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閉上眼睛,死死地咬住了脣,“你逼她的。”
“不,是她自願的,爲了讓我放了你。”
顧菱月的雙手,默默地握成了拳頭。
戰行雪所說的這一切,其實她早就想起來了。
只不過……
她從來都不敢去面對這些現實。
曾經,她還那樣地將冷思涵當成了壞人,還那樣地無結果冷思涵。
而現在,赤果果的現實,像冷冷的冰雨在她臉上胡亂地拍。
“對了,冷思涵其實有個初戀情人,你知道麼?”
戰行雪看着顧菱月,眸色幽深,“看在我將死的份上,我就告訴你。”
“冷思涵其實有個初戀的情人,只不過,她爲了你和容景冽的事情,辜負了這個男人。”
“那個男人,叫江以誠。”
“如果你還對冷思涵有一丁點的……”
戰行雪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面一直守着的容景冽便直接衝進來,一把將顧菱月攬進懷裡面,對着玻璃門那邊的戰行雪怒目相向,“戰行雪!”
“喲,不叫陳阿姨了?”
玻璃門那邊的戰行雪穿着囚服,雙手被手銬緊緊地拷着,臉上卻帶着邪肆的笑容,“爲什麼不在外面等了?”
“是聽到我說夏藍欣的名字受不了了,還是因爲我提到了江以誠?”
容景冽死死地眯了眸子,眸中迸射出深寒的光,“你怎麼知道江以誠?”
“我不僅知道江以誠是誰,我還知道,他現在在哪。”
“你怕了?”
戰行雪笑得狂傲詭譎,“容景冽,你說,如果江以誠知道,他的冷思涵,早就死了,如果他知道,他的冷思涵,是爲了你的妻子死的,你覺得他會顧念你們兄弟的舊情原諒你,還是會爲冷思涵報仇?”
容景冽死死地皺了眉,那雙眼睛裡面是徹骨的冷意,“你怎麼知道……”
“身爲你父親的枕邊人,江以誠這樣的存在,我如果都不知道的話,我也就白白地讓容清淵睡了這麼多年,是不是?”
說着,戰行雪脣角輕揚,冷冷地笑了起來,“容景冽,就算我敗了,你也別以爲你成功了。”
“還記得樑雨薇麼?”
“我把冷思涵死前的慘狀,還有她給你留的那封信全都給了樑雨薇。”
“一旦我被抓的消息傳出去,樑雨薇就會在第一時間帶着那些東西去澳洲找江以誠。”
戰行雪那雙眼睛裡面閃着變態的光芒,“對了,你是不是還不知道,冷思涵死之前,給你留了一封信?”
“你一定不知道。”
“因爲那封信,現在已經在江以誠的手裡了。”
“容景冽,你以爲你贏了麼?”
“如果容家和DN的一切,我都得不到的話,我會選擇,將一切毀掉。”
“毀掉你,毀掉顧菱月。”
說着,戰行雪的眸色又變得冷厲了起來。
“借刀殺人,這件事情,我二十多年前就做過,你要相信我的實力,是不是?”
容景冽抱着顧菱月,冷冷地笑了起來。
“你以爲,我還是十年前的容景冽?”
“江以誠是會做出什麼選擇,我不知道。”
“但是你,會一直被關在這裡,眼睜睜地看着我們過得越來越幸福!”
說完,容景冽深呼了一口氣。
在帶着顧菱月轉身就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地回了眸。
“爸爸前幾天和我說,他在五年前就知道你的身份了。”
“但是他假裝自己不知道,因爲他發現,他已經離不開你了。”
“陳阿姨,如果你趁早收手的話,也許我現在,還會讓我的兩個孩子喊你一聲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