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利,怎麼樣,是什麼事情看到我在衛兵的護送下過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陳一山有些着急的問道。
哦,沒什麼事,陳哥,就是給我發了一個新的工作證。我不想讓陳一山知道自己剛剛和李成華建鴻交過手,畢竟那對於他來說,太過讓人驚訝了。
工作證什麼工作證陳一山有些奇怪地問道。我現在還是一個學生,雖然在音樂和體育方面有了一些名氣,不過這些並不足以讓國家給我一個編制,聽到我說到工作證,陳一山不禁有些好奇。
喏,就是這個了。我從懷裡掏出剛剛華建鴻發給我的那個黑皮的小本本,隨手遞給了陳一山。
這~~陳一山從我手中接過證件,剛剛看了一眼,臉上的神情就變得凝重起來,雖然在宣傳陣線上工作,不過對於國家這些神秘的部門,陳一山還是略有耳聞的,單單看封面上那隱隱的國徽圖案,陳一山心裡就突地一跳。
打開黑色小本,那行華夏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局第九處的字樣,讓他感到一陣心驚,雖然不知道第九處是具體負責什麼事務的,不過單憑着前面那國家安全局的字樣,就足夠嚇倒一大片人的了。
李利,上面給你發了~這個陳一山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不一樣了,看着我那淡然的表情,陳一山覺得他好像是第一次認識我一樣。
是啊,陳哥,有什麼問題嗎我笑着問道。
將黑色小本還給我,陳一山很鄭重地低聲道:李利,雖然我不知道爲什麼國家會發給你這本工作證,不過陳哥知道有些問題不能問,只是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句,這本證件,你千萬不要隨便在人前亮出來,相信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國家安全局是個什麼樣的部門,我可以告訴你,這樣的證件,所擁有的特權是你無法想象的。說到這裡,趙一鳴頓了頓,又繼續問陸維道:李利,你今後,還會從事音樂方面的工作嗎
當然啊,趙哥,你爲什麼會這麼問我有些奇怪地反問道。
哦,沒什麼,我只是隨便問問,好了,今天是你回國的第一天,陳哥給你好好接接風,走,我們上全聚德吃烤鴨去對了,把你們公司的那些明星們也喊來一起吧。
呵呵,陳哥你太客氣了。我笑着說道,知道陳一山這麼做。多少也有看了那本證件的關係,不過有些事情。是不需要過多地去說的,說出來,反而着了痕跡。
全聚德的烤鴨的確是一絕,在國外呆了小半年的我。沒少吃那些洋快餐,猛然吃到這麼香的美味,不禁大呼過癮。一個人吃了一隻鴨子還意猶未盡,公司的其他明星們也吃得不亦樂乎。雖然他們平時也沒有少來這裡,不過因爲有陳一山在場的關係,使得這餐飯的氣氛格外熱烈,一直吃了兩個多小時,衆人才一同散去。
在飯店地門路與陳一山道別後,我有些迫不及待地上了車。發動了引擎之後,奔馳車徑直向京秦高速入口駛去。
看着車窗外不斷倒退的景物,我心裡也愈發地變得急切起來。雖然和冷秋霜分開纔不過幾個月。但給我的感覺卻像是已經過了數年一樣。
秋霜,你還好嗎我的心裡默默地念叨着,眼裡露出了一抹溫柔地神色。
黑色地寶馬車如同一道旋風般,不過一個多小時。就在秦皇島地出站口處下了車,隨即拐上了一條鄉級公路。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一道淡黃色的圍牆漸漸映入眼簾,牆上那鮮紅的百年大計,教育爲本的標語,也慢慢地變得清晰起來。
這裡正是我上中學的時候唸書的學校前堂中學,我的老媽在這裡是教導主任,秋霜畢業後也分配到了這裡,看到這熟悉的校園,我的心裡一陣親切。
今天是週三,正是上班時間,心急看到冷秋霜的我,直接將車子駛進了學校。現在是2003年,這種農村學校對於安全防範工作還沒有那麼重視,雖然是工作時間,學校的大門卻也一直開着,校園裡面遊蕩着幾個社會上的閒散人員,門口卻並沒有警衛。
看到這輛豪華的寶馬轎車開進了學校,幾個正遊蕩在教室外,偶爾和教室裡的調皮學生吹口哨的傢伙,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了過來。
唉,老片兒,這車好漂亮啊,誰來了這是一個留着長頭髮
一件髒得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的軍大衣的傢伙輕聲問t同樣是一頭長髮,不過卻染得焦黃的年輕人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車我可認識,上次和我哥去市裡的時候,他們的老大就有一輛,聽說叫寶馬,一輛得一百多萬呢。
帥啊頭髮焦黃的傢伙說着,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我靠這麼貴啊,一輛車一百多萬鎮上何鎮長坐的那輛桑塔納,才十幾萬吧。
切,那破車也值得一提就連和那邊停那輛a4都差遠了。看着同伴居然拿桑塔納和寶馬比,叫老片兒的那個年輕人滿臉不屑之色。
那a4和寶馬比呢
切,a4能和寶馬比寶馬可是世界上最貴的車了,唉,我這輩子要能做上一回寶馬,他媽的少活幾年都行啊。老片兒嚮往地說道,隨即從軍大衣的兜裡掏出一包皺巴巴的紅梅,掏出兩根來,甩給那人一顆,他叼上一顆熟練地點着,狠狠吸了一口,朝着寶馬車吐去。
老片兒並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法拉利藍博基尼勞斯萊斯,在他看來,寶馬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汽車了,對於能夠在這所破中學看到這輛寶馬,老片兒的眼裡滿是驚訝,暗自猜測着從車裡下來的會是誰。
不過等他看清了從車裡走出來的人時,眼睛頓時睜得渾圓,嘴巴也張得老大。而他旁邊那位,和他的表情也差不多,兩人彷彿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一幕。
看到我的車子駛進了校園,一直在車裡等着秋霜下班的韓壯立刻打開車門走了過來,眼尖的他一看這輛車的車牌就知道肯定是我來了。
老闆,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啊。韓壯一邊一路小跑地過來,一邊笑着說道,他和高闖雄王浩他們,已經習慣了叫我老闆,而我雖然覺得這個稱呼聽着不怎麼樣,不過他們既然喜歡這麼叫,我也就不管了。
呵呵,今天剛下了飛機,除了公司那邊,其他人我都沒告訴,就怕你們忙。我笑着解釋道。
我看你是想給老闆娘一個驚喜吧,老闆,她正在二3班上課呢,再有一節課就下班了,要不要我叫一下。韓壯笑嘻嘻地說道。
不用,等等吧。我說着,轉身朝着兩個正滿臉驚訝地看着自己的傢伙走去。
老片兒,國頭,你們兩個不認識我啦。我笑着招呼道。對於這兩個傢伙,我的印象可謂頗深,我初三的時候和他們是同班同學,不過這兩個人卻足足比我大了三歲,之所以能夠成爲同班同學,自然不是因爲我上學晚的原因,而是因爲這兩位足足在學校裡復了三年課,每次考試,兩人的成績都是全年紀第一第二倒數,調皮搗蛋的事兒沒少幹,是學校里名副其實的問題學生,所以我雖然到現在已然想不起大多數初中同學的名字,不過對這兩個人,卻仍然印象深刻。
李~李利,真是你啊。饒是兩個人平時油嘴滑舌慣了,現在猛地看到曾經的同學居然變化這麼大,也是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呵呵,可不是我嘛,怎麼樣,這段時間幹什麼我說着,掏出包中華煙,一人發了一顆,兩個人接了過去,卻是不捨得抽,別在了耳朵上。
唉,能幹什麼,玩兒唄,聽說你現在厲害了,又是大歌星又是世界冠軍的,連寶馬都開上了,行啊老片兒感慨地說道。
呵呵,沒什麼,不過比較能折騰罷了。我笑道。
幾個人聊了一會兒,下課鈴聲響了起來,我瞅了一眼已然紛紛走出教室的學生和老師,和兩個打了個招呼,隨即便走開了。
看着陸維離開的背景,兩人半晌沒有說話,平時一直覺得他們這日子過得挺快活的他們,第一次覺得活得挺沒勁的。
唉,人比人氣死人啊,這纔多長時間,人家怎麼就混得這麼好了。老片兒感嘆地說道。
明天我們去市裡找你哥,讓他幫忙找個活兒乾乾吧,天天逛真沒意思。國頭拿下剛剛我給他那顆中華,放在鼻子下聞了聞說道。
剛上完課的冷秋霜,收拾起桌上的教材,轉身走出了教室,剛一出門,便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