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繩韌性大,而且能撕得很碎,只要紮上一把,再一片片撕開,就和頭髮的感覺差不多了,聽完秦桑的想法之後,幾人就開始做“假髮”。
可能是因爲好玩,或者是人多力量大的關係,她們很快就做了三捆出來,然後秦桑將兩捆玻璃繩固定在王思佳的頭上。
王思佳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立刻就笑出來了,頭上憑空多出了兩把長長的“紅頭髮”怎麼看怎麼搞笑。
“你再這麼笑,我們怎麼剪。”秦桑一邊說,一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笑容,確實是有些滑稽,怪不得王思佳笑的東倒西歪的,但是這模特也是她自己要做的,說是要體驗一下剪頭髮的感覺。
其實王思佳就是覺得,她們兩人在那學習,那不就沒自己什麼事了嗎?所以纔想做這個模特,她好不容易忍着沒笑了,就讓秦桑快點開始。
秦桑也正經起來,開始教朱韻秋怎麼拿剪子,怎麼取頭髮,“剪頭髮的時候,要先把頭髮梳直,這樣才能對齊,然後把上面的頭髮先夾一些起來……可以夾多一些,要懂得分區,大概分個三四次就夠了,看每個人的髮量多少。”
因爲這個繩子比較少,所以秦桑就分了兩下,然後又開始教她怎麼剪,“看客人要剪什麼形狀的,最常見的就是齊齊地一刀過去,現在我們先練習這個……”
王思佳看她們討論得那麼認真,她也不敢多說話了,一雙大眼睛仔細地看着手裡的鏡子,好像這剪的就是她自己的頭髮一樣,看得正仔細的時候,王思佳就注意到秦桑的手法十分嫺熟,她可以手上同時拿着好幾樣東西,像夾子剪刀還有梳子,然後自由轉換,而且遊刃有餘的,忍不住感嘆起來,“秦桑你的手好靈活啊!”
這要是讓自己來拿,肯定都要掉地上去。
朱韻秋其實也留意到了,她本來以爲理髮沒什麼難的,但是學起來之後才發現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看秦桑一下用梳子一下用剪子的,跟長在她身上一樣,“兩隻手要做不一樣的動作,感覺好奇怪。”
每次她手裡只能拿一個東西,還有些拿不穩。
“你太心急了,這才第一天,就是先讓你熟悉一下,我一開始學……我自己學着剪的時候,也跟你差不多。”
“是嗎?”主要是對比太兇殘了,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嗯,最重要的還是要多練習。”一開始肯定會很不習慣的,其實她的手指之所以那麼靈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她在牢裡遇到過一個人,她的手才叫快手,秦桑還專門跟她討教過。
據說她出牌的時候就能知道每張牌的花色是什麼,還能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將東西順走,自己這個速度也就一般般吧,不過用來炫技也是綽綽有餘的。
朱韻秋聽完了又問,“那我什麼時候能像你這樣?”
秦桑看了剩下的玻璃繩一眼,“以後你每天回來,就照今天說的,先練習個把小時,慢慢有了手感就容易了。”
“沒問題。”朱韻秋聽她這麼說,也反應過來是自己太急於求成了,凡事都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就跟她減肥是一樣的。
“還有沒事的時候,你可以試着玩硬幣,鍛鍊手指的靈活性。”
“怎麼玩?”難道是轉着玩,朱韻秋好奇地想。
“你看。”秦桑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一個一塊錢的硬幣,現在的硬幣還是長城幣,正面印着長城,背面印着國徽,接着她就讓硬幣在自己的手指間“遊動”了起來,一開始秦桑還有些手生,到後來就越做越好了。
王思佳和朱韻秋見那個硬幣好像活了起來,在秦桑的指間穿來穿去的,都驚呆了,想不到她還有這一手呢!然後她們就看到硬幣消失了。
“咦?”王思佳看得正起勁呢,連忙拿起秦桑的手檢查起來,卻什麼都沒發現,“錢呢?”
她剛說完,就看到秦桑伸手從她的耳邊取出一枚硬幣來,“哇!”王思佳毫不猶豫地鼓起掌,這是怎麼做到的?
“好厲害啊。”朱韻秋離得這麼近,都沒有看出秦桑是怎麼變的。
其實這個魔術很簡單,就是障眼法而已,秦桑只是趁着她們不注意,將硬幣換到另一隻手上,然後再假裝從王思佳的耳後取出來,不過就這些動作,她也是練了好久的,因爲稍不熟練就會露陷。
“你快說說是怎麼變的。”王思佳對這樣的把戲毫無抵抗力,可是等秦桑說完了,她又覺得好傻。
秦桑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讓她失望了,本來魔術這種東西,揭穿了就不好看了,她道,“你不會真以爲我會變錢吧,那我還這麼辛苦幹什麼?”
“可這也太簡單了……”王思佳癟癟嘴,現實好殘酷啊。
“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接着秦桑又教她練習“一個打四個”,鍛鍊雙手的協調性,王思佳看着好玩,也在一旁跟着學,只是沒做幾回她就要亂套了。
秦桑一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便讓王思佳先下去坐車,雖然剛纔她給家裡打過電話,但是也不能太晚了,否則該沒車了。
“已經這個時候啦?”王思佳好久沒有跟朋友玩的這麼開心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走吧,我送你下去。”以後還有的是機會過來,不急在這一時。
“我們一起下去。”朱韻秋也擔心王思佳能不能趕上車,便拿着鑰匙跟兩人一起出門。
“那我改天再過來演哪吒。”王思佳覺得她剛纔那個造型跟哪吒一樣一樣的,說着還甩甩頭。
“噗、演哪吒,那是不是還要給你配個呼啦圈啊?”秦桑也被她逗笑了,三人打打鬧鬧出了門。
一轉眼卻看到樓梯底下站着一個身影,還從下往上地看着她們,王思佳臉上的笑意瞬間止住了,怎麼感覺有些滲人。
秦桑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原來是金蓮,她扯了扯嘴角,直接無視她,輕輕推了下兩人,“我們快走吧,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