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回去容家別墅的房車，顧菱月還在擔心着慕青黎。
“她自己的心結只有她自己能夠解開。”
容景冽調整了一下在他懷裡面睡着的半夏，又將一旁昏昏欲睡的款冬按倒枕在他的腿上，“這幾年我也聽到過一些關於他的消息。”
“封連宇的堂哥封連墨和慕青黎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就有一段過往，前兩年封連墨回國之後發現慕青黎成了單親母親，頂着封家人的反對，去向慕青黎求婚，結果你猜怎麼樣了？”
顧菱月正在看着容景冽抱着女兒的樣子出神，聽到他的問題，默默搖頭，“怎麼樣了？”
容景冽無奈地看着這個心不在焉的小女人，有些自討沒趣地公佈了答案，“封連墨爲了想要娶慕青黎，差點和封家斷絕關係了。”
“結果他去給慕青黎求婚的時候，慕青黎將他亂棍打了出去。”
“真的是亂棍打出去的，因爲那段時間，慕青黎在學習雙截棍。”
顧菱月怔了怔，半晌，終於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她很難想象，慕青黎用雙截棍將人亂棍打出去的樣子。
擡起眸子，她看着男人那雙深邃無邊的眸子，“三爺你這麼神通廣大，你知道青黎的女兒的父親是誰麼？”
這個問題，她曾經問過慕青黎無數次，但是每次，慕青黎都拒絕回答。
所以到現在，她還是不知道舒兒的父親是誰。
雖然她一直都尊重慕青黎的想法，沒有去追着屁股問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好奇心嘛，誰都有。
容景冽微微上揚了眉角，“慕青黎孩子的父親？”
顧菱月點頭，“三爺你知道？”
男人默默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女人那張嬌俏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她扁了扁嘴，嫌棄地白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男人，“我以爲你神通廣大，什麼都知道呢！”
容景冽聳肩，“我不是孫悟空。”
顧菱月：“……”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把兩個孩子生下來的？”
怎麼知道的？
容景冽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到了現在，他還是能夠清晰地回憶出來，那天在他頹廢地準備放棄自己的雙腿的時候，尹千雪和封連宇將她和孩子的照片扔給他的時候，他心裡面的震撼。
“就是說，在你知道了我和孩子的存在之後，才重新開始嘗試着治療你的腿和臉？”
顧菱月默默地咬了咬脣，伸出一隻手握住男人的手，不說話。
如果五年前，他沒有做出那樣的決定的話，她和孩子，會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陪着他治療，陪着他康復。
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女兒怨恨他，兒子不想認他。
“都是我自己的原因。：”
容景冽衝着顧菱月笑笑，伸手回握住她的手，聲音微微地有些哽咽，“月兒，其實五年前在日本的時候，我提出和你分手，不僅僅是因爲我的腿……”
在他說出“毀容”兩個字之前，顧菱月伸出另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巴，“我都知道。”
“不用說給我聽，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