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巖正打算直接把人抱到房間的時候,外面響起一男一女的說話聲。
“是不是沒人在?”
“我都看到他們了……難道出什麼事了?”肖崇毅再次擡起手敲門,“快開門!不開門我闖進去了!”
“……他知道我們在裡面。”她錘着紀巖的肩膀,輕聲道,“快鬆手,你要我難堪嗎?”
“嫂子,是不是紀巖中暑暈倒了?”
秦桑:…………嘴好損。
“……”最好是有什麼急事,否則……紀巖抿起嘴,目光陰鬱,把人從手裡放了下來,氣息有些亂。
“來了!”秦桑腳剛回到地上,埋頭找到鞋子穿好,然後將散落的頭髮重新紮了一遍,又看紀巖身上也不太整齊,連忙示意他,“衣服衣服!”
紀巖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秦桑剛纔解開的扣子,一顆顆重新扣上,再將上衣拉整齊。
她將手心覆上自己的心口,等呼吸平穩些了,纔過去打開房門,露出一個笑容,“婉瑜,是你啊。”
“嫂子,怎麼怎麼久纔開門,忙什麼呢?紀巖真的暈倒了?”肖崇毅是嘴上這麼說,下一秒人卻直接走了進來,一點兒也不客氣。
“哪有,他好好的……婉瑜,進來坐吧。”
“你剛纔講的太好了!”宋婉瑜展露出一張笑顏,走到屋裡頭,然後就敏銳地察覺到一股惡寒。
此時肖崇毅已經從桌子上找到吃的,抱着盒餅乾看某人黑着臉坐在椅子上,好奇道,“紀巖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真生病啦?生病下去跑幾圈就好了……”
話沒說完,他就被盯得渾身不適——這是要把他生吞了還是活剝了?
這邊,秦桑叫宋婉瑜到沙發上坐下,又拿了些點心出來,“隨便吃,不用客氣。”
“謝謝。”宋婉瑜端莊地坐在那,雙腳併攏,手臂微彎,雙手交疊,擱在大腿上,動作十分自然,也優雅淑女。
秦桑抓抓脖子,自己用這樣的坐姿,能堅持十分鐘嗎?沒人的時候她好像都是盤着腿坐在上面的,偶爾還有個大型靠墊,就更加“柔弱無骨”了。
“你們過來有什麼事?”肖崇毅壞了自己的好事,紀巖磨磨牙,一對眼睛跟要殺人似的。
“是我想來找秦桑說話,崇毅哥才陪我過來的。”其實宋婉瑜也察覺到對方有些不高興,但是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大概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喝茶。”秦桑倒了兩杯水過來,放在肖崇毅和宋婉瑜面前,“家裡沒茶葉,只能請你們喝這個了。”
“我們過來又不是來喝茶的。”宋婉瑜莞爾一笑,“秦桑,你什麼時候過去首都讀書?”
“可能當天纔過去。”考慮到紀巖的工作情況,她得晚點再過去報道,不然太浪費時間了。
宋婉瑜道,“要不要提前過來?”
秦桑看了眼紀巖,“爲什麼要提前過去?”
宋婉瑜:“我想請你到我家裡做客。”
“……”秦桑再快也不可能在八月份就過去的,而且她現在還想着在這裡開店,一個月的時間根本都不夠用了。
“婉瑜,別爲難人家。”肖崇毅一聽就不靠譜,叫秦桑去宋家做客,你是打算把自己的好感全部敗光嗎?
“會嗎?”聽到他的話,宋婉瑜睜着眼睛,似乎有些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