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被“以後比炸雞更高大威猛”嚇得石化,下一秒作爲收養的主導人被阿姨無視……小魂淡頗心塞。
儘管知道不能和狗狗的眼睛對視,尤其是這種生性殘忍的大型犬,它們會以爲你是在挑釁而發起進攻,她幽怨的視線仍舊沒忍住地略過大狗的眼睛……恍然發現不對勁兒,頓住。
回眸,再瞧。
再擡,再瞧。
反反覆覆間,她不僅沒從裡面讀出挑釁,反而讀出一絲……溫順?!
而餘光掃到大紅色尾巴時,竟然還在輕輕地搖?!
小魂淡頓時站不住了。
“酸酸,你看,那隻狗狗看上去兇,實際上——”
“實際上也兇,”招手示意小姑娘過來看,店長指指男神懷裡安睡的小不點,示意她壓低聲音,開口解釋道,“炸雞母子倆都是極品紅獒,血統相當純正,野性未馴的話,可是吃人都不吐骨頭的。”
見小姑娘聽得一愣一愣,面上有些弱弱的怕,男神脣邊揚起一絲溫和的弧度。
“別害怕,你抱抱,但不能因爲喜歡就不撒手,”男神將小狗遞給小姑娘的同時幫她矯正姿勢,清淺的威脅也說得自帶柔情,“要不然手痠了,我可不想幫你揉。”一邊揉,你還要一邊哼哼。
將這麼小小軟軟一團溫熱生命捧在掌心的感覺,太過奇妙,小魂淡仰面回視寧執墨,眸子裡閃爍出細細碎碎的亮光。
似驚喜,似雀躍。
男神嘴角弧度愈大,修長的手臂從她纖細的腰身一路圈向前,與其說是幫她承點小狗的重量,不如說是她抱小狗,他抱她和小狗。
心跳撲通撲通,小姑娘說不出是因爲着實可愛的小不點,還是因爲背後相貼的溫熱的身軀……
同樣出衆的容貌氣質,這樣相擁的平淡的畫卷不言間便能讓人生出幾分繾綣。
店長一時看得失神,帶小魂淡抱夠了滿意了就着白布謹慎將小狗還回來了,她才記起自己要說的話。
“炸雞之前一直呆在特-種部-隊做精尖訓練,生小狗血崩難產撿回半條命,生了三隻,活了一隻。”
“可這唯一活下來的一隻,也因爲先天有心臟問題被部-隊棄用,母子倆一起送到這兒來養老……我就尋思着給小狗找戶好人家收養了,然後給炸雞準備安-樂死,落下一身病根,它估計撐不過這個月。”
給太多的小動物注射過冰涼的液體,見證它們的逝去,店長並沒有太大感覺。
攥着男神的手緊了緊,小魂淡出聲嗡嗡的難受:“它有什麼病?是治不好嗎……能做特種訓練的狗狗身體肯定都很好,炸雞爲什麼活不過這個月?”
“人各有命,狗也各有命啊,”輕輕拍着小姑娘的肩膀,店長玩笑地安慰道,“其實算下來,這可以算是炸雞的第二次生命,不虧。”
頓了頓,她解釋。
“那段時間我剛好去德國看牧羊犬展,還是之前的店員告訴我的……炸雞幾個月大就被藏-區的盜獵販運到a市準備剮皮取髒,咬傷兩人僥倖逃脫,變成了一隻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