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的衣服能參加展銷會,說不定真的能大賺一筆,那些外套拿去批發的話,價格都沒辦法定太高……此時她彷彿看到一個巨大的商機,秦桑頗爲激動地握住鄭沛玲的手,“具體是什麼時候?”
“好像就在元旦那幾天,快過年了,大家不都是搶着囤貨嗎?晚了就什麼也沒了。”她想着反正也去不了,就沒有多問,“你要是有興趣,我再幫你問清楚一些?”
“好。”今天她主要是想來看望一下鄭沛玲,順便分享自己的“新作”,卻沒想到能聽到這麼一個好消息,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這個時機!
兩人再說了一會兒話,秦桑見店裡的客人慢慢多了起來,她也不好繼續打擾,“玲姐,那我明天再過來。”
“嗯。”鄭沛玲把人送到門口,才又回去招呼客人。
從鄭沛玲的店裡回來之後,秦桑把信寄了,先到小吃店忙了一會兒,差不多12點才又出門前往理髮店,通常中午剪頭髮的人會比較少,這時候應該不會打擾她。
秦桑到的時候,朱韻秋正給一名顧客吹頭髮,這也是店裡僅剩的一位客人了,進門後,她朝對方招招手,看朱韻秋一臉驚喜的表情,走到旁邊的休息區坐下,讓她慢慢來,不用着急。
有段時間沒見她,果然像王思佳說的又變漂亮了,用一個詞那就是“風情萬種”,自己一不小心就認識了一個大美女,不得了,簡直是現實版的“醜女大翻身”。
“秦桑!”送完客人之後,朱韻秋邁着自信的步伐來到她身邊,優雅地落座,“可算把你盼回來了。”
“我一共也沒走幾天吧。”一個個都這麼緊張,好像她上哪修行了一樣,不過這麼多人都在擔心着她,從某種程度來說,還是十分有愛的。
秦桑託着腮幫子說道,“是不是盼着我回來給你幫忙啊?”
“居然被你猜中了。”朱韻秋聽她跟自己開起了玩笑,神情也慢慢放鬆了下來,說話的時候還跟她拋了一個“媚眼”。
人長得好看就是要命,秦桑深吸一口氣,有些不敢相信,這還是以前那個胖胖的秋姐嗎?她看着朱韻秋落在肩頭的頭髮說道,“剛纔進來我就看到你這頭髮,自己做的?”
“嗯,你之前不是讓我自己多嘗試嗎?我有空的時候就自己琢磨來着。”朱韻秋說罷,擺弄了一下自己微卷的頭髮,讓它們更好地展現出來,“好看嗎?”
“美死了!”說實話,她覺得朱韻秋最適合這樣卷卷的長髮,等到更長的時候肯定會更漂亮的,不過今天她不僅是過來夸人的,秦桑道,“秋姐,你猜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人?”趁着現在店裡沒人,商討正事要緊。
“什麼人?”
“我不是坐火車回來嗎?結果遇到一個男的……”秦桑把自己的經歷大概地說了一遍,接着說道,“你對這個人皮衣男有印象嗎?”
她有些後悔沒問一下對方的名字,不然就能夠有更多的線索了。
“沒有。”聽完秦桑的描述,朱韻秋搖搖頭,這麼出挑的長相,如果她見過的話應該會有印象,“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很可能是六……大灰狼的靠山。”
“現在還不好說,我只是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她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連對方是什麼來頭都沒有搞清楚,秦桑道,“最近你那邊有沒有什麼動靜?”
朱韻秋現在住在柳繼輝的對面,多少會有所接觸,時間長了總會發現一些疑點的。
“我倒真是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
“是什麼?”
“他好像不認識我。”朱韻秋回憶道,“,我有一次在樓下碰到他,很擔心他會過來跟我說話,結果他直接走過去了,這樣的事還發生過兩次……雖然我跟他不熟,但是按道理說他應該是認得我的,不會看都不看我一眼纔是。”
知道六哥回來了之後,朱韻秋就十分擔心出門會遇到他,所以每次開門都很小心,可是兩次遇到柳繼輝,對方就好像從來沒見過她一樣,好像她跟陌生人沒什麼區別。
沒錯,秦桑記得上次他來借醬油的時候,還問她之前住的那個胖胖的女人怎麼不在,所以他應該是認識秋姐的,等等……秦桑想到一種可能性,“會不會……他只是不認識瘦下來的你?”
“你的意思是,他沒認出我?”朱韻秋想到她第一次見到柳繼輝的時候,正好是朱越去世的那段時間,朱韻秋可以說胖的不成樣子,整個人已經完全走形了,而從那之後,“六哥”就慢慢淡出自己的視野,再見已經物是人非。
柳繼輝沒認出她究竟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朱韻秋抓着自己腿上的布料,“那現在我該怎麼辦?”
“我覺得這對你來說,沒準是一件好事。”之前她就猜測過,柳繼輝那麼忙,應該會叫人看着朱韻秋,“大灰狼很可能爲了方便管理你的蹤跡,才讓你住在那個房子的。”
或許對柳繼輝來說,朱韻秋並沒有那麼重要,“我覺得他真正在意的,可能是你的前夫張雄。”
張雄才是那個知道真相的人,朱韻秋什麼都不知道,而且以前她不懂反抗,對朱越意外身亡這件事深信不疑,只要他認爲朱韻秋還住在那個房子裡,便覺得對自己構不成威脅。
“那我是不是要儘快搬出來?”她不想再受柳繼輝的控制了,這讓自己很沒有安全感,再說如果柳繼輝現在已經不認識她的話,那以後自己要做什麼事情就方便很多。
“現在還不行,要搬也要等大灰狼不在了再搬。”其實秦桑覺得,柳繼輝很可能是留着金蓮在看着朱韻秋,但是由於柳繼輝沒有認出朱韻秋,金蓮也沒有告訴他朱韻秋瘦下來的事,所以才相安無事。
現在的朱韻秋和以前判若兩人,連走路的樣子都跟以前不一樣了,如果沒有仔細留意,確實很難看出是同一個人,說是“換了一個人”也不過分,沒準這正是朱韻秋逃離掌控的一個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