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秦桑正在廚房洗碗的時候,紀巖過來環住她的腰,在她耳邊道,“待會兒洗完澡,把那條紅裙子換上。”
“有客人要來嗎?”秦桑不以爲然地問了句,怎麼突然要她換衣服?
“我想看。”有客人來他纔不想秦桑穿成那麼漂亮。
“你不是看過了嗎?”換來換去的多麻煩啊,再說紀巖怎麼會突然提這個要求?總覺得怪怪的?
“不換?”
“給我個理由。”
“今天是我的生日,就當是我的生日願望。”
“真的?”
“真的。”
……怎麼辦,沒準備禮物,秦桑手裡的動作停下來,扭頭道,“你怎麼不早說?”
晚飯吃的也不豐盛,馬上連今天都要過去了,雖然生日也就那麼回事,但這是她跟紀巖結婚後第一個生日,總得重視一些。
“現在說也不晚。”
紀巖說完,又將身子壓過來了一些,秦桑覺得整個人都被他包住了,“好啦我知道了,你先起來。”
“嗯。”紀巖這才放開她,又在她的嘴邊親了一下,然後走進浴室。
秦桑搖搖頭,不就穿個衣服嘛,他愛看就讓他看個夠,全當是補償了,最後一晚就依着他吧。
洗完澡,穿好衣服,秦桑站在鏡子面前梳頭,嘴裡還哼着《甜蜜蜜》的調子,然後她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的自己身後,等看清來人之後,秦桑拍拍胸口,“嚇死我了。”
“太慢了。”紀巖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
“嗯?”秦桑轉過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帶到一個寬厚的懷抱,隨後她的臉頰被人捧高,一個霸道強勢的吻便落下來,對方直接將她壓到牆邊,將其困在牆和人之間。
“你唔……”她只能下意識地抱住紀巖的身子,腳步也被他帶着走,兩人磕磕碰碰來到臥室,秦桑一下就被撲到牀上。
紀巖看着身下宛如上了胭脂的秦桑,呼吸重了些許,指尖觸過她裹着紅衣的身軀,宛如對待珍寶一般,眸子裡的幽光卻出賣了他,像是等待多時的獵豹,將要對爪下的獵物進行致命一擊。
他的意圖這麼明顯,秦桑瞬間就明白了,就在她準備好要拉拉鍊的時候,對方直接掀開她的裙子,她身子一僵,“等一下,你要幹嗎?”
“嗯?”紀巖被她問的一愣,不過還是點頭道,“嗯。”
舞草她不是那個意思!!秦桑底下一涼,說什麼都遲了……
十幾分鍾後,紀巖開始自己的打樁事業,他沉着聲音道,“要不要再答應我一個要求。”
“嗯?”他還想提什麼要求啊,秦桑的腦子有些暈乎乎的,然後她看到一張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上面是她默寫的那首《致橡樹》。
“念給我聽。”
“……現在?”
“現在。”
秦桑把紙接過來一看,“如果我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第一句就讓她奔潰了,她直接把紙揉成一團,朝紀巖的臉摔過去,“念你個大頭鬼!”
太污了好嗎?她纔不念!秦桑捂住臉,深覺對不起舒婷先生……
紀巖堪堪躲過那團紙,嘴角浮出一抹笑容,把她的手壓在兩側,身子緊跟着壓過去,吻上她火-熱的嘴脣,“我的獎勵你還沒給呢。”
………
白雪融爲火焰。
夜,還很長。
………
第二天秦桑坐在牀上把變成破布的紅裙子看了又看,然後將手裡的東西摔在被子上,“你賠我的衣服!”她都說先脫下來再繼續,這傢伙完全把她的話當耳旁風,居然直接用撕的,她幾十塊錢就這麼沒了!
紀巖扣上最後一粒釦子,轉身道,“昨天你穿着它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得了便宜還賣乖!”秦桑一氣之下,就要起身抓他,卻被他輕鬆抱在懷裡,雙手更是被牢牢抓住。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背心,紀巖看到她的脖子時,又俯身在上面啃了幾口,等對方老實了,他才伸手打開抽屜,將一個信封拿出來,交到秦桑手裡,“這錢你拿着。”
“給我?”秦桑認出是那天他拿回來的獎金,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怎麼搞得很像某種骯髒的交易?
“嗯。”紀巖知道這兩百塊對秦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他能給的就這麼多,以後他還會努力的。
“都給我啊,你不用留着花?”他在這裡也需要花銷,何況自己又不差錢。
“我用錢的地方比較少。”
“這麼乖呀。”秦桑兩眼笑得彎彎的,捧着他的臉輕輕啄了一下,錢她暫時收下,這兩百她留着,回去了另外拿兩百給徐桂英好了。
紀巖低下頭,看到她修長的雙腿併攏在一起,彷彿上一秒還纏着紅布架在自己身上,呼吸又有些不穩,只好將她放回牀上,吻了吻她的嘴角,“等我回來。”
“嗯。”秦桑必須得佩服他的體力,自己的腦袋到現在都有些疼,紀巖居然還能精神奕奕地去上班,她只想躺回去睡個天荒地老。
等秦桑“天荒地老”起來之後,已經臨近中午,她披了一件外套,扶着自己的老腰走到浴室準備洗漱,洗着洗着她就發現有些不對……她脖子上這些紅印子是怎麼回事?
秦桑連忙將嘴裡的牙膏沫吐掉,又漱了口,將身子靠的近一些,真的有好幾個印子……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種草莓”吧!
紀巖居然還學會這個了!之前明明都沒有的,這要她怎麼出門啊……等等,現在是冬天應該沒關係啊啊啊問題不是這個,是它什麼時候能消掉啊!自己的皮膚又白,看起來很明顯,萬一不小心被人看到……魂淡啊!!
憤憤不平地洗完臉,秦桑將桌上的饅頭當做紀巖咬了好幾口,又擡頭看着他們一起生活了十來天的屋子,心情才慢慢平靜下來,她將東西吃完,就起身開始收東西,其實也沒什麼好帶的,就幾件衣服和一些吃的,比來的時候還少。
接着秦桑又拿出一張草稿紙,把她做的食物和最長能放幾天都寫下來,就放在牀頭的桌子上,做完這些,她又把房間打掃了一遍,該洗的都洗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紀巖才從外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