得我們有任何合作的可能。”秦洛的手下垂着,完全沒有去伸手和管緒握手的意思。
他不缺錢,爲什麼要和這傢伙合作?
他看起來是很有人格魅力,但是,這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魅力?這玩意兒自己也有啊。
你優秀,那是你的事。不是全天下的人都要對你歡呼喝彩頂禮膜拜的。
管緒的手停留在半空,眼裡的殺機一閃而過,然後瀟灑地聳聳肩膀,抽回自己的手,對秦洛說道:“看來我們之間存在一些誤會。”
管緒佯裝對秦洛的冷落無所謂,但是,那幾個愛慕他的女人可受不了他被人這般的侮辱。
是的,秦洛的行爲在她們眼中已經是侮辱了。
首先發飈的就是凌笑,她從小即對管緒死心塌地,也是愛他最瘋狂的女人。
如果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或許她可以容受。可是,發生在管緒身上,她就忍無可忍。
“土鱉就是土鱉,一點兒素質都沒有。別人主動向他伸手,他連如何迴應都不清楚。都不知道誰帶他來的,跑到這種地方來丟人現眼。”
“就是。緒大哥,你幹嗎要和這種人握手?不怕髒了你的手呀?”另外一個單眼皮女孩兒也爲管緒報不平。
“你看他身上穿的衣服,髒兮兮的,看着就噁心----”這個圓臉女孩兒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在鼻子前煽風。好像秦洛身上正散發出什麼惡臭一般。
“你們不要這樣。大家有話好好說嘛。不要吵架啊。”寧碎碎一臉着急地在中間勸道。
“碎碎,你不要管了。交給管緒他們就好了。”李令西上前一步,小聲在寧碎碎耳朵邊勸道。
秦洛看着面前幾個劍拔弩張,一幅要上來和自己大戰三百回合的女人,笑着說道:“在你們眼裡,他是一朵花。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坨屎。你們憑什麼要求我和一坨屎握手?這太強人所難了吧?”
秦洛話音剛落,幾人紛紛變臉,表情陰沉到了極點。
“你必須給管緒道歉。”凌笑指着秦洛說道。
話音剛落,一道銀光突然迎面襲來。
凌笑驚叫一聲,然後她被她銀光擊了個正着。臉上、脖子上、衣服上全部都被水沾溼,顯得無比狼狽。
王九九手裡握着一個空杯,一臉冷傲地站在秦洛身後,眼神不善打量着面前的幾個不懷好意地男女,說道:“你們必須要向秦洛道歉。”
“你怎麼隨意用水潑人?”凌隕看到妹妹受傷,冷喝出聲。他快步走過去,用自己的衣袖幫妹妹擦拭臉上和水珠。
“她應該慶幸。如果不是手裡拿着杯子。我就用耳光煽人了。”王九九眼裡閃碩着兇狠的光,一臉彪悍地說道。
“別逼我對女人動手。”凌隕努力的壓抑心中的怒氣,聲音低沉地說道。
“你不是我的對手。”王九九冷聲說道。
“-”如果不是妹妹正趴在自己懷裡哭,凌隕差點兒要衝上去揍人。
“你就是這個土包子的女人?品味還真是奇特啊。”
“一個罵人。一個打人。還真是天生一對。我就不明白了,名媛會怎麼會讓你們這種人進來的?”
“爲什麼不許我們進來?名媛會是你們家開的嗎?”虎妞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粗聲粗氣地喝道。
“就是。有些人沒什麼見識,卻喜歡到處耀武揚威。”站在虎妞身邊的是一個長相秀氣的女孩子,戴着金絲眼鏡,看起來非常文靜。可是說起話來卻像是針一般的扎人。
“九姐,要動手招呼一聲。咱們不主動惹事兒,可也不代表咱們可以被人欺負。”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個陽光男人笑嘻嘻地說道。
他們同是一個大院出來的,現在出了事兒,自然要跑過來幫場子。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原本秦洛所站的位置是大廳門口,人羣最邊沿的位置。
可是因爲發生了衝突,這兒儼然已經成了衆人圍攏的中心。
管緒看着站出來幫秦洛的王九九,以及又站出來幫王九九的一羣人,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轉過臉看了看李令西,見到他臉色陰鬱地搖頭,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來頭不小。
心裡嘆息一聲,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有這麼強硬的後臺。
管緒處變不驚,他的臉上再次堆滿了和煦迷人的笑容,擡眼看着秦洛,笑呵呵地說道:“一點兒小誤會,卻鬧出這麼大的陣勢。如果破壞了主人的宴會,那就是我們的大罪過了。不如這件事就此揭過吧。呆會兒我敬大家一杯,怎麼樣?”
那些認識管緒的女人,自然知道這是燕京幾年前很有名氣的萬人迷。
那些不認識管緒的女人,也被他鎮定自若俊朗儒雅的氣質所迷倒。小聲地議論着,打聽這個男人的身份。
一瞬間,管緒就成了全場人的焦點。
秦洛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站在他身邊的王九九已經冷喝道:“笑什麼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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