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後面的“不起”還沒有說出來,男神一手捻着勺子,一手扣住她纖細的後背,削薄脣瓣覆得利落無比。
帶着珍視,也帶着憐惜,也帶着一聲悠長的嘆氣。
繾綣、吻罷。
“方纔我也應該和你好好解釋,不應該直接就走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習慣性用食指敲着那自己才吻過的紅脣,男神將自家小姑娘夾雜點錯愕、純粹、像小動物般無辜的小模樣收入眼底。
“甜甜,對不起。”
用一種專注而深邃的目光凝視着她,寧執墨徐徐勾脣,一字一頓地教育。
“但不管誰對誰錯,道歉這種事情,一定要男孩子來做……知道了嗎?”
“爲什麼啊?明明是我錯得比較多!”小魂淡嘟嘴。
能這麼理直氣壯承認自己錯得多的,除了自家這小姑娘,還有其他人嗎?
“噗嗤”一聲,某人輕笑。
一邊將先前夾在她碗裡的那塊肋骨的排骨喂進她嘴裡,男神一邊溫柔地解釋說:“你看紅樓都是怎麼看的呢,男孩子是泥做的,女孩子是水做的……”
“驚濤拍岸,驚濤拍岸,濤已經拍得夠疼了,道歉這種事情,當然應該由岸來做啊!”
可是,岸也很疼啊!
所以,濤要記住,下次要輕,要輕,要輕……
“好——唔!”
明明自己在腦海裡想的是“要輕”,不是“要親”,他突然又吻上來是什麼意思?!
好吧,雖然自己也沒有那麼不樂意……
可是!
“酸酸……唔……你,你,你不要捲走我的排骨……”
“酸酸你幹嘛搶走我,唔,我的排骨,排骨唔啊……唔。”
………
平日本就嬌慣着,自打小魂淡受傷後……
除卻某個下午持續不到三小時的冷戰經歷,寧執墨更是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給自家小姑娘,就怕她哪兒沒順着氣不開心,小嘴一癟可不就會影響傷口恢復嘛!
在外人眼裡,有的人說寵得羨慕,有的人說小祖宗太任性,不值得三少對她這般縱容……
知情人則是心知肚明——
哪裡容得下別人道“配得上、配不上”,這兩人不管怎麼着,都是一個願意給,一個願意受。
寧三兒也就只對小魂淡如此溫柔,小魂淡也就只在寧三兒面前各種鬧騰。
要說溫美人和許大總裁骨子裡凌厲的上位感在那放着,小祖宗若真的披上鎧甲強勢起來,指不定和三少揮斥方遒誰輸誰贏呢!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和進醫院那陣的高調不同,差不多住了將近四十天,小魂淡搬回榮華里的那日,低調得就讓陳姨做了道佛跳牆慶祝一下。
順手拍照用男神的號發朋友圈。
一句“我家甜甜最近瘦了好多,一定要多吃點幫她補回來”,立馬把某人列表裡一羣躺屍的炸了出來。
【秦歌歌不唱歌】:魂淡你臉呢?又偷男神的號發動態。
【二笑的大叔不秒s】:樓上糾錯,讀書人這點事兒,怎麼能叫偷呢?她叫盜!恩愛狗都該拖出去,扒光!
【寧譽無敵帥】:二樓要先做示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