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拒絕之後,肖崇毅受傷地看了他們一眼,“不是……我剛回來,你們就要走啊?”
他還想借着出遊的機會出去躲一下的,太不給面子了!
秦桑道,“我懷着孩子也不方便,下次再說吧。”
此時電視裡傳來聯歡晚會的聲音,她的目光一下被吸引了過去,紀巖又跟肖崇毅聊起了別的事。
“莫家的人?”肖崇毅聽到對方問到莫擎倉,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剛纔急着出來……你如果真的想查,不如去找厲峰生,這個人你沒忘吧?”
“峰生?他也在首都?”這個名字紀巖當然有印象,厲峰生比他小一些,也是軍校的同學,不過畢業之後沒有分在一起,紀巖只記得對方似乎去了G市。
“嗯,8月份的時候G市成立了反貪局,他就是負責這塊的,現在被調到最高檢了,峰生說接下來上面要開始抓貪污賄賂,而且是重點抓,你有什麼情況,可以跟他反應。”肖崇毅說完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前天遇到的時候他還問起你了,我說你老婆孩子都有了,他還以爲是我騙他的,趕緊去幫我證明一下。”
“……”他長得就那麼像孤獨終老的人嗎?
兩人說得有些起勁,但時間不早了,肖崇毅只好先告辭,否則太晚回去他還得挨批,紀巖只好把人送下去,並囑咐他皮繃緊一些。
肖崇毅:……大哥,有本事你收留我一晚上啊!
徐桂英打掃完之後,過來跟他們看了會兒電視,直誇春晚演的好,特別是那個小品,讓她笑個不停,秦桑也覺得這個年頭的小品真是經典,百看不厭。
幾人都沒打算守歲,快十一點的時候,徐桂英就催他們去睡覺了,免得秦桑太辛苦,進屋之後,紀巖從口袋拿了個紅包交到她手裡,“給你的。”
“呀,這麼好。”秦桑看着手裡的紅包,小小地吃了一驚,她拆開一看,裡頭裝着好幾百塊錢,眼睛一睜,“哪來這麼多錢?”
紀巖過去抱住她的身子,兩人的腦袋靠在一起,“隊裡發了津貼,就想給你。”
這是他和秦桑第一次在一起過春節,他想給對方留點深刻的印象,紅包肯定是必不可少的,誰讓他的媳婦愛錢呢?
“真乖。”秦桑毫不猶豫地賞了他一口,“咱媽給了嗎?”
“你想包多少?明天我們一起給她。”
“一個人拿一百?”
“好啊。”
“你那兒還有錢嗎?”津貼肯定沒有這麼多,紀巖身上總得留點自己花。
“還有一點。”
“老實說,你是不是漲工資了?”
“漲了一點。”
“沒揹着我藏私房錢吧?”
“藏了。”
“嗯?”秦桑臉色一變,膽子不小啊!
“我把錢都藏在你這兒,好不好?”
“……錢可以拿來,人滾蛋!油嘴滑舌的!”秦桑胸口一悸,大年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紀巖幽深的眸子亮晶晶的,“親一下再睡。”
“不親。”
“媳婦……”
“關燈去!”
“關了燈再親?”
“去夢裡親吧您!”
“……”
初三這天,紀巖辦好手續,借了一輛車把秦桑和徐桂英送到了家裡,紀振鬆和沈月娥自然是驚喜不已,想不到人這麼快就回來了。
“媽,一路上辛苦了吧?”紀振鬆最擔心的還是自己的母親,徐桂英年紀大了,這麼顛簸肯定吃不消。
“我還好,秦桑差點暈車了……”徐桂英說着還不忘去扶秦桑,回來一趟真是不容易,大包小包的東西……還好當天就到了。
沈月娥也過去幫忙,“秦桑,先到這裡坐一會兒。”
“我沒事。”秦桑給自己倒了杯水,總算是舒服些了。
“你們也沒有提前說一聲,家裡都沒備點吃的。”沈月娥道,“振鬆啊,你趕緊騎車去看看,今天開市了沒有?”
“不用忙了,我們沒那麼快走。”紀巖把人叫住,這個點去了也買不到什麼東西,何況還是在節後,大街上好多店都還沒開張,“我跟秦桑也買了點東西回來,夠家裡吃的。”
“好啊,有吃的咯!”紀小美高興得直拍手。
紀振鬆道,“怎麼現在纔回,不除夕的時候回來?”
“那幾天沒空,本來是不打算回的,但是我跟秦桑要辦個婚育證,不然孩子沒辦法上戶口。”
“有了孩子是比較麻煩。”沈月娥頗爲感慨,“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今天先休息一下,明天再去吧。”紀巖看秦桑難受得都說不出話,不忍心再叫她跑一趟。
“那我先帶秦桑去屋子裡歇息,屋子年前都打掃過了,可以住人。”沈月娥剛想扶她進屋,紀巖就走了過來。
“我來吧。”他小心翼翼地人攙起來,摟着秦桑的肩膀回到房間,“你先在這躺一下,我讓大嫂給你熬點粥。”
“嗯。”秦桑現在還有些頭暈,脫了鞋子就躺在牀上,看紀巖貼心地爲自己蓋上被子,衝他輕輕一笑,“幫我開一下窗戶,再衝個暖水袋進來。”
“好。”屋子裡雖然打掃過,放久了還是有些氣味,紀巖開了條小縫,眸子一眯,很快就發現不對頭。
……這上面有個很淺的前腳掌印,而且顯然是被擦過的,他仔細觀察了一下柵欄,有幾根木頭微微鬆動,裡頭的塵土被帶出來了一些,很可能是有人把木棍卸下來入室盜竊。
按說現在的人大都不富裕,村裡的小偷也沒有那麼猖獗,很少有遭賊的情況。
但是這顯然是有人進來過了,紀巖轉過身,看着屋裡的擺設,一時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他又走到櫃子前,把裡頭的東西都看了一遍,發現確實有人動過他的私人物品。
接着紀巖將牀頭的箱子也找了一遍,他的書也有被動過的痕跡,眉毛擰得更緊了。
“你在幹什麼?”秦桑本來已經閉上眼睛,卻聽到紀巖在屋裡走來走去,動靜還不小,只好出聲問了一句。
“我不在的時候,你有沒有動過我的東西?”因爲當兵的影響,他放東西都有自己的習慣,被人碰過之後,紀巖一眼便知。
“沒有啊,我拿你的東西幹什麼?”她記得紀巖留在家裡的都是部隊用不上的,他以前的舊物品,對秦桑來說就更沒什麼用處了,“怎麼了?你丟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