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之前被打斷的事情,”若輕若淺地緩啄在櫻脣之上,複述她方纔自己說的話,寧執墨脣邊淺淡的弧度逐漸拉大,“寶寶你自己說的,‘滿滿揮揮,我還要學習麼麼噠’……那我們現在來好好地學習一下,如何麼麼噠。”
清淺的嗓音伴着他溫熱的氣息,在逼仄的空間竟生出些顛倒的邪魅。
小魂淡耳根紅得軟軟,細膩的小手根本就使不出什麼勁兒來,盪漾着剪水秋眸的推拒比順從更顯青澀的媚態。
“寶寶說的‘麼麼噠’,是結尾禮貌的‘麼麼噠’……不是‘學習麼麼噠’,斷句有問題——唔。”
“結果都一樣,過程不重要。”
男神眉眼含笑,削薄的脣瓣離後再次傾覆。
“距離晚自習還有三個小時,我們可以慢慢研究,怎樣麼麼噠纔沒有問題……”
“呃——唔。”
………
一中週日的晚自修都是班主任的,小魂淡沒有想到彭唯滿竟然帶病來了。
什麼病?一個五歲孩子媽的婚前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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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小隔間開完例行的班委會,同學們紛紛下樓回教室,小魂淡幫忙收拾着大家的月考總結,時不時擡眸瞄一眼身旁的班主任。
反反覆覆好幾次,她似乎發現了什麼問題。
一向愛穿套裙的彭唯滿今天反常地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長裙,飄逸休閒就算了,脖子還圍了一根橙彩的絲巾,一個鬆鬆垮垮的結繫着,大概是想掩飾什麼……
“現在才反應過來,你是用寧缺的電話打過來質問的,週末都待在一起?”
視線落在冷豔女子白皙鎖骨間隱約的紅痕,小姑娘一雙水潤的眼眸促狹滿滿,脆生生的揶揄在沒什麼人的空間迴盪,如銀鈴陣陣。
“是寧缺想要檢驗一下我們送的禮物質量如何,還是說他就是太禽-獸,下手沒輕沒重不知節制,這大白天就——”
“許淡淡,門在左邊,慢走不送。”
彭唯滿開口打斷,摁着突突跳的太陽穴,她在思考……這種敢嘲笑班主任的班長,是不是可以換了?!
吐吐舌頭,小魂淡不僅沒走,反而是湊到了班主任面前,晃着一張精緻的小臉,掛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好言開口。
“都是一家人不用害羞嘛……那天小樣兒不是還說,想要一個妹妹陪她一起游泳麼……寧爺爺似乎想要一個曾孫子吧……寧缺已經和寧譽他們下了一個龍鳳胎的賭注……”頓了頓,她拍拍彭唯滿纖瘦的肩膀,小大人般地安慰道,“滿滿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
兩屆語文競賽的冠軍就是任性,論語說冒就冒都不用鋪墊。
結果按分數排名整理出來的一疊總結,彭唯滿強壓下脣角的抽搐拂開小姑娘放在自己肩頭的手。
“再說一次,門在左邊,慢走不送……要不然,下一次,別怪我不留情面不包庇,把你和你家那位送到教務處的老巫婆那兒去!”
做個鬼臉,小魂淡懶洋洋掀脣:“換個理由再來威脅,你的下一次,都說了好多次。”
彭唯滿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