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豔沒來得及躲開,被抽了幾下,疼得嗷嗷叫,“哎呦,可疼死我了娘……我不是故意的……哎呦!”
“還敢說!你還敢說!”李春花本來就氣,現在火上澆油,登時又狠狠地抽了幾下。
要知道家裡爲了讓秦志康去做生意,花了不少錢,可惜沒做兩天就因爲搶了人家的地盤被打回來了,現在二叔賴在家裡不肯動,劉豔也跟着出去打牌,這些事要是抖落出去,夠她喝一壺的了。
秦文鍾趁機連忙讓秦桑他們先走,他向來守着君子動口不動手的原則,和李春花吵得再過分也沒打過人,現在看劉豔捱打,他乾脆選擇性失明——這劉豔,該打!
正當秦桑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李春花嚷嚷着讓劉豔去洗夜壺,三人走出老宅,就看到秦月急衝衝地從外面回來,見到他們三人,沒好氣地看着他們,然後再瞪了秦桑一眼,完了扭着腰進了老宅。
這丫頭又發什麼瘋,秦志貴心裡頭也不舒服,懶得管那麼多,說了聲走了,就帶着兩人回了家裡。
一進門,秦月走到李春花旁邊坐下,氣呼呼地說道,“娘,我怎麼聽說秦桑要嫁給一個軍人!”而且還一表人才的,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怎麼跟劉豔之前說的不一樣?
秦月說完,又去瞪劉豔,劉豔剛被打過,木頭似得站在那,不敢說話。
“我怎麼知道,問你爹去。”李春花還在氣頭上,秦月現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只得橫了劉豔一眼,“愣着幹嘛,還不去把夜壺洗了。”
劉豔委委屈屈地應了聲,只好去房間裡提尿桶,心裡對秦桑更是恨得不行。
秦月見李春花心情不好,不敢惹她,只好跑到秦文鐘身邊,跺着腳說,“爸,到底怎麼回事嘛!”
“是我給介紹的,不成嗎?”秦文鍾也不想繼續在這屋子裡呆着,揹着手出了門,又從窗子外面摸出煙桿來,準備抽上一片。
秦月不依不饒地跟上,“那爲什麼不介紹給我認識,爹你偏心秦桑!”明明她的年紀比較大,卻先給秦桑說親事,到底哪個纔是他的女兒!
秦月這趟回來,也是特意趁着這次趕大集,看能不能遇到找一個合適,今天在村裡裡一聽到這事,就連忙趕回來了,她輸了誰,也不能輸給自己的晚輩啊!
“你不是要嫁個城市戶口的嗎?再說我以前問你喜不喜歡軍人,你自己怎麼說的。”
“我……那又不一樣!”秦月當然沒忘記她說的話,她當時覺得當軍嫂就是守活寡,部隊裡又艱苦,她不想受這份罪,但這個又不一樣!她一路回來都在聽村裡人在誇,越是這樣,秦月的心裡越是不得勁。
“這事都定了,你就別想了。”秦文鍾巴巴地抽了口煙,不再理秦月。
見此,秦月只好一個人回到房間生悶氣,心說秦桑的未婚夫真的有那麼好嗎?沒準是村裡人沒見過世面,自己在鎮上看到的男人也就那樣,秦桑能走什麼****運,這麼一想,秦月的心裡頓時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