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一羣宮女身穿鮮豔的大紅,亮眼的純白旗袍,踏着輕盈的步態,婀娜的身姿,伴着優美,輕柔,透着憧憬的音律,在臺上如夢似幻的燈光下顯得那樣的風情萬種與嫵媚妖嬈。
甜美清亮的女性嗓音持續地解說着:“這一系列設計者採用了質地的面料,像高級花絲絨旗袍莊重華麗,織錦緞旗袍典雅而有民族氣息,窄袖、高領、貼身的款式設計,能夠完美地表達出天朝女士身上的東方韻味,更能夠凸現女性身體曲線美……”
“哀家越看越喜歡,特別是這一系列的衣裳。”太后慈笑着,轉頭往靖王爺看去,語氣有點怪責道:“靖王,你也真是的,這麼出色的女兒也不帶來宮裡走走,這個孩子也算是我的孫子,以後你要常帶她來宮裡,哀家要好好的認識她。”
“是的,母后,臣兒以後讓她多來宮裡陪陪您。”靖王爺恭敬地點頭回道。
“母后似乎很喜歡藍兒,那朕就下旨讓她進宮陪您,如何?”
“呵呵~~皇上也真是的,哀家雖然喜歡她,但不至於要留她在身邊,況且藍兒也過二八年華,也留不了多久。”太后呵笑道。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臺上,然後轉對靖王爺說:“皇弟,藍兒應該還未的婚配吧,這次的錦花就給藍兒了,朕爲她訂一門親事。”
“呃,這——”靖王爺有些遲疑了,他偷偷往龍靖熙望去,見他臉色雖然平靜,但隱隱感覺到他身上的暴風雨。知子莫約父,他當然明白龍靖熙的心思,那個做父親的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呢?靖王爺暗暗地下了個決定。“那臣弟就謝過皇上。”
龍靖熙淡然地瞟了眼臺上的表演,端起放在桌上的半杯酒,漫不經心地啜了口,杯沿掩去了他嘴邊的冷笑。他暗覷了眼龍翊寒坐的位置,見他已坐回位,端杯的手顫了顫,然後目光往臺上望去,某個熟悉的身影。
她今日的表演讓他震撼,這樣他更確定一件事情,她果然不是“她”,只是她又是誰?爲何要假扮龍靖藍?而真正的龍靖藍又去了哪裡?這一切他一定要弄清楚,他從不允許別人在他的眼底有一點虛假或欺騙,即使對像是她。清冷的黑眸散出冷冷的幽光,暗掃了眼龍翊寒,至於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同樣會弄清楚,他絕不允許她背叛他對她的愛。
這時,臺上燈光忽明忽暗,身穿旗袍的宮女們兩邊一字排開站定。音樂又換轉爲蕭琴合奏的樂曲,悠揚又優美的旋律讓人聽起來心情舒暢,大廳內忽地芳香四溢,空中飄降着宛如粉色雪花似的。衆人心中又一陣期待,難道又有什麼新奇的表演出現?衆人眼光一至往後臺看去。
一道白色纖影從後臺緩緩走出來,她身穿一襲純白輕盈而飄逸的衣裳,烏黑長髮披散在兩肩膀,唯一的裝飾是緊箍着前額一條鑲着泛着綠光的寶石。那雙烏溜溜的眼眸閃爍着晶亮的光芒,般的粉脣勾出抺微笑,她每走一步,裙襬隨之飄動起來,仿如踏着彩雲的女神似的來到衆人面前,深深地躹了個躬,道:“霓裳麗影完滿落幕了,謝謝大家的棒場。”
“好!表演的真的很精彩,獨特又創新。”皇上拍掌地讚道。
“藍兒,你過來。”太后朝淨藍招招着,興味盎然地問:“告訴哀家,第一幕表演的是什麼啊?一下子怎麼可以把這麼個圈圈控制住而不掉下來呢?”
“對啊,你設計的衣服很特別哦!我很喜歡你現在這身打扮耶,有機會一定要教下我。”一位甜美可愛的女孩子崇拜的眼光緊盯着她,不,應該是說是她身上的裳。看她坐的位置應該是位公主。
“很棒!真的很棒!”衆人們也跟着讚賞地連連點點。
淨藍離開表演臺,站在主席臺前,對坐地龍座上的皇上與太后福了福身,道:“回太后,剛纔藍兒所表演的是呼拉圈,它是一種彈力健身運動,也是一種減肥運動。”
“呼拉圈?”太后對於這個答案有點意外,她又不由得問:“這樣搖啊搖就能減到肥了嗎?”
“嗯!它主要減腰部與腹部的贅肉。這項運動既簡單又可當娛樂。”
“聽起來似乎很有意思的!剛纔的衣裳全都出自你這手嗎?”太后微笑又問。
“回太后,是的。”淨藍點頭回道,不經意地往靖王爺看去,卻見他也看着她,眉頭皺了下,她暗暗地吐了吐舌頭,心想,爹會不會怪她自作主張呢?
“不愧是皇室子弟,果不同凡響,皇上,你打算如何賜賞呢?”太后誇讚道。
“哈哈~~朕實在太興奮了,一時忘記賜賞。藍兒,你的表演很有創意,嗯——”皇上思索下道:“朕就封你爲雲裳郡主,而你也過了二八年華了,朕賜你錦花一朵,近日爲你選門親事。”
淨藍一聽,驚愕地擡起頭,不敢置信地瞪着皇上,皇上要爲她賜婚,那是她的人生大事耶,怎可讓別人隨意亂點而嫁給一個陌生人呢?
她蹙眉,開口道:“皇上,我——”
“藍兒,還不快叩頭謝恩!”坐在靖王爺身邊的正王妃突然出聲打斷淨藍的話。
“可是——我——”
“皇上,藍兒一時興奮過度,忘記了該有的禮儀,請別怪罪她一時的失禮。藍兒,快叩跪謝恩!”靖王爺看到皇上濃眉蹙起,怕淨藍會說出不該說的話,連忙出阻止她說下去,並請求皇上開恩。
“我——”她的視線不由得移向龍翊寒,見他抿嘴,臉色深沉地看着她。她心一窒,移出視線,落在龍靖熙身上,見他默默地注視她,平靜的臉根本看不出在想什麼?
她開始有點後悔了,剛纔爲什麼要如此賣力演出?早知道皇上會爲她指婚話,那她隨意的表演幾下就行了。唉!!如果這一叩,那她的人生大事就這樣交給皇上了。不行,她不能如此草率的決定自己的婚姻,正想口開拒賞時,目光不經意看到凌兒湊近龍翊寒耳際不知道與他說了什麼,他輕笑了笑,露出寵弱的樣子,伸出手捏了捏凌兒的鼻尖。
淨藍輕閉了閉眼,心一沉,說:“藍兒謝過皇上。”罷了,今天還是要顧全大局。以退爲進,回去後請大家爲她想個辦法,真的不行,那她只有離開京城。
話落,馬上感到背後有一道犀利的眸光似乎要穿透她,心一凜,不用轉身看也知道這道眸光來自哪裡。她腦裡忽地想起以前曾聽過一句話: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她愛龍翊寒,而他卻不知道。他們終歸是兩條交叉線,註定生命中只有一次交集,然後又各自延伸。
宮宴終於落幕了,凡有表演者也得到皇上的獎賞,皆大歡喜。
然,這次的宮宴讓淨藍惹上一身麻煩……
夜,靜靜的,玉盤似的月亮在雲中穿行,淡淡的月光灑滿了大地。
軒轅翼靜立在窗前,看着院裡的盛放着菊花,隨着晚風的吹送,淡淡的花香在空氣裡溢散。
“殿下,皇上要您參完天朝國宮宴務必馬上起程回國,至於公主就交由屬下來尋找吧。”一名青衣男子站立在他身後,拱手說道。
軒轅翼沒有馬上回答,沉吟半晌道:“你有去查過齊豫王府的情況嗎?”
“屬下已查實,公主並沒有去找龍翊寒,不過,最近京城有很多奇裝怪服的人,專挑赤焰幫鬧事,屬下也曾懷疑那是公主的人,派人潛入去打探卻什麼也沒有發現,會不會常道的消息有誤,公主根本沒有落山?”青衣男人疑惑地猜測道。
“不,她確實落山了,我們儘快找到她,以她靛質,離開碧願崖越長時間就越有危險。”軒轅翼轉過身看着青衣男人,平淡的聲音透着焦慮地說。
“她來天朝國無非爲了龍翊寒,既然如此,她爲什麼沒有去找他呢?難道她出事了?”
“應該不會,你繼續派人去監視齊王府,如發現公主的身影馬上回報。”軒轅翼低垂眼瞼,思索了下又道:“你派人回國覆命,說我近日內不會回國。”
“是!”青衣明白軒轅翼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了,他只有拱手接令了。
“明天我要進宮一趟,叫你準備的東西準備了沒有?”
“都已準備好了。殿下,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嗯!對於她我誓在必得,我開出吊件相信元昊帝是不會拒絕的。而且這事不能拖,最好是越快越好。”現在他更加確定,她纔是他唯一想要的女人,幸好今日元昊帝給了他一個機會,不然,這輩子他別想得到她了。這樣的決定她也許會恨他,但那只是暫時的,以後他會加倍補嘗她,痛愛她的。
“清荷小姐怎麼辦呢?她對你一往情深,如果她知道你即將娶妃子,她一定很傷心的。”青衣知道事情已沒有轉變了,但還免不了要爲清荷說話。
清荷是軒轅翼幾年前所救的女子,她爲了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執意要留在他身邊服侍他,見她身世可憐,又無依無靠,就讓她留在身邊服侍了。
“青衣,你喜歡她吧,找天我爲你們做媒,把她賞賜給你。”清荷的心意他明白,但他只把她看作是妹妹看待,從沒有別的意思。
“我雖然喜歡她,但她並不喜歡我,所以,還是免了吧。”
“如果是自己喜歡的,當然想辦法讓她是屬於你的,不然錯過就後悔莫及了。”
龍靖藍是他這輩子認定相伴一生的人,他要先下手爲強把她定下來。他隱隱覺得她與龍翊寒之間似乎有某種情素,雖然他們是堂兄妹關係,但傳聞她並不是靖王爺的親生女,再加上她身邊還有個與她傳出的哥哥,所以,他不會放棄任何能得到她的機會。
貌似深藍習慣了晚上寫文,唉~~~白天沒有時間,晚上寫一章上傳,呵呵——
深藍會加油的——親個“啵”——
呵呵—————
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