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
只要寧三少想,只要寧三少敢。
只要寧三少出手角度稍微一個偏轉,便能讓他……
不聲不響。
寧執墨攻破對方的心理防線,只需要三個飛鏢,一剎那!
空氣的流動都彷彿靜止……
胸口起起伏伏,老闆努力想屏住氣息,沉重呼出來的每一下卻又清晰可聞。
“三少,我說,我說,我不該隱瞞的……我再也不會隱瞞了……其實我是認識那幫人的……”
聲線顫抖得不能自已,老闆凌亂的敘述幾乎是帶着哭腔。
額頭上的細汗抹了又冒,他飄忽的目光不敢與辦公桌前的少年對視。
老闆脣瓣囁嚅兩下,斷斷續續道:“那個瘦高個是我的初中同學,叫阿飛……剩下兩個壯漢是a市有名的走-私犯……在酒桌上吹牛說,自己認識施少……他們三個是在麻將桌上認識的……”
“早在三個月前,阿飛就給我打電話,說請我吃飯……在喝夜啤酒的時候,他先給我說了當年的同學情誼……”
寧家那邊領頭的人收到訊息,將手中的平板遞到寧執墨面前。
俊臉傾瀉出一瞬的柔和,男神回覆完信息,轉而又是古井無波。
“說重點……或者,”漫不經心打斷,寧執墨修長的食指捻着飛鏢的硬質尾羽,輕掀薄脣,“你一定要我再來一支,讓你明白……拖延時間是個不好的習慣?”
語落,收聲。
年近不惑的中年老闆望着朗月般的少年,滿滿的不敢置信!!
三少明明比自己小這麼多,明明還不曾出入社會……
怎麼會毒辣至此?!洞穿人心?!
後背上的的t恤早已汗涔涔一片,老闆攥着轉椅把手的指節用力發白。
“他們道上有人在境-外發布需求,三千萬的價格要一條極品紅獒……紅獒純種本就不多,極品更是少之又少,他們蹲點將近一年,才鎖定了你和小祖宗的喵喵……”
感受到周遭越降越低的氣壓,老闆掃視一圈旁側面上同樣沒什麼表情的黑衣保鏢,狠狠嚥了嚥唾沫。
“給我酬勞的八十八萬是底價,如果今天晚上紅獒成功偷-渡出去……”他頓了頓,“會再加一百萬……”
“不止是我一個人,據阿飛透露,榮華里外圍商鋪還有一家,也是和他們一起的……”
大部分人都是這樣。
從保密到開口很難,但從開口到抖更多的料,很簡單。
既然自己已經不能全身而退了,老闆不介意拉其他人下水:“三少你可以查查常去的寵物中心或者其他店……”
將對方抿脣的清冷當成放過,他自以爲是地放鬆緊張情緒。
“三少,其實你沒必要這麼興師動衆……”
停滯兩秒,老闆接着勸道:“喵喵再寵,畢竟只是一個畜生……我聽阿飛他們說啊,人家買主只要這條極品紅獒,不論死活……”
“我手滑收了人家的錢是小,阿飛他們一個手滑,在途中不小心把喵喵剁——啊!”
一道慘叫淒厲無比,倏然劃破蒼茫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