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淡淡地笑了笑,那雙眸子已經不復五年前的善良,而是變得如容景冽一樣,冷冽,淡漠。
她看着夏藍欣,“沒有那個人的許可,你殺得了我麼?”
“你殺了我,你在美國的媽媽會不會全身而退,我想,你比我清楚我爸爸的脾氣。”
夏藍欣的目光陡然變得陰毒了起來。
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她想要扣住顧菱月的下頜。
卻不料,顧菱月的身子雖然被綁着,但是脖子卻可以動。
下一秒,她的手直接抓了個空。
“夏藍欣,半個殘疾人了,你以爲你還動得了我?”
她故意想要激怒夏藍欣的動作那麼明顯,但是夏藍欣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她的小心思。
“顧菱月,別以爲我動不了你!”
“你就是動不了我!”
顧菱月冷笑一聲,直接用身子撞了過去,直接將夏藍欣的身子撞得整個一歪!
一瞬間,夏藍欣整個人都被怒火包圍了。
“顧菱月,我要殺了你!”
“你來啊!”
顧菱月淡淡地揚脣笑了起來。
“五年前的怕你,是因爲那個時候我覺得你是個變態,所以怕你。”
“但是現在,你這個變態都變成了殘疾人,你還用什麼方法來動我?”
顧菱月的話沒說完,夏藍欣擡手,“啪——”地一聲,直接一個巴掌甩在了顧菱月的臉上。
臉上火辣辣的疼。
但是顧菱月仍舊不服輸,“手殘廢了,沒有力氣了吧?”
她將這些年來,堆積的所有的怨氣,全都衝着夏藍欣發泄了起來。
顧菱月從小到大這二十多年,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對一個人惡語相向。
就算是面對曾經的顧紫瑤和葉靜怡,她都沒有說過這麼惡毒的話。
夏藍欣徹底被激怒了。
她咬着牙,狠狠地衝上來,想要將顧菱月撕碎。
就在她的手快要接觸到顧菱月的身體的時候,房門猛地被打開。
兩個黑衣的保鏢衝進來,將夏藍欣架起來,“放開我!”
怒氣得不到抒發,夏藍欣氣得渾身哆嗦,“我要殺了她!”
“殺了她,戰行雪你不要了?”
門口一道陰冷深寒的男聲傳過來,“藍欣,你中計了。”
“現在的顧菱月,可不是五年前我們見到的顧菱月了。”
“她有思想有態度,她故意想要激怒你,來引出我。”
說着,男人的聲音淡淡地笑了笑,“你冷靜一下,想想,是不是?”
夏藍欣整個人都幾近崩潰,“我不要想!”
“這個女人就是特麼的賤人!我要撕了她!”
顧菱月淡淡地皺了皺眉,雖然渾身被綁着,但是她還是看到了那個人的影子。
那是一個男人。
他穿着一身灰色的類似於僧人一般的袍子,頭上戴着一頂帽子,手裡面還拄着柺杖。
他背對着玻璃門,所以顧菱月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他說,顧菱月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當年見到的顧菱月了。
所以——
他和陳白露一樣,當年見過顧菱月。
當年見過顧菱月,又和夏藍欣有關係,能夠這麼親密地稱呼夏藍欣爲“藍欣”……
一個名字在顧菱月的心中閃過。
щщщ _ⓣⓣⓚⓐⓝ _C 〇
顧菱月整個人狠狠地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