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嘛……”好不容易有自己的用武之地,王思佳一下就認真起來了,接着她正了正嗓子說道,“他老婆不是叫金蓮嗎?那他是不是應該叫……灰大郎!還是大灰狼?”
秦桑:“……”怎麼不叫灰太狼?
朱韻秋:“……”我們看的是同一個《水滸傳》嗎?
最後兩人憋不住笑了出來,王思佳還以爲他們是覺得這個稱呼太搞笑,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又記錯了。
“怎麼,不行嗎?”
秦桑擺擺手說道,“大灰狼挺好,就這個吧!”
“那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雖然秦桑說不能打草驚蛇,可是她們也要爭取主動才行,不然何年何月才能找出真相啊?
“秋姐別擔心,我已經找人去打聽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
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她也沒打算做太多的猜測,容易自己嚇自己,還是要先了解一下基本情況。
吃完飯,她就跟王思佳一起離開了,自己有車,總要先把王思佳送回去。
快到地方的時候,秦桑就發現前邊好像出事了,因爲王家離老宅比較近,所以她遠遠就看到老宅門口似乎圍着不少人。
“怎麼了……秦桑你家是不是出事了?”王思佳本來跟秦桑正聊得開心呢,此時也發現不對了,連忙從車後座跳下來。
“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
兩人說着,一起往前面走,門口有不少圍觀的村民,裡面正吵着不可開交,秦桑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看樣子該來的還是來了,趁着自己嫁出去,劉豔就憋不住提處要分家產。
難怪上次劉豔盼着她嫁出去,恐怕心裡早就盤算着爺爺的財產了,還好今天跟徐桂英說了要晚回去,她可不能讓爺爺的錢落到劉豔的手裡,秦桑拜託王思佳先去叫村長,然後自己進了老宅。
一進門,她就看到劉豔抱着秦思聰,哭天搶地的,“志康現在又沒有工作,他想起步也難啊,你們是不愁了,有沒有替自己的弟弟,替你們的親侄子想過啊?”
秦志貴道,“不是說不讓你們找出路,現在馬上冬天了,你們要做什麼生意?”就自家弟弟的性子,他還不清楚嗎?不睡懶覺就不錯了,還妄想出門做生意。
“是啊,上次分家纔過來多久,你們拿的也不少,難不成都花完了?”楊雲可沒忘記劉豔當時是怎麼死皮賴臉的拿大頭,他們已經很客氣了,轉眼又惦記上爹的錢,也太貪得無厭了。
劉豔想不到現在楊雲說話那麼犀利,還愣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那、那每天不用吃喝啊,冬天的衣服不用買啊,你們倒是皮糙肉厚的,我家聰哥凍壞了咋整?”
“恐怕二嬸給孃家墊了不少錢吧?”秦桑正好走進去,她知道劉豔一直在往孃家倒貼錢,也不爲別的,就是要面子,回去的時候說的多風光,出手多大方,這錢哪來的?還不是跟李春花要的?
這事要是捅出來,劉豔可得喝一壺。
劉豔見李春花目光探究地看着她,一下子拔高了嗓門,衝着秦桑說道,“你來幹什麼!”
秦桑怎麼會知道這些事的?她得趕緊轉移視線。
“我雖然嫁出去了,可這兒也還是我家啊,我出現在我家還需要理由嗎?”秦桑目光凌厲地看着劉豔,“倒是二嬸,爺爺過世纔多久,你們就要爭家產,不太合適吧?”
“你幹什麼,你還想教訓我了?你爺剛過世你就成親,到底是誰比較過分啊!”劉豔說完,白了秦桑一眼,“現在知道裝模作樣了,背地裡不知道多陰險!”
她得提醒一下李春花,秦桑連葬禮上都沒掉眼淚,肯定早盼着家裡出事了。
秦志貴暫時也顧不上問秦桑怎麼突然回來了,上前道,“劉豔,你說話可別昧着良心,要不是秦桑及時報警,屍體一火化可就什麼證據也沒有了。”也不可能拿住兇手,更不可能告慰父親的在天之靈。
李春花當然沒有忘記這件事,想到自己百年之後,秦桑在她的葬禮上估計更冷血,她就咽不下這口氣,“報警是事實,不敬也是事實。”
“就是,沒良心就是沒良心,有什麼好說的,那天沈夢琴說了,要不是因爲你,你爺也不能那麼早過世。”
“劉豔!”楊雲沒想到劉豔居然會信一個殺人犯的話,如果不是看在孩子們都在,恨不得當初就給她一巴掌。
“我說錯什麼了嗎?”劉豔不屑地轉過目光,然後捅了秦志康一下,“再說,這家產是早晚都是要分的。”
秦志康心神領會,裝模作樣地來到李春花面前,“是啊,媽,兒子賺錢了才能養你啊。”
秦桑纔不信他們這套,她直接說道,“奶奶,別的先不說,有件事你可要想清楚,如果答應分家產,以後您吃個飯睡個覺都得看別人的臉色,我們家肯定會按時給你贍養費,可我不保證別人也會。”
之前分家定下來的贍養費,每個人也就幾十塊,現在除掉秦文鐘的,只能剩一半,按以前的李春花肯定是不夠花的,如果她手頭上不拿着些錢,以後被劉豔掃地出門,自己的爸媽又得跟着照顧李春花。
“秦桑,你嫁都嫁了,少在這邊多嘴多舌的,我們要是賺了錢,能不給贍養費嗎?”本以爲秦文鍾死了,家裡唯一的長輩就是李春花,只要說動李春花,秦文鐘的錢肯定能落到自己手裡,贍養費的事反正有秦志貴他們擔着,到時候自己找些理由矇混過去就行了,沒成想這點小事還得磨蹭半天,劉豔心裡頭焦急得很。
“二嬸,剛纔我好像說過了,你如果少往孃家花錢,家裡的開銷也不會那麼緊張。”
“劉豔,這事你怎麼解釋?”李春花一聽到劉豔把自家的錢都賠進去了,臉色變了變。
劉豔連忙搖頭,“媽,她信口胡謅的,您千萬別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