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白冰快步來到我的邊上,摘下眼鏡,歪着頭甩了甩一頭酒紅色的長髮,瞪着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帶着詢問的神情招呼了一聲。 看到自己邊上突然來了一位美女,還主動和自己打招呼,正在排隊的我很顯然沒什麼思想準備,下意識地道:啊,你是
你好,我是愛音樂雜誌的記者,今天到這兒來是想對這次鋼琴比賽進行一個隨機的採訪,請問方便接受我的採訪嗎白冰笑道,隨即亮出了自己的記者證。
哦,是這樣啊,當然可以。看着一臉陽光笑容的白冰,我非常爽快地說道,絲毫沒有看出白冰眼角那一抹促狹。如果我知道眼前這位美女連愛音樂雜誌社的地址在哪兒都不知道,不知道臉上的笑容還會不會這麼自然。不過白冰那張記者證倒是真的,只不過可憐的我哪裡知道,那張記者證根本就不是愛音樂雜誌社的。雖然白那天接連遇到了兩件不順心的事兒,但她這人的脾氣向來是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變得快,很快就不想着怎麼報復我其實我也是挺冤枉的,因爲上次在預賽比完之後,我就過上了深居簡出的生活,對於怎麼得罪這位美女記者的,我還真的是很模糊,在這次之後我悄悄地問起秋霜,才得知原來就在那段日子裡,她打了好多通電話到學校和我家裡邊找我,但是我之前跟家人和秋霜她們交代過,凡是我不認識的人來電話,都幫我給推了了,再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只不過看完姐夫給他找來的那臺車和我的資料後,愛玩兒的白冰便對這個叫李利的傢伙產生了興趣。姐夫給自己找來的資料可謂詳細之極,比之我的個人人事檔案有過之而無不及。當然,如果聯想到劉潔姐夫所處的地位,再加上我一點兒背景也沒有的身份,這點小事對他而言簡直像吃豆芽菜一樣簡單。
上大學前都沒學過音樂,只接受了不到一年的非正規音樂教育,居然自己作詞作曲出流行唱片,還開了好多次個人全國的演唱會然後就上春晚彩排了連鋼琴也彈得這麼好。就連劉震這樣的鋼琴大師都主動收他做學生百米速度逼近十秒學了一個月的格鬥,居然可以在第一特戰大隊的精英手下保持不敗更令人髮指的是,這傢伙居然還有時間寫搞網站那晚,白冰爬在姐夫家的布藝沙發上,看着這些資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家世好,又自小聰穎,琴棋書畫都是一點就通。經常被家人和其他長輩們誇爲天才。不過看了我的這些資料後,白冰覺得同我比起來,自己簡直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不對,不是自己普通。而是應該說我是一個怪物纔對。正發愁最近這一段兒沒什麼事兒可乾的白冰,看到我的這些資料。終於像發現新大陸般發現了點兒好玩的事。比起天天受那幫蒼蠅們騷擾或是在家裡聽老爸老媽嘮叨來,白冰覺得逗逗這個看上去帥帥的傢伙有意思得多了。只不過,白冰不曉得好奇害死貓這句後世著名的網絡流行語,更何況,對於我李利的好奇。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更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啊。白冰裝模作樣地掏出筆記本和筆,一本正經地問道。
哦,我叫李利。絲毫不知道眼前這個記者是個冒牌貨的我笑着說道。
李利,你好,請問這次參賽,你將參加哪個組別的比賽呢白冰從包裡掏出一支錄音筆,打開後對着我,開始了自己的採訪。哦。我是參加青年專業組的比賽的。我老老實實地回答着。
你學琴學了幾年啦。白冰繼續問道。
一年多了吧。我很模糊地回答着。
一年多就參加專業組的比賽啦,好厲害啊。劉潔驚歎地說道,當然,這裡面有裝的成分,但也有心裡邊真正的吃驚。星海杯的分量她是清楚的,小的時候白冰也參加過,而且也取得了不錯的名次。但即使是有劉震做老師,要想通過一年多的練習就達到參加專業組的水平,這在一般人看來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更何況,白冰知道我根本是在說慌,資料上顯示,在上首都大學之前,我根本沒有任何接觸鋼琴的紀錄。要知道,白冰的姐夫調查出來的資料,如果說是全華夏國最詳細的也不爲過,因此白冰絲毫不懷疑資料的真實性。因此這讓她更加覺得不可思議。
還行吧。我相當謙虛地笑道。
這次參加比賽的目標是什麼啊,準備拿第幾名白冰笑着問道。
其實我覺得拿第幾名倒無所謂,關鍵是通過比賽拓寬一下自己的眼界,提高自己的鋼琴水平,這點我覺得纔是最重要的。我用最標準的答案回答道。
呵呵,你的心態倒是很好嘛,對了,你是哪裡人啊。白冰繼續問道。雖然很奇怪記者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但我還是回答了白冰,不過陸維很快發現,這位漂亮的記者接下來的問題開始變得越來越奇怪,諸如:有沒有談女朋友啊家裡都有誰啊之類的,搞得我開始懷疑這位大姐是不是在查戶口。好在十多分鐘後,終於輪到我報名了,暗暗長吁一口氣,我禮貌地笑道:不好意思,輪到我了。好的,沒關係,你先忙。美女記者在一旁笑着說道,卻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一陣頭大,記者見過不少,從來沒見過這麼有好奇心的。很快辦完了報名手續,我拿着一張比賽安排表向外走去,邊上這位美女記者還是興致很高地問着我各式各樣的問題,我雖然心裡很煩,但卻不敢表現在臉上,畢竟記者是無冕之王,得罪了他們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我一邊應付着白冰各種層出不窮的問題,一邊暗暗加快腳步向大門走去,當看到門口停着的銀色a4時,我如同見到了救星一般,鬆了口氣,隨即露出一臉燦爛的笑容,對邊上的白冰說道: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好吧,感謝你接受我們的採訪,祝你比賽取得好成績。白冰說着,伸出了一隻嫩生生的小手。我隨即馬上伸出手握了一下,只覺得溫溫軟軟的,觸感十分舒服。但對美女已經有了一定免疫力的我只是禮貌性地握了一下,便鬆開了,隨即道:謝謝,再見。便鑽進了車裡。
李利,那女的誰啊韓壯一邊開車,一邊問着我道。
一個記者,也不知道現在的記者是不是都這樣,問這問那採訪了老半天,還東拉西扯的問了一堆和比賽無關的問題,真是莫明其妙。陸維靠在柔軟的椅座上說道。
呵呵,可能是看上你了吧。韓壯開玩笑般說道。
瞎說什麼呢,開你的車吧。我笑罵道。看着遠去的a4,白冰嘴上帶着一絲笑意自言自語道:還蠻有趣的,比那幫沒大腦的白癡強多了。但隨即,白冰臉上的笑容又拉了下來。
冰冰,什麼事笑得這麼開心啊。一輛99年最新款的紅色保時捷無聲地停在了白冰身邊,隨即,一個一身得體的白色阿瑪尼西裝,手捧一大束鮮花的男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來到白冰身邊笑着說道。賀天翔,拜託你以後不要像這樣幽靈似的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很不習慣。白冰語氣生冷地說道。
呵呵,冰冰,我下次一定注意賀天翔那瘦長白淨的臉上堆滿了笑意,絲毫沒有因爲白冰這樣生硬的態度而生氣。
謝謝,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白冰說着,衝着遠處停着的一輛黑色奔馳招了招手,車子馬上開了過來。
哎,冰冰,別急啊,喏,送你的,喜歡嗎賀天翔雙手捧着花,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謝謝,不過我不太習慣接受沒有理由的花,再有,請你以後不要叫我冰冰,我們之間沒有那麼熟。白冰說着,走到已經開到面前的奔馳前面,打開了後車門坐了進去。
哎,白冰,我還沒說完呢,城東那邊剛開了一家正宗的法國風味的餐廳,聽說很不錯的,你不是最喜歡吃法國大餐嗎剛好今天我也沒什麼事,我請你好不好。賀天翔一手扶住車門,急切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今天約了人了,改天吧。白冰說着,關上了車門,對司機說道:陳叔,回家。
冰冰,賀天翔又惹你不高興啦。一個五十來歲一身整潔的中山裝,面容和藹的中年人說道。
聽到那個傢伙的名字我就來氣,天天像牛皮糖一樣纏着人家,真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人白冰氣道。
冰冰啊,今天穿成這樣出來有什麼事啊。陳叔笑呵呵地問道。呵呵,沒什麼事啊,就是悶得慌了出來玩玩兒。劉潔隨意道。哦。那怎麼沒開你自己的車子呢陳叔臉上出現了一個瞭然的笑容,卻故意問道。
哎呀,人家今天懶得開嘛。白冰有點嬌嗔地說道。
陳叔再也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繼續開車。
看着白冰的車子漸漸消失在視線裡,賀天翔將手裡那捧漂亮的花一把摔在了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咬牙切齒地道:臭娘們兒,裝什麼清純,他x的給臉不要臉,等哪天把你弄到牀上,看你還能不能這麼狂。保時捷引擎發出一聲怒吼,無視路口的紅燈,一下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