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秋娛樂的辦公室裡,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您好,愛秋娛樂,恩,不好意思,李總現在不方便接受採訪,什麼時間對不起,這個我不好回答,具體需要看李總的行程安排,好的,如果近期有記者招待會,公司會給大家通告的,謝謝林雪柔禮貌地說着,隨即掛斷了電話。
看着坐在對面一臉讚許的微笑正看着她的我,林雪柔嘆了口氣,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道:老闆,這下你可玩大了,包括剛剛的電話,已經有二十多家媒體要求對您進行專訪了,另外還有十二家足球俱樂部打電話來希望和您談話
呵呵,沒關係,你就照剛剛的意思和他們說就好了,反正沒有我們的允許,他們總不能私自闖進公司來吧,再過兩天我就回美國了,到時候就沒人煩你了。我一臉輕鬆地笑道,心裡卻暗怪自己今天似乎在球場上玩得有些過了,雖然只是兩記進球,不過已經讓那些有心的人們嗅到了不尋常的意味,公司的電話從上午到現在,一直就沒閒過。
唉,有時候做超人也是一件很煩惱的事。我心裡暗自想着的當口,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您好,愛秋娛樂林雪柔拿起電話,幾乎是公式化般地說道,不過沒說幾句,臉上就露出了認真的神色,而後更是捂住了話筒,衝着我說道:李總,是田協的嚴主席,他人正在樓下,您看
居然是田協主席,我有些頭疼地想了一陣兒,最終還是示意林雪柔將人放了進來。
嚴主席,您好,請這邊請。接到林總經理的回覆後,公司的前臺很有禮貌地將嚴士行帶到了一間小型的會客室內。
嚴士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隨手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剛喝了幾口,門就被推開了,一位身穿黑色休閒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嚴主席,您好您好。我剛一進門,便和嚴士行的目光對上了,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走上前去寒暄了起來。
李利呀,早就聽說你回國的消息,一直想過來和你聊會兒,怎奈你這個大忙人是一直沒有時間啊,呵呵。嚴士行伸出手,和我握了握,嘴上說着客套話。
嚴主席說笑了,什麼忙不忙的,您能夠來我們這兒,是我們的榮幸啊。我說着,將嚴士行請到了座位上。
看到我這麼懂禮貌,嚴士行心裡十分滿意。同時也更加肯定了他自己的猜測。那個王秘書長之所以在美國沒有將事情辦成,八成是太拿他自己當個人物了。對我拿架子,人家沒待見他就說什麼對方太傲慢。這個王建國想到這兒,嚴士行的心裡略微來了些氣。
李利啊,上次大運會,你的表現可是將我們這些老傢伙們嚇了一跳啊,說真的,我是真沒想到,我們國家居然也出了這麼一個飛人。哈哈,真是給華夏國人長臉爭氣啊嚴士行說着,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臂膀。
呵呵,嚴主席過獎了對於嚴士行的熱情,我表現得很謙虛。但也沒有什麼過多地表示。因爲對於嚴士行此行的來意,我的心裡也十分明白,知道自己說得越多,一會兒拒絕起來就越困難。
果然,沒聊幾句,嚴士行就將話題引到了主題上。
李利啊,我老嚴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此行的來意,估計你心裡也能猜到一點兒,再過八個月就是雅典奧運會了。我知道搞音樂是你的事業,不過既然你在體育上展現出了這麼高的天賦,有沒有想過參加奧運會呢嚴士行開門見山地道出了來意。
這我遲疑了一下,纔開口道:嚴主席,之前王秘書長已經和我說起過這件事,只是我真的不能現在答應這件事,剛剛您也提到了,我現在搞的是音樂,大運會的事只是偶爾一時興起,在短期內我還沒有向體育方面發展的打算。我說着,面有難色。
這個我們也清楚你的情況,只是李利,國家現在真的很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嚴士行說着,臉上露出了一絲懇求之色。他十分清楚,在向來積弱的田徑項目上,突然出現了我這樣一個天才,對於華夏國田徑的意義是什麼,此刻的田協,絕對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我爭取過來,如果不是上面打過招呼,讓他們不要過多幹涉我的個人意願,最多隻可以徵求我的意見的話,以田協的能力,恐怕早就軟的不行來硬的了。
看到嚴士行這樣放低姿態和自己說話,我也很難將話說死,略微考慮了一下,繼續道:這樣吧,嚴主席,至於奧運會的事,我現在的確無法答覆你,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保證,如果到時候我的時間能夠安排開,可以參加比賽,不過田協不能要求我參加什麼賽前集訓之類的活動,我真的沒時間,美國那邊的學業同樣很緊。我坦誠地說道。
沒關係,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田協這邊不會硬性地規定你參加訓練的,當然,如果你感到有必要,可以隨時來訓練基地,我們肯定給你提供一流的訓練條件雖然沒有得到我肯定的答覆,不過聽我的口氣,也算是有一絲活動的跡象了,這不禁讓嚴士行心裡大爲高興。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嚴士行藉口田協還有事,先一步離開了愛秋娛樂。
送走了嚴士行,我心裡暗自笑道,自己還真是會給自己惹事,剛剛那番話雖然沒有說死,不過估計到時候參賽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心裡已然決定,待明年的奧運會事了,自己再也不摻合體育界的事兒了,雖然自己很享受那種站在賽場上享受勝利歡呼的感覺,不過畢竟術業有專攻,就算我是重生回來的,也是一個精力有限的正常人,再這麼東搞一下西搞一下,自己遲早學得四不像,一事無成。
然而,有些事情是不以個人的意志爲轉移的,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我剛下了這個決心不一會兒,另一個特殊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米盧重複了一遍林雪柔中的這個名字,我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位即將上任的國足主教練,估計是剛剛上午的時候看到了自己那兩腳球,就跑過來挖人了。
他來得倒挺快。我心裡有些好笑地想着,隨即吩咐前臺把人請了進來,說老實話,我心裡對這位國足未來的教頭,也有些好奇。
在會客廳,我見到了這位前南斯拉夫的國足教頭,一頭金髮,深深的眼窩裡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整個人看上去十分有精神。
哦,李利,你好,我是米盧,很高興認識你。看到我,米盧起身熱情地握了握手。
你好,米盧先生,聽說你83年就開始執教了,最近更是要出任中華夏國足球隊主教練,我個人可是十分仰慕你的。我笑着說道。
哦,謝謝聽到我居然如此熟悉他,米盧臉上露出了十分高興的神情,隨即道:李,今天我看了你在賽場上的表現,真是給了我一個驚喜啊,老實說我執教了這麼多年,像你這麼出色的球員,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真難以置信你居然不是一個職業足球運動員,能告訴我你是在哪家足球學校學習的足球嗎米盧一臉熱切地說道。
哦,呵呵,米盧先生,你太過獎了,我沒去過什麼足球學校,上午的比賽不過是踢着玩兒罷了,你也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搞音樂的。我笑道。
踢着玩兒的哦,李,如果那些職業球員們聽了你這句話,估計他們會羞愧死的,那腳凌空抽射,我敢以我的人格擔保,絕對是我這麼多年見過的,最精彩的一記進球,你在球場上展現出來的速度與力量簡直令人震驚米盧滔滔不絕地說着,那些讚美之詞聽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不過我的頭腦還算清醒,當米盧終於道出了此行的真正來意邀請我加入國家隊後,我還是委婉但堅決地拒絕了。開玩笑,一個田協就夠讓自己頭疼的了,再加上一個足協,自己的日子也不用過了。
同樣許給了米盧一張空頭支票後,我將這位帶着滿臉遺憾的國家隊主帥送出了愛秋娛樂。
看着繼續和電話較勁兒的林雪柔,我十分明智地和林雪柔打了個招呼後,就駕車離開了公司。
回家和家人團聚了兩天,又到首大看了看自己那班同學後,在聖誕節晚上,我坐上了從首都直飛費城的班機,當然,與我同行的,還有十個國安的跟班。
對於首長這樣的安排,我也沒有拒絕,反正我只要盡力完成自己的使命就好了,有這些人照應着,自己倒可以省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煩。
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後,華燈初上的費城再度映入我的眼簾。想到即將到來的新年音樂會,我眼中充滿了期待。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這次回來,還有一件更爲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