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到了典禮的會場裡面的時候,會場裡面已經來了很多人。
五年前她在S市的時候,只是個不問商政的小女人。
雖然這五年來在RB她成爲了秦氏集團幕後的推手,但是對於國內S市的商圈發展,她還真的不太熟悉。
唯一的印象就是上個月她忙碌之中籤了一個和S市的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的合作的合同。
但是大抵,那個小公司的人也不會有興致來參加容景冽的訂婚典禮,更不會認識顧菱月。
她站在會場裡面,看着整個會場裡面陌生的面孔,不由地又想起了曾經容景冽帶着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的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的顧菱月,什麼都不懂,什麼都沒見過,來參加一個小小的宴會都要謹慎。
如今的她,已經是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女人。
但是容景冽,已經不認識她了。
深呼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亂糟糟的情緒,顧菱月端着酒杯,不失優雅地大步地上了會場的二樓。
這是複式的結構,二樓的兩旁是客房,中間是鏤空的,能夠清晰地看到一樓的一切。
顧菱月端着酒杯,不急不緩地向着簡子良和她說好了的那個和小哥哥會面的房間走去,
她的心情是激動的。
雖然自己還有些在意之前看到的容景冽和樓向暖抱在一起的那一幕,但是,想到自己能夠和多年未見的小哥哥重新相見,她的心裡還是掩蓋不住地激動。
爲什麼要想那個男人呢?
他今晚就要和那個女人訂婚了。
今晚的她,就要在自己前夫的訂婚典禮上,和自己曾經記憶裡面最純白的男人見面了。
許是因爲太過於激動,顧菱月腳下一個不穩,差點直接栽倒在了地毯上。
還好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一旁的欄杆,才使自己得以站穩。
站穩之後,她深呼了一口氣,擡起眸子,剛好對上樓向暖那雙森冷的眸子。
那個女人站在二樓的另一側的欄杆處,白色的身影依靠在欄杆上,端着一杯紅酒,一邊品着,一邊冷冷地看着她。
她今晚穿了一身純白色的蕾絲長裙,修身的剪裁讓她整個人的氣質和身材都好到無與倫比。
但是那雙冰冷而又怨毒的眼神,卻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顧菱月雖然被她這樣的眼神看得有些不悅,但是還是對着樓向暖報以微笑,而後,瀟灑離開。
走在二樓的走廊裡,她仍舊能夠感受到樓向暖的那種冰冷的目光刺在她的脊背上面的感覺。
這種感覺雖然讓人很不舒服,但是這些對於顧菱月來說,已經習以爲常了。
樓向暖畢竟是比顧菱月小了三歲的女孩子。
她的目光沒有夏藍欣的陰毒,也沒有樑雨薇的陰森,只是一種小女孩害怕自己的蛋糕被搶走的示威而已。
雖然顧菱月並不覺得一個已經被容景冽遺忘了的顧菱月會給樓向暖帶來什麼威脅。
但是,能夠威脅到別人,這本身,就是她的一種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