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嶄新的1845年轉眼間就來臨了,朱濟世來到這個時空,已經兩年有餘,所幸運氣不錯,沒有虛度。賺了很多錢,積攢了很大的名望,還和幾個歐洲牛逼人物拉上了關係,最後還睡了不少堪稱極品的歐羅巴美人——也算了卻了百七十年後的夙願。
然而在歐羅巴瀟瀟灑灑一輩子並不是冥冥之中的宿命,從1844年底開始,那個困擾了朱濟世許多年的怪夢又開始頻頻來臨了。
“傑森……”
“傑森……”
一個透着香豔的甜膩膩的聲音在喚他的英文名字。
朱濟世再一次驚醒過來,背上滿是冷汗,清晨的陽光已經灑進了屋子,他四下打量,房間極爲寬敞,周圍都是極爲精美的法式傢俱。
幾乎全裸的瑪麗亞.克萊門蒂娜正跪坐在牀上,閃着天藍色的明眸正定定看着朱濟世。
“傑森,最近你一直在做噩夢……到底發生了什麼?”
朱濟世笑了一下,將這個豔婦攬進了懷裡面,在她香滑細嫩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我想,我是時候離開了。”
“離開?”瑪麗亞遲疑了一下,問:“是要離開歐洲了嗎?”
朱濟世點了點頭,沉吟着沒有說話。
此去香港,可謂前途莫測。從今往後,自己走的不是商路,做的不是學問,而是從政從軍,走上一條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救國之路。
自己有多少斤兩,朱濟世是再清楚不過了,他在歐洲可以混得風生水起,除了運氣有些逆天之外,便是掌握了領先這個時代170多年的醫學、化學知識。自己的地位財富,都是靠自然科學的知識賺來的。而從政從軍,謀逆造反,都是屬於社會科學領域的學問,而且兇險程度遠遠超過經商做學,一個行差踏錯,恐怕就要摔得粉身碎骨!
“瑪麗亞,在離開歐洲之前,我想見夏爾.波拿巴一面,同他道別。”朱濟世說。
夏爾.波拿巴客串了一陣子朱濟世的秘書,不過更像是朱濟世的老師,向他傳授了“波拿巴主義”的謬論,核心就是依靠軍隊建立民族國家,實行實君立憲,用國家的力量推動資本主義工商業發展,同時還要兼顧一下勞動人民的利益——如果朱濟世在後世是學政治、歷史的,就曉得這個“波拿巴主義”和普魯士的“王朝社會主義”(俾斯麥所實行之政策,是國家社會主義的前生),都是必然要滅亡的資產階級爲了調和社會矛盾所執行的“讓步政策”,也是具有濃重封建傳統的國家在發展資本主義憲政時的一個過渡階段……
在同朱濟世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夏爾.拿破崙就在某一天忽然消失了,和伊莎貝爾.德納芙女伯爵一起。公開的說法,就是女伯爵墜入愛河,喜歡上了一個法國來的窮小子,然後雙雙去美國開始新生活了。不過朱濟世卻知道夏爾.拿破崙不可能離開歐洲,甚至沒有離開英國,而是躲在什麼地方暗自進行顛覆法國奧爾良王朝的事業。
“好,夏爾.波拿巴也想在你離開歐洲之前同你見面,他要把欠你的人情還了。”
“欠我的人情?他現在還不是法國皇帝吧?”朱濟世微微愣了一下,心說:“讓拿破崙三世現在還人情是不是早了一點?如果等他當上法國皇上……”
“傑森,你現在也不是中國皇帝,如果你想坐上這個位置,最好接受他的幫助。”
瑪麗亞頓了一下,認真地看着朱濟世,又道:“傑森,你和夏爾.波拿巴現在都是在野之身,不必考慮清國和法國的國家利益,因爲夏爾.波拿巴可以儘可能向你提供幫助。但是一旦你們登上中法兩國的皇位,國家利益就必須擺在私人友誼之上,到時候他還能不能幫你,就完全取決於法蘭西帝國的利益了!”
“嗯,我知道了,到時候我也會將中國的國家利益放在首位。”朱濟世吸了口氣,用複雜的目光看着瑪麗亞,“瑪麗亞,你有什麼打算?”
“我是法國人,永遠都是。”瑪麗亞.克萊門蒂娜放沉了聲音,“現在我不會同你一起去亞洲,將來我或許會成爲你的皇妃——但是我永遠都是法國人,這一點請你不要忘記。”
“好!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能同你在廣州再見。”朱濟世是真心欣賞這位牀上政治家的,雖然瑪麗亞的私生活過於豪放,但卻是女中豪傑,而且這段時間她也的確履行諾言,對自己“忠貞不二”。
“我也一樣。”瑪麗亞也不做小女兒狀,只在朱濟世臉頰上親了一口便下了牀,拉開梳妝檯抽屜取出一張早就填寫好數字的支票遞給朱濟世。“這是我答應你的5萬英鎊,感謝你拯救了路易.波拿巴陛下的生命。”
朱濟世接過支票,心道:“這個人情,瑪麗亞替波拿巴家族還了。”
瑪麗亞又正容道:“如果未來你和夏爾.拿破崙同時登上王座,我可以到亞洲來陪伴你——進入你的**,像一個東方帝國的皇妃一樣,而且我還會帶來最少100萬英鎊的嫁妝。”
將一個法蘭西頂級豔婦收入**,還有100萬英鎊好拿!不過朱濟世卻只是淡淡笑了一下,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更別說瑪麗亞.克萊門蒂娜這樣的“午餐”了!這騷貨剛纔自己都說了——她永遠都是一個法國人!也就是說,她可以爲了法蘭西帝國的利益到自己身邊,還給自己100萬英鎊,但自己必須要給法蘭西帝國以相應的回報!
而她之所以採用這樣的方式,恐怕也同目前法國的國力有關,法國是沒有力量公開挖英國的牆角,但是一個被愛情衝昏頭腦的法國女人要投到朱濟世懷抱當中,還要倒貼朱濟世,大英帝國也是不好過問的……
“100萬英鎊,呃,說的我都動心了。”朱濟世的語氣,又轉爲輕佻,“只是和你的身體相比,那百萬英鎊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着就伸出手一拽把個光溜溜的美婦人拉倒在牀上,然後猛撲上去了。
……
“傑森,這就是我給你的回報。”
當天下午,朱濟世就被瑪麗亞.克萊門蒂娜領到了一所倫敦郊外的僻靜別墅裡面,見到了隱居於此的夏爾.波拿巴。
“這是……”接過夏爾.波拿巴遞給來的紙片一瞧,不是支票,而是一連串的名單,朱濟世低聲念道:“熱羅姆.皮爾,亨利.雷耶,約瑟夫.戴爾隆,路易.墨瑟,亨利.德維基內……路易,他們都是什麼人?”
“都是了不起的軍人,每個人都曾經跟隨皇帝陛下東征西討,在1815年後還在埃及爲阿里帕夏當過軍事顧問。”夏爾.波拿巴正容道,“他們都會跟你去香港,他們每個人都是當將軍的材料,如果他們肯爲奧爾良王朝賣命,現在已經是將軍了!”
“好的,我會好好使用他們的。”朱濟世心說,拿破崙三世就用5個老傢伙還了自己的人情?還不如瑪麗亞這娘們實在呢!
夏爾.波拿巴似乎看出了朱濟世的疑問,冷冷笑了下,接着說:“熱羅姆.皮爾曾經是老近衛軍的營長,他訓練的線列步兵是全世界最好的!亨利.雷耶是炮兵專家,皇帝的炮兵是最強的;約瑟夫.戴爾隆和路易.墨瑟都是騎兵,一個善用輕騎兵,一個善用胸甲騎兵,至於亨利.德維基內,他是輕步兵指揮官,同樣是極爲優秀的。等到離開英國的時候,瑪麗亞會帶他們來和你匯合的。”
夏爾.波拿巴擡起頭,若有所思地說:“英國人只會幫你訓練尉官,但是靠少尉、中尉和上尉是支撐不起一支真正強大的軍隊,你需要將軍!而在你自己的將軍產生出來之前,你只能依靠他們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