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好啊接誦電話,我笑着問候道。 呵呵,你小子,幾年沒見。你可是成大鋼琴家了,沒把你陳哥忘了吧。陳一山的聲音爽朗洪亮,幽默地開着玩笑。
看你說的,陳哥,哪能呢。我笑道。
李利,有個事情要通知你一下,部裡對這次國內幾名鋼琴家參加大師杯的事情很重視,主管文藝的趙副部長決定在明天專門召開一個歡送儀式,你明天上午十點直接到部裡的會議室,沒有問題吧。陳一山很簡短地說道。
哦,是這樣啊。我想了想之後說道:可以,我沒什麼問題,十點鐘之前我一定到。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提前祝你比賽獲得好成績。陳一山說着,又在電話裡和我聊了幾句後,便掛斷了電話。
是陳一山的電話吧。看到我掛斷了電話,劉震端了一杯酒走過來笑着問道,是啊,說明天文化部要專門搞一個儀式,這動靜可夠大的,你也接到電話了吧。笑着說道。
是啊,想不到國家這麼重視。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之前參加了那麼多的比賽,也沒見哪次國家如此重視。劉震笑着說道。是啊,規格高嘛,看這屆大師杯的情況,簡直要算是鋼琴界的奧林匹克了。我有些感慨地說道。
沒錯,這次的比賽不同以往。無論是對參賽選手的要求還是大賽評委的設置場地的安排,都絕對是近年來少有的高規格,這樣的鋼琴比賽,絕對稱得上是空前絕後。國家這樣重視,也是正常的。
劉震說着,又看了看我笑道:這下我們兩個要同臺競技了,真是想不到,感覺還挺有意思,呵呵。劉震說着,喝了一口杯裡的酒。
是啊,劉老師,我可會全力以赴,你可要小心哦。我笑着說道。
好像我會手下留情似的,呵呵,這樣的比賽,任誰都會出全力的。我可不會因爲你是我的學生就讓着你。劉震說到這裡,臉上的神情一轉,變得有些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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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走出全力,想要取得一個比較好的成績也很難啊。
是啊,高手很多,不過,這樣的比賽才刺激我有些興奮地說着,目光中有些期待。
說得沒錯,能夠參加這樣一場比賽,本來就是一件讓人興奮的事兒,好好準備吧,讓我看看你的精彩表現
宴會進行了一個多小時,其間。向我表示祝福的人和前來採訪的記者,一直就沒斷過,等到回到家裡的時候,饒是我體力強悍,也感覺到有些疲勞。
哎呀,累想不到吃一頓飯比彈三個小時鋼琴還累,以後這樣的應酬場面還是越少越好。我將自己扔在牀上,感慨地說道。
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身體。別太累了,你的琴已經彈得那麼好了。每天就別再那麼拼命地練了。輕輕攬着我的頭,冷秋霜輕柔地說道。
秋霜,這屆大師杯規格很高。我必須全力以赴,累點沒什麼,我還年輕。我的聲音裡雖然帶着一絲疲倦,但卻充滿了自信。
恩,我相信你,累了一天了。早點睡吧。秋霜將我的頭溫柔地攬在懷裡,柔聲道。
嗅着秋霜髮際的陣陣幽香,我感到身心一陣安然舒適,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第二天一早,我七點不到便起牀駕車趕到愛秋娛樂,由專業的化妝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纔開車前往文化部。
在門前登過記後,在辦公室一位工作人員的指引下,我來到了一間大會議室內。裡面已經有了不少人,但大多數都是政府機關的工作人員,正有序地忙碌着佈置會場。臺上懸掛的紅旗和擺放有序的鮮花,營造出一種正規嚴肅的氣氛,看着這樣的場景,我彷彿覺得自己是在參加大會。
李利,來得挺早啊。劉震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剛到,劉老師,你來得也不晚啊。笑着和劉震打了聲招呼,我隨即走了過去。
李利,好久不見一聲富有朝氣的聲音響起,正和劉震聊天的我擡起頭,卻看到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朗朗正笑着衝他打招呼。
朗朗真的好久不見了,你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帥氣。我笑着說道。
呵呵,謝謝,最近聽了你的幾首作品,相當出色啊,特別是那首保衛黃河。你是怎麼作出來的我真服了你了。朗明三句話不離鋼琴,說這話的時候眉飛色舞。
就是一時興起之作,讓你見笑了。看到朗朗的熱情勁兒,我心裡很是感慨,想着朗朗的成功絕非偶然。人家現在已經是這麼有名的一個鋼琴家了,可一談起鋼琴來。還是那種像小孩子見到心愛玩具一般的感覺,這纔是真正愛好鋼琴,纔是真正對音樂有熱情。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愛好是學習一種事情的最大動力,我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一些意外的助力固然有,但若非從內心深處真正喜歡鋼琴,斷然不會達到這樣的高度。
朗朗和劉震也不陌生,都是柯蒂斯音樂學院出來的學生。彼此之間自然有許多話題。
過了一會兒,李雲迪孫穎迪和陳薩也陸續到了,幾個人都不陌生。在星海杯和華夏國國際鋼琴比賽的時候,都已經互相見過面了,彼此間聊得都很愉快。
您好,我是中央電視臺的記者爾東山,可以對你們幾位做一個採訪嗎一位個子不高國字臉。顯得很精神的記者手持話筒來到了幾人面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看到話筒上那刻着的字樣,幾個人都知道這是文化部指定的採訪記者,自然不會拒絕,十分配合地接受了採訪。
爾東山問了一些關於大師杯的情況,幾個人的狀態想法,並沒有像一些記者那樣死纏爛打,瞭解了一會兒後,方明便禮貌地說了聲謝謝,徑直走開了。
唉,要是所有的記者都這麼文明多好。我感慨地說了一句,我算是讓那些記者們煩怕了。
哈哈,此記者非彼記者,這是吃公飯的,採訪只是一種任務,那些娛樂媒體的記者可不同,他們就指着挖我們這些人的新聞吃飯呢,怎麼能不瘋狂。朗朗笑着說道。
幾位,到得好早啊。陳一山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幾人,連忙上前打着招呼。
陳秘書你好。看到陳一山,幾位鋼琴家都禮貌地的打着招呼。在華夏國的體制下,政府對娛樂行業的影響力是巨大的,幾個人都希望和政府打好關係。
和幾個人聊了一會兒,陳一山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走到一旁接過電話之後,陳一山腳步匆匆地走到幾人面前,說道:各位,趙副部長已經到了,大家準備一下,我再將一會兒的幾個環節和大家說一下。陳一山說着,便將這個歡送儀式的過程和幾個人講了一下,不過是幾個人中選一個代表進行表態發言,然後陳副部長講話,最後大家一起留影,參加午餐會,是一套標準的固定流程。
在陳一山的引導之下,幾個人紛紛來到了各自自己的位置上,過了不久。隨着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衆官員魚貫而入。
居中的一今年齡六十出頭,體態偏胖,氣度不凡的人,徑直向臺上走去,根據陳秘書的形容,應該就是趙副部長了。
果然,當趙副部長坐到臺前時。在場的衆人都安靜了下來,而剛剛採訪過幾人的記者,也迅速架好了機器,將鏡頭對準了他。
作爲代表,朗朗走上臺前,發表了簡短的講話,無外就是表明信心之類的。
同志們,大家好,很高興參加斯坦威大師杯的歡送儀式
趙副部長開始了講話,不過顯然衆人對這樣的講話都不怎麼感興趣,長達半個小時的講話,並沒有多少人真正聽得進去。
不過還是有一點讓衆人覺得比較高興,爲了表示國家對這次比賽的重視,六名參賽的鋼琴家往返的機票和住宿,文化部都進行了統一安排。雖然這些鋼琴家每個人都有些家底,並不在乎這些。不過看到國家這樣重視的態度,還是讓大家心裡覺得很舒服。
接下來的午餐會,氣氛很是熱烈。這些主管文藝的領導,對音樂都略懂一些,和幾位鋼琴家之間聊得也很是投機。
令我有些意外地是,這次德國之行,陳一山居然也陪同前往,而且隨行帶上了一個記者團,專門負責報道這件事情,實時向國內報告比賽進程。
結束了午餐會,休整了一個下羊後,一行二十多人的隊伍在陳一山的統一安排下,坐上了一架直飛德國漢堡的班機,正式開始了這次的大師杯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