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學院世界各地支部,諸位部長們的私人聯絡羣。
正好是黃小北特派員出發去天朝的當天,印度支部部長就在聯絡羣中大喜不已的發出了一句話。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學院終於派其他人去天朝執行任務了!”
日本支部副部長:“感謝天照大神的仁慈庇佑!”
印度支部副部長:“毗溼奴大神的榮光照耀着我們!!”
剛果支部部長:“這是來自至高神思蓋歐對他虔誠子民的真摯呵護!”
“都不要高興地太早了,據我所知,派去的人是個傻子,學院隨時都會挑選下一批人前往天朝支援,”德國支部部長很是沉穩的說道。
德國支部副部長緊跟着發了一個鄙夷的表情,冷嘲熱諷道,“你們有誇讚各自真神的時間,倒不如想想怎麼應付學院下一次的召集令。”
韓國支部部長髮出了疑問:“爲什麼這麼說?我聽說派去的就是一個天朝人啊?而且似乎還是學院本部的人。”
剛果支部部長:“我聽說過那個人,據說掃地掃的特別好,不過具體事蹟我就不太瞭解了。”
德國支部部長:“詳細事蹟不用瞭解,我只和你們說一件事,那個被派去天朝的人,上飛機前特別高興,你們懂嗎?”
聯絡羣沉默了將近一分鐘後,日本支部副部長才很是難以想象的問道,“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他根本就不知道天朝出了什麼事情?”
德國支部部長:“據我所知,在聽說去天朝執行任務有一萬英鎊作爲活動經費後,那個人非常開心,笑呵呵的就坐上了飛機。”
韓國支部部長:“嗯,是個傻子。”
印度支部部長:“鑑定完畢,純傻子。”
剛果支部部長:“難以想象,北美支部都慘遭滑鐵盧,全世界都知道天朝是個怎樣恐怖的地方,這個人居然會爲了一萬塊錢冒這麼大的風險,他其實還挺不錯的不是嗎?”
日本支部部長:“你跟他其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剛果支部部長:“什麼意思?”
阿根廷支部部長:“沒事,他誇你聰明呢。”
法國支部部長優哉遊哉道,“不管怎麼說,現在已經有人去天朝執行任務了,我們也可以撤回各自的請假報告了。”
德國支部部長:“確實該撤回了,咋們所有成員的腿都摔斷一個多月了,也是時候痊癒了。”
印度支部部長:“沒問題,我現在就讓支部成員們把腿上的石膏拿下來,唉,看來我明天需要請他們吃頓飯了,畢竟我是真的把他們的腿都打斷了。”
日本支部部長:“你們可真拼......”
剛果支部部長:“剛剛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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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大概回溯到一個月前。
梵卓學院的信息終端,曾於四月十二日的上午九點二十一分,收到了來自天朝支部的緊急呼叫,當通訊接通後,梵卓學院信息終端的所有工作人員愕然擡頭,怔怔的凝視着中央顯示器前那花白的畫面,聽着迴盪在大廳四周的爆炸與嘶吼。
三十秒後,通訊中斷,五秒後,最後一封來自天朝支部的加密文件,進入了梵卓學院的信息終端。
天朝支部最後發來的那封加密文件上面沒有任何東西,有的只是一個信號,一個只有當支部遭遇毀滅性攻擊時纔會發出的信號。
最後的努力成功後,無線通訊的另一頭,便陷入了永遠的靜默。
最終,一段混雜着慘叫與爆炸聲的錄音,與天朝支部最後的通訊報告,被送到了弗拉德教授以及密黨諸位元老的手中。
四月十二日下午十六時,密黨大會召開。
四月十三日晚十九時,北美支部部長與波爾教授親率五支行動小組趕往天朝。
四月十六日,北美支部第二行動小組在天朝失蹤。
四月十七日,第四小組失蹤。
四月二十三日,第三小組遇難。
四月二十七日,印度支部全體成員摔斷了右腿。
五月一日,德國支部半數成員跑肚拉稀。
五月三日,菲律賓支部發生嚴重互毆事件,很不巧的打壞了通訊設備,目前該部部長正一個人,很是認真的搶修被砸了個稀巴爛的通訊裝置,同時委婉的拒絕了學院本部的好意支援。
五月九日,北美支部第一小組正式宣告失蹤。
五月十二日,黃小北特派員興高采烈地坐上了前往天朝的飛機。
五月十二日下午三時,黃特派員剛下飛機,被人搶走錢包行李的同一刻,世界各地支部的部長們,打開香檳,遙相慶祝。
五月十二日晚二十三時,黃小北悲催的坐在洗碗間裡,刷着成山的碗盤,嘴裡一個勁兒嘀咕。
“這特麼到底是怎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