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肥碩的身體的重量讓半夏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她用盡力氣咬着舌頭,武俠劇裡面不都是有咬舌自盡麼?
她寧願死也不要被這些人糟蹋!
“等等!”正在陳二的髒手伸進半夏裙子裡面剛要撕破底褲的時候,豹哥警覺地站起身,“有人來了。”
“砰——”黑色的木門被猛地踹開,一隊黑色西裝的男人破門而入。
光線明滅中,半夏隱約看到竄進進屋子的人,是穿着一身黑衣的樑紹寧,而最後走進門的那抹白色的身影是……
一滴淚從她眼角滑落,意識漸漸變得潰散,程臨瀟,真的是你來救我了麼……
樑紹寧的動作很快,帶領着幾個手下很快就把屋子裡面的人全部制服。
程臨瀟站在門口微微皺眉,銳利的目光靜靜地掃過屋子的每一個角落。
終於,當他的目光接觸到蜷縮在一角昏死過去的半夏的時候,他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幾乎停滯。
她的雙手被粗糙的麻繩捆着,身上月白色的裙子已經破爛不堪,白皙的肌膚滿是淤青,頭髮散亂,額角上有乾涸的血跡,紅腫的雙頰上能明顯地看出交雜的指痕。
那雙深潭般的眸子終於起了風浪,他大步走進去,每走一步,彷彿都可以帶起凜冽的寒風。
他從腰間掏出手槍,狠狠地抵着豹哥的額頭,“誰做的?”
陰沉的聲音沒有起伏,卻能夠讓人感覺到一種巨大的壓迫力,那種讓人幾乎窒息的壓迫感讓豹哥顫抖了起來,伸出手一指陳二,“是他……”
豹哥舉起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聽得砰砰砰幾聲槍響,陳二已經被打得像馬蜂窩一樣軟軟地倒下。
“全都把眼睛閉上!”程臨瀟收起槍,快步地走到半夏面前把血肉模糊的她抱起來。
這丫頭那麼要面子,一定不想讓別人看到她最狼狽的樣子。
他抱起她,快步地走出屋子。
“程哥,”身後的樑紹寧喊住他,“這些人怎麼辦?”
石堇巖微微垂眸,看着半夏血肉模糊的額頭,胸中猛地一痛,“做掉。一個不留。”
扔下這句話,程臨瀟便直接抱着半夏衝了出去。
程臨瀟一打開寶馬房車的門,司機老周便眼疾手快地直接發動了車子,“程先生,去哪?”
“醫院。”
程臨瀟皺眉,看半夏的樣子,只是昏迷了,還沒什麼異常反應,但是誰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嚴重的傷?
程臨瀟看着半夏頭髮散亂滿臉灰塵的狼狽的樣子,抱着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了一旁的溼巾,輕輕地開始給她擦拭臉上的灰塵。
心裡的自責一點一點地升騰了起來。
從這幾次遲雨晴給他打電話的時候陰陽怪氣地提到半夏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的。
他是太看輕遲雨晴了,根本沒想到,那個女人會惡毒到這個程度。
他輕輕柔柔地擦着,手上涼涼軟軟的觸感,和她滑膩如絲綢般的肌膚,都讓他有些抑制不住地身體開始燥熱了起來。
“唔——”
當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半夏身上的藥效開始發作,她小臉酡紅地攀住程臨瀟的肩膀,“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