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啦,媽咪能解決的,小問題而已嘛。”她摸摸小傢伙的頭說道,雖然人人都說羅小寶是個小大人,但大人的世界連她都不懂,小傢伙又怎麼會懂呢?
天雅真的大錯特錯了,她不懂的,羅小寶偏偏就懂,她不知道的,羅小寶都知道。
一天夜晚,天下着滂沱大雨,而她竟然還要把文件送去酒店去給洛辰熙。
“什麼文件嘛,非得現在送過去,該不會又想玩什麼花樣吧?”到了酒店門口,天雅下了的士,一邊嘟囔着一邊思索,她已經被洛辰熙折磨得快要弄出疑心病來了。
而此時,一直尾隨着的士的麪包車也停了下來,車門開了,裡面是幾個猥瑣的中年男人。
“小姐?那麼大雨不如老子的車避一避?”坐在逼駕位上的那個禿頭男人探頭出來臉帶奸笑的問道。
天雅撐着傘回頭,看着幾個男人猥瑣的打量着自已,她全身抖了一下,上次被捉事件的陰影還在,腳上的寒意更濃了。
這幫人似乎來者不善啊,還是不要理會他們的好,於是她掉頭,然後拔腳就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
麪包車裡的幾個男人都紛紛追了出來,天雅被後面的陣勢嚇得連雨傘都不要了,緊緊摟着文件向酒店衝去。
這洛辰熙酒店也太不人道了,在酒店前面弄個花園,想害死人嗎?
“哎呀!”沒想剛跑了幾米腳一滑,高跟鞋的跟竟然斷了,天雅五體投地的摔了下來。
腳踝的一陣劇痛提醒了她這並不是一場惡夢,這是真的,她又被幾個男人團團圍住了,而且這幾個男人比上次的更猥瑣。
“老大,快捉她上車,這裡來回的人太多了。”一個男人提醒道。
於是幾個男人二放不說就把她橫空抱了起來,要往麪包車子裡塞。
天雅的嘴巴被人用布塞住了,這下子連叫救命的機會都沒有,極度的驚嚇讓她全身發抖,而就在麪包車子開動起來,她幾乎要絕望的前一秒,她看見了不遠處洛辰熙的車子,而且緊跟了上來。
“老大,後面有輛車子跟着我們。”一個綁匪說道。
“甩開他。”禿頭男人看了看後面的洛辰熙,狠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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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洛辰熙的車技不是蓋的,不用十秒工夫就追了上來,天雅在後座裡看見對面車子裡的洛辰熙,眼裡燃起一絲希望。
“唔,唔。”
“老實點!要不然現在就解決你!”禿頭男人眼露兇光,十分惡狠。
但他的惡狠也就那麼的瞬間,因爲洛辰熙很快玩了個飄移把麪包車死死截住了。
洛辰熙下了車,大雨打在他刻畫出來一樣完美的臉龐,他的眼裡透着危險的光,一字一頓的說道:“快放人,要不然我會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幾個綁匪相互交換了個眼神,被身無寸鐵卻態度囂張的男人惹怒了,一起跳下車揮起拳頭就向他衝過去。
上次那幾個彪悍大漢都難不倒他,這幾個滿肚肥腸的猥瑣男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三兩下功夫就把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統統掛了彩,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了,幾輛警車隨後就到了,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把這幾個綁匪統統捉了起來。
天雅又一次逃出魔爪,因爲這個“魔鬼”的相救。
“下來吧,難道你很享受坐在這裡?”洛辰熙這次毫髮無損,瀟灑的走到麪包車前面對着嚇得花容失色的羅天雅。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乾脆的親吻在他的俊臉上,雨停了,夜深人靜的高速公路上,這個響亮的聲音惹來所有警務人員的注目。
“三更半夜讓我送文件,就是爲了上演這麼一出好戲,對嗎?”她的淚水忍不住傾瀉而下,除了這個原因,她實在想不出剛剛那幫人的目的是什麼。
他立在那裡,拳頭握緊了,怒火燃燒着他的全身上下,警務人員警覺的聽着這個“嫌疑人”開腔,不會吧?堂堂洛辰熙集團的總裁英雄救美還反被打?這到底演的是哪一齣?
片刻後,他一字一頓的說:“羅天雅,你腦子被驢踢了吧。”
他的語氣極冷,是失望?憤怒?委屈?又或者全都不是,他永遠那樣令人無法觸摸,像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內裡無論多波濤洶湖外裡卻始終平靜。
天雅還想再說什麼,下一秒自己就被橫空抱了起來。
“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別動!”他怒吼。
“洛先生,我們還得你們錄口供。”身後的民警唯唯諾諾的說道。
“明天來洛辰熙集團錄!”他甩下這麼一句就把羅天雅扔上了車子,飛一般消失在口瞪木呆的警務人員眼裡。
其實天雅很想下車的,但他的樣子實在太恐怖,比剛剛那幫綁匪更讓她覺得恐怖,而且她還不想死,不可以在這飛一般的車速下跳車,她可不想羅小寶小小年紀就沒有了媽咪。
會不會錯怪了他呢?看見他現在的眼神和表情,她有點後悔起來了。
“你想帶我去哪裡?我要回家!”她紅着眼睛說道,她的心現在亂成一片,餘驚未過又新添驚嚇,他該不會想把她扔進大海吧?
“別指望。”他冷冷的說,車子速度更快了。
飛一般的回到了酒店前,他二話不說的下車把她扯了下來。
“你要幹嘛!”她帶着哭腔問道。
他冷冷的睨了她一眼,此時的他混身籠罩着一股可怕的氣場,這一眼睨得天雅不敢再吭聲了。
怒火已經燃燒着他的全身,他懶得跟她說話,扯着她的手腕大步的走向酒店大堂,身後的天雅一臉的痛楚,腳踝的痛更劇烈了。
洛辰熙看了眼痛得額頭出汗的天雅,臉上飛閃一絲不忍,當着旁觀者各種異樣的眼神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向酒店走去。
“啊!”洛辰熙把天雅扔到了房間的大牀上,還沒等天雅反應過來,他就過來動手要扯她全身溼透了的衣服。
“你想怎麼樣?不要這樣,總裁,求你了。”本來已經嚇得掉了魂的天雅用力推開她往後縮,帶着哭腔求饒。
但洛辰熙卻沒有停止手邊的動作,反而粗暴的扯掉了她的外套,溼透了的白色襯衣裡面是若隱若現的酥胸,她玲瓏有致的身材顯露無遺。
眼看着他就要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扯掉了,她嚇得全身發抖,開始打哆嗦,極度的恐慌過後又遇上這麼個“色狼”,她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委屈,恐懼的淚水如線而下。
她閉着眼,無助和恐懼圍繞着她,自從到了洛辰熙集團上班,她就老是狼狽不堪,不是身處險境就是被當成小三,這些都還不夠,她還得面對現在這種局面。
看着眼前如待罪小羔羊似的羅天雅,他的心一下子像沉了下來,怒氣不知道跑去哪裡了,取而代之的是憐惜,該死的憐惜。
一秒,兩秒,三秒,好幾秒之後,面前的人還無動靜,天雅懸着的心還在懸着,洛辰熙就把一套睡袍扔到了她的臉上。
“換上。”
天雅睜開眼,拿着睡袍縮到牀角,用一種極爲恐懼的眼神看着她,又怕又冷,全身抖得利害。
洛辰熙熙剛平復下來的內心又被她這種小羊看到狼的表情又一石激起千層浪,他嘴角上揚,坐到牀邊抱胸睨着她。
露出一個無比邪惡的眼神:“別想得太美,那種事你想還未必會發生呢。”
然後又大吼:“不想死在這裡的話快去換衣服!”他實在被這個豬一般的女人氣瘋了。
羅天雅緊緊摟着睡袍爬起牀,洛辰熙瞄了眼她紅腫的腳踝,低咒了一聲,無奈的又走過來把她抱進了更衣室,自己出來關上門。
等天雅換好了睡袍,他又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上,在天雅一臉帶着恐懼又茫然的眼神拿出了藥箱。
他認真的在幫她處理紅腫的傷口,包紮。
這一連串細心呵護的動作,弄得天雅更不明所以了,啞口無言。
腳上的痛緩解了,但頭又開始暈暈的,劇痛,全身發熱,像喝醉了酒一般,天旋地轉的。“痛,好痛。”她扶着額頭,混身無力,迷迷糊糊的說道。
洛辰熙摸了摸她發燙的額頭,看着她可憐的小樣,咬了咬脣,把她抱到了牀上。
即使迷迷糊糊,但對他的警覺已經牢牢的在大腦潛意識裡紮根了,她聲音虛弱的問道:“你要幹嘛。”
洛辰熙站起來沒好氣的說道:“你病了,而後還病得不輕。”然後就甩門而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燒得迷迷糊糊的天雅耳邊依稀聽到房門被開了又關上,自己被扶了起來吃藥,又被輕輕的放下牀,蓋好了被子。
隱隱約約的聽到屋裡有些動靜,像夢魘一樣,她渾身無力,眼皮像掛了千斤重的鉛一樣,想要努力的睜開眼睛醒過來卻無能爲力,不安依然佔據在她的腦部意識裡,迷糊當中那些綁匪的猙獰面目,恐懼的感覺使她在半夢半醒中不停地呢喃。
“不要,不要,放開我!救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