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飛鼠的速度非常快,羅平剛將它放出去,它有如一道閃電,朝着坑道鑽去。它的速度快,伍文康的速度更快,反倒是羅平,因爲不熟悉地形,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
伍文康倒是一直緊緊的跟在小飛鼠,但他只感知到它的存在。當一枚金錢鏢悄無聲息的突然出現時,伍文康大吃一驚。如果小飛鼠出了問題,呂誠又要在自己面前消失了。小飛鼠可不像哈吉犬,隨便就能搞來幾十條。在羅氏部落,小飛鼠也僅有幾隻。這次羅平來石天雲蠍峰,也僅僅帶了一隻而已。
呂誠無意殺了這隻小飛鼠,畢竟他跟羅平也沒有深仇大意。雖然他殺了羅治,但那是對方咎由自取。這隻小飛鼠確實很討厭,但沒必要殺了,傷之即可,算是警告。如果羅平不知好歹,呂誠不介紹將它烤着吃了。
金錢鏢在小飛鼠的腹部,靠近後腿的位置劃了一下,讓小飛鼠痛得在地上打滾。此時伍文康已經顧不上小飛鼠,他已經感知到呂誠的位置,腳下一蹬,朝着呂誠奔去。伍文康此時雙目滿是怒火,只要一見到呂誠,恐怕就是這兩股怒火,也能將呂誠燒死。
但呂誠卻有的是辦法對付伍文康,他隨手雙掌擊在坑道的上方,伍文康雖然是先天二級中期的強者,但面對落下來的碎石形成的堵塞,他也無能爲力。伍文康知道,呂誠就在前面,他突然將真氣灌輸在雙手,雙隻手掌就像兩把鐵撬一樣,不停的將泥土與碎屑劃到身後。
“呂誠,我知道你就在這裡,有種就別走!”伍文康怒吼着說,在坑道內,呂誠想在阻止自己,實在是再簡單不過。誰讓坑道四通八達,而自己對坑道的情況。又不是十分了解呢。
“我不會走,除非也劃一片區域給我。”呂誠說,憑什麼石天雲蠍峰就應該被世家瓜分?憑什麼別人就不能染指?這樣的規定,好像成了律法似的。竟然被世人遵守。
“想在石天雲蠍峰分一杯羹?做夢!”伍文康大笑,這是他第一次與呂誠當面談話,雖然隔着十幾丈的泥土,但他依然很興奮。他已經將這個聲音牢牢的記在腦海中,只要再聽到這個聲音。一定能認定呂誠。
“這是我的條件,否則我會讓石天雲蠍峰再也沒有靈石。”呂誠說,他吸取靈石,自然是從最近的靈石開始。而他在石天雲蠍峰內,感應範圍也有一千零二十四丈,這麼遠的距離,遠遠勝過了世家們挖掘的深度。
只是現在呂誠的吸收速度,還不足以將感應範圍內的靈石全部吸收完畢。可就算是如此,他也讓石天雲蠍峰的靈石產量和品質大爲降低。
呂誠說完就走了,他的話讓伍文康猶豫不決。呂誠的條件看似簡單。可其實苛刻之極。自從他來石天雲蠍峰之後,就再也沒有實力能在石天雲蠍峰分一塊區域。呂誠只是一個人,雖然實力不俗,可是畢竟只有一個人。況且,他還是神武大陸的人,更加不可能讓他分享這塊蛋糕。
而且,呂誠與伍家之間的恩怨,根本就不可能和解。不要說呂誠還只是後天武者,哪怕他成爲先天武者,伍家也是不會放過他的。
羅平一路跟在伍文康後面。聽到小飛鼠痛苦的尖叫聲,他在心裡在發顫。這隻小飛鼠與他朝夕相處了數年時間,早就將它當成了家庭的成員。特別是羅治離開部落之後,他甚至將這頭小飛鼠當成了兒子。現在聽到小飛鼠的慘叫。這跟割他身上的肉差不多。
羅平雖然沒有踏入凡塵,但他對自然界的規則最是清楚不過。呂誠的金錢鏢,完全可以殺了小飛鼠。但呂誠卻沒有這樣做,這是對他的警告。如果他再待在石天雲蠍峰,恐怕以後受傷的,就不僅僅是一隻小飛鼠了。
“伍兄。呂誠真在山上?”方祁鈺得到消息之後,伍文康已經回到洞府了。
“沒錯,我問過山上的人,呂誠確實會易容,而且還會變聲。他身邊的人,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伍文康嘆息着說,怪不得呂誠能自由出入石天雲蠍峰,他有這種能力,完全可以出入任何一個地方。
“羅平也走了,羅氏部落的人,一個沒剩。”方祁鈺說,呂誠的暗器也是出神入化,在坑道內,竟然能準確的擊中一隻巴掌小飛鼠,實在是一個奇蹟。要知道,當時呂誠還在逃命,換成是自己,絕對做不到。
“走就走吧,反正他們是被呂誠嚇破了膽。”伍文康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呂誠還沒有找到,羅平竟然就想走,豈不是沒將伍家放在眼裡?
呂誠原本是沒打算下山的,可是他聽到伍文康向伍家的護衛下達擊殺羅平等人的指示之後,就改變了想法。伍文康仗着伍家的實力,視人命如草芥,這正是他最爲看不慣的。
羅平只是內勁八層巔峰期的武者,伍文康爲了以防萬一,派出了一位內勁十層前期的武者成宇。伍文康相信,內勁十層的武者,足夠將羅平等人全部擊殺的。當然,伍文康沒有將呂誠考慮在內,否則的話,他可能會親自出馬的。
羅平上山的時候,伍家只是派了一名內勁六層的護衛前來引路,可是下山時,卻是成宇這位內勁十層前期的武者親自相送,這讓他很是惶恐不安。如果伍家成功將呂誠擊殺,那麼這樣的待遇他能坦然受之。可現在伍家根本沒奈何呂誠,甚至還被呂誠奚落,伍家還會有這樣的好意?
就算羅平再也見過世面,可是他長期擔任獵手的經驗告訴他,這件事不同尋常。伍家奈何不了呂誠,恐怕是要把氣撒在自己身上了。
羅平現在很後悔,自己根本就不應該被伍家蠱惑。什麼爲羅治報仇雪恨,什麼回報自己一顆地雲丹,根本就是謊言。羅治的仇沒報得了,地雲丹也沒有拿到,甚至自己,還會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