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沈星語“真誠”的道歉,張雲陽只能表現出紳士的風度,沒辦法,在沈陌雨面前,他必須得保持紳士的風度。
自以爲很聰明的男人,其實是最笨蛋的,他不知道沈陌雨在剛纔的對打中已經看出了他的用心,心中對他的好感大大降低。
張雲陽受了傷,得去醫院檢查,小燕及他的幾個死黨哥們扶着他離開健身俱樂部,沈陌雨也沒心情繼續打下去,與沈星語一起走出了健身俱樂部。
沈星語撓着頭,他很想問沈陌雨,現在去哪玩?可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的嚥了回去,男生是該主動一些,可是沈大校花是高高在上的女神,萬一被她拒絕了,面子丟大發了。
“去我家吧,我奶奶有點事想問問你。”沈陌雨坐上自已的女式摩托,示意他上來。
沈星語又驚喜又尷尬,他沒想到沈大校花會邀請自已去她的家,尷尬的是他一個爺們,卻不會開摩托,讓個女生搭載,那些哥們看到了,肯定笑死了。
沈陌雨的父母親都在臨陽市上班,哥哥沈慕楓就讀清華大學,她跟奶奶許雪瓊住在江溪小縣城的老宅。
許雪瓊不願意離開江溪,身爲臨陽市委書記的沈延復只好請了個長期保姆照顧母親,女兒也願意留在江溪陪伴奶奶,母親李玉蓮原先不同意,後來見女兒的學習成績沒有拉下,也就沒意見了。
沈家老宅古樸寬大,整理得乾淨整齊,前後院子都栽種了不少花草,只看這些修剪得整整齊齊的花草,就知道沈陌雨的奶奶是位仁慈寬厚的老人。
沈星語沒有問沈厚雨,她奶奶爲什麼找他?其實,他心裡猜測着,估計跟他老爹有關,老爹在江溪縣一帶還是挺有名氣的。
果然,白髮蒼蒼的許雪瓊跟他聊了會,便提到了正事,近日來,她老作惡夢,總是夢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
她打聽到沈有爲道長在縣城頗有名氣,便動了請他過來做一場法事的念頭,剛巧,孫女前些天又說了沈星語那篇作文的事,她便讓孫女把沈星語請到家裡來了解一些情況。
沈星語拍着胸
膛道:“奶奶,您放心,明天我叫老爹過來看看,保證奶奶您以後睡得安穩。”
許雪瓊微笑道:“那奶奶就謝謝了,陌雨呀,別光坐着,給星語拿冷飲呀。”
沈星語忙道:“奶奶,我喜歡喝茶。”
之前,沈陌雨端上的是御品龍井好茶,許雪瓊覺得這年頭的孩子都愛喝可樂雪碧啥的飲料,見他這麼說,不禁點頭,笑道:“嗯,還是喝茶好,咱華夏的茶文化……”
坐在她身邊的沈陌雨搖着她的手臂,撒嬌道:“奶奶。”
她聽奶奶說的茶文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了,耳朵都起老繭了。
“好好好,奶奶不說了。”許雪瓊微笑道:“那你陪着我們的小客人好好玩吧,奶奶不打擾你們了。”
沈星語摸出兩張護身的符咒遞過去,“奶奶,我老爹明天才能過來,這兩張符,您先收下,一張帶在身上,一張壓在枕頭底下,包您今晚睡得安穩。”
“這是我老爹親手製作的護身符咒,能驅邪保平安。”他不知道許奶奶信不信,但還是特別的解釋了一下,其實,那兩張護身符咒是他自已製作的,水平已經跟老爹不分上下,差的只是修爲上的火候而已。
沈陌雨只是站在一旁不出聲,對於這種事,她持無所謂的態度,只要奶奶高興就好。
“好好,那奶奶就不客氣了。”許雪瓊高興的接過護身符咒,小心翼翼的收進衣袋裡,這孩子的表情很嚴肅,很認真,由不得她不相信。
“陌雨呀,好好招呼星語哦。”
“知道了,奶奶。”沈陌雨應了一聲,帶着沈星語四處走走,參觀老宅。
沈家老宅的後院栽種了一棵老槐樹,樹根盤結,枝葉叢生,如一張巨大的太陽傘,遮蓋了一小半的宅子,站在樹蔭下,讓人感覺很涼爽。
據沈陌雨說,這棵老槐樹已近五十歲了,奶奶平時都喜歡在樹蔭下乘涼,邊喝茶邊觀賞月景。
沈星語走近老槐樹,伸手摸了摸粗糙的大樹,眉頭皺了起來。
他仰頭望着高高的老槐樹,指着
被樹枝半遮的那間屋子問道:“學姐,那間房是奶奶住的吧?”
“嗯。”沈陌雨點頭,見他表情有點古怪,不禁怔道:“怎麼啦?”
“沒什麼。”沈星語笑了笑,有些事情,說出來沒人會相信,除非親眼看到,既然沈陌雨不相信,他也懶得解釋了。
“這棵槐樹好高啊。”他仰頭望着老槐樹,笑道:“學姐,你小時候是不是經常爬上去玩耍?”
沈陌雨搖了搖頭,小的時候,哥哥倒是經常爬上去玩耍,少不了被母親斥罵,而她,只能站在樹下仰望着英雄一般得意洋洋的哥哥。
見沈星語脫鞋,她呆了一呆,正想勸阻,但沈星語已如靈猿一般飛快的往上攀爬。
這傢伙屬猴的?竟然爬得這麼快?
沈陌雨張了張嘴,終歸沒有出聲,只是仰頭望着已經攀上去老高的沈星語,擔心道:“小心呀。”
“沒事。”沈星語應了一聲,繼續往上攀爬,爬到那幾枝延伸至許雪瓊房間的樹枝才停住。
他抓着樹枝,鼻子用力抽動,象獵犬一樣四處聞嗅,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他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邪氣息,當然,普通人是沒法象他一樣嗅到或感覺到的,這附近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曾經在這棵老槐樹上停留過一陣,難怪許奶奶會連續作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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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語與沈陌雨在健身俱樂部打網球的時候,縣警察局接到市民報案,南街新建成,正在裝修的商貿大樓頂層發現三具無名男屍。
警察迅速封鎖現場,調查取證,羅洪壽身爲江溪縣警察局刑偵科科長,隨隊趕到現場。
他已有三十多年的警齡,經驗豐富,破獲過許多大案,更見過不少希奇古怪的案子,眼前的三具赤裸無名男屍,死狀太詭異了,他聞所未聞,更別說見過了。
這三具男屍彷彿被抽乾了水分一般,除了一副皮囊,就只剩下骨架,倒有點象埃及的木乃伊,或者是沙漠中的乾屍。
更詭異還在後頭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