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確定，那個女人叫做陶暖？”
秦楚暮死死地握住了手機，聲音出人意料地嚴肅。
電話那頭的陸綿綿被問得略微地有些忐忑。
她抿了抿脣，“我看新聞裡面……當地人說，她叫這個名字的……”
“說她曾經在戰區裡面做醫生……”
陸綿綿的聲音裡面顯然地多了一分的膽怯。
“秦醫生您要是不相信的話……”
“我可以把新聞圖片發給您看……”
秦楚暮皺了皺眉，“那你發過來吧。”
言罷，他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關於陸綿綿的話，他一直都是半信半疑。
不是他不希望陶暖還活着，而是，他本身就是一個醫生。
當初陶暖身中那麼多槍，在醫學上來講，生還的可能性，基本上爲0。
可是……
既然陸綿綿這麼說，他又不能當做沒聽到。
將手機放下，秦楚暮臉上多了一分的凝重。
蘇念靠在牀邊上，狠狠地皺了皺眉。
這個男人從接了電話之後的所有的反應，蘇念都看在眼裡。
他的臉色，從開始的淡然到後來的擔憂，到最後的凝重。
她皺眉，“怎麼了？”
“沒事。”
他這樣的態度，讓蘇念狠狠地皺了皺眉。
他們已經是真正的夫妻了，已經全都坦誠相見了。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
可是現在的他很顯然心情不是很好，但是當她問起來的時候，他卻是這樣的一副態度。
他說他沒事。
現在的他，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他心情不好了對吧？
就算是隔壁的那個小孩子，都能夠看得出來！
蘇念皺了皺眉，“阿楚。”
“我們是夫妻。”
她沒有再說其他的，只是這樣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秦楚暮閉上眼睛。
他知道蘇念話裡面的意思，也知道蘇念想說什麼。
可是吧這件事情，如果真要說起來的話，要從他讀大學的時候開始說起了。
甚至……
連年年的身份，他都要詳細地和蘇念解釋清楚。
他現在的心裡面很亂，不想在這個時候和她解釋。
秦楚暮深呼了一口氣，緩步地走到牀邊，扣住蘇唸的下頜，輕輕地在她的脣上落下一個淺淺的吻。
而後，他擡起眸子，認真地看着蘇念，“念兒，我現在有點事情沒有弄清楚。”
“等我弄清楚了之後，我會將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你。”
“包括我和卓青然之間曾經的恩怨，包括年年的身份。”
男人的吻淺嘗輒止。
蘇念抿脣，感受得到他內心的掙扎。
她很像替他分憂，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現在的她，什麼忙都幫不上。
輕嘆了一口氣，蘇念伸出手去握住秦楚暮的，“我知道，我缺席了你生命中的很多重要的時刻。”
“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分享，你以前的生活，我也會和你分享。”
“至於以後，我們一起走。”
女人的手心，溫暖而又潮溼，帶着細密的汗珠。
秦楚暮默默地嘆息了一聲，那雙眼睛認真地看着蘇念那雙寫滿了深情的眸子。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去抱住她嬌小的身子，“念兒。”
“如果我早一點認清楚自己對你的感情，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