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衝破黑衣人的包圍,他們趕緊往回撤。
見身後一時沒了追兵,沈苓煙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兩個神秘人還真是挺厲害的。關鍵的,他二人一直在幫助他們。
“謝謝!”
沈苓煙對着那個神秘人笑了笑。
那人瞄了她一眼,沒有說話,不過臉上蒙着的黑布上眼睛處的兩個孔裡卻透出一股看似開心又好似欣慰的眼神,而且,似乎還不只那麼多。
沈苓煙發現他眼裡還有着一絲不一般的情緒,似乎很熟悉,卻又好像看不懂。
她怔怔地看着那人。
爲何他的眼神那麼奇怪,那麼熟悉?
“小女子可否請問朋友……”
只是,她話未問完,面前突然又出現了一羣黑衣人。
“花君,你跑不掉的!”
這次的黑衣人看着倒不似剛纔那些。
沈苓煙不禁皺起了眉,“怎麼這麼多討厭鬼!”
“別擔心。”蕭琪把她擋在身後,“我們還像剛纔那樣闖出去。”
那個神秘人則靜靜地站在另一側,似乎隨時準備迎敵。
“哈哈哈哈~~~~”這時,一名同樣身着黑衣卻看着像是領頭人的男子大笑着出現在了他們面前,“幾位不用白費力氣了。光憑你們幾人,根本逃不出這天羅地網……”
“若是再加某人呢!”
一聲清冷的男聲傳來,接着,一個黑影由遠及近,一躍而至沈苓煙跟前。
“潘大哥!”
來的是潘墨楓。
看來,他不放心蕭琪和她兩人單獨外出。
果然,潘墨楓淡淡地瞥了瞥黑衣人,便不做理會,而是轉而嚴肅地看向蕭琪,“蕭琪,你怎麼如此莽撞?!你是想把小菸害死嗎?”
蕭琪漲紅了臉,卻還強辯着,“姓潘的,你別胡說八道!由我保護小煙,她不會有事的……”
“你還真敢說!”潘墨楓指着那一羣黑衣人,“是不是對方來的人還不夠多?你要等他們把小煙抓走了才追悔莫及嗎?”
“我……”蕭琪一時語塞。
“潘大哥,你別怪他。是我堅持要來的,蕭琪只是助我一臂之力。”沈苓煙抱歉地看了蕭琪一眼,“其實現在咱們更應該團結。朱雀玄武兩位公子可不能起內訌啊!要是師父看到,豈不擔心?”
“放心。”潘墨楓微微頷首,“我只是讓他長點教訓,免得下回再犯同樣錯誤……”
“沒有下回了。”遠處那個黑衣領頭人突然道,“當年玄易大師把花君從玉紓河中救起,帶回綠茵山,還幫她找到了朱雀玄武,害得我君上甦醒無望,真是可惡至極!如今,你們既然來了九幽山,就別想回去了。哼哼~~這次就讓玄易大師的願望落空!”
“你說什麼?”沈苓煙不由怔住,“當年是玄易大師救了花君?”
“原來你還不知道啊!哈哈哈哈~~~”那人再次狂笑道,“難怪青雲戰神過了那麼多年才找到心愛的花君,真是可惜了!原來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哈哈哈哈~~~”
“你說什麼?青雲戰神?”潘墨楓一下子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眉頭緊鎖,“難道……”
“喲!玄武公子居然不知道,造就四靈的青雲戰神就在身邊。不過,你們別妄想他能重獲靈力。就算如今他已擁有了轉世的花君,可是,四靈不曾聚首,花君就永遠成不了真正的花君,他青雲戰神也永遠回覆不了曾經的本事。”
潘墨楓和蕭琪都被他的話震住了,一時怔在當場。
尤其是潘墨楓,之前的疑問瞬間得到了意想不到的答案,心裡不禁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此時,只有那個神秘人仍安靜地立於原地,似乎不曾聽到黑衣人那一番讓人難以想像的話語。
沈苓煙則不忿地冷聲道:“青雲戰神即使恢復不了原來的本事,也一樣能夠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
“不錯,說得好極了!”
沈苓煙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顏青雲的說話聲,接着他那一襲青衣便出現在了眼前。
“青雲哥哥!”沈苓煙激動地撲到他懷裡,“你沒事就好。擔心死我了!”
“傻瓜,我怎麼會有事。”顏青雲緊緊摟着她,下巴輕輕靠在她的秀髮上,“我只是去查點消息,肯定不會胡亂行動的。”
他微笑地看了看蕭琪、潘墨楓和那個神秘人,“多謝你們了……”
“顏兄說什麼客氣話!”蕭琪淡淡地道,“我們是小煙的守護者嘛。”
他說到最後,似乎沒有了之前的理直氣壯,而隨着目光落到緊緊相擁的二人身上,眼裡的失落更是展露無疑。
“咱們先把這些人趕走再說。”潘墨楓同樣心裡無比失落,卻隨着顏青雲的到來,整個人好似有了主心骨,頓覺精神爲之一振。
顏青雲微一點頭,放開沈苓煙,二話不說,立刻一躍而起,朝那個領頭人一掌拍去。
其他人隨着他身形閃動,也跟着立刻動了,並且十分默契地從其他幾個方向朝黑衣人進攻。
此時,己方實力大漲,對方自然不是對手。那一羣自命不凡的黑衣人很快便作鳥獸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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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顏青雲也不追趕,只是回頭定定地看着那個神秘人若有所思,“閣下好功夫!”
那個神秘人沒有說話,只是微一抱拳,似乎是對他讚揚的話表示感謝。
這時,旁邊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衆人緊張地轉頭看去,卻是另外那個神秘人從林子裡走了出來。
“那些人已經被我趕走了。”那人仍然用他那帶着沙啞的嗓音道,“來不了了。”
不是吧,居然都被趕走了!
沈苓煙吃驚地看着他。這人的武力值也太高了些!
“請問閣下是如何以一人之力趕走那麼多對手的?”蕭琪似乎不太相信他的實力,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些人可不是一般人。”
蕭琪的問話正應了大家的心思,於是,衆人都不由自主看向那個神秘人。
只聽那個神秘人淡淡地答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只是把他們都引到了河邊,然後趁他們不注意,把他們都推到了河裡。”
厄……
這是什麼辦法?
衆人都愕然地看着他。
“最後呢?”
“最後?沒有最後。”那人依舊語氣冷淡,彷彿在說着什麼和自己不相干的事,“玉紓河被稱爲重生之河。你們可以自己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