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苒坐在椅子上,一邊吃着牛排,一邊淡淡地看了容景冽一眼,“容三,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你看不出來江以誠對你媳婦又非分之想?”
“現在還讓顧菱月追過去安慰他,不是在給他可乘之機麼?”
要知道男人在悲傷的時候,是最能夠激起女人的同情心的。
而大多數女人,是分不清同情心和好感這些東西的。
萬一顧菱月也分不清,誤認爲她對江以誠有了好感,然後江以誠悲傷的時候乘人之危……
陸安苒已經能夠在腦中腦補出一個曲折離奇的故事了。
但是容景冽聳了聳肩,“如果我對月兒這點信心都沒有,我也就白喜歡了她十幾年了。”
陸安苒:“……”
好吧,是她想多了。
“現在大哥應該是最脆弱的時候,在他心裡面,弟妹又是冷思涵的替代任務,所以這個時候,還是要靠弟妹。”
莫東修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擡眸讚許地瞥了容景冽一眼,“不過,容三,你這個老婆,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之前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是容三帶着他去美國。
那個時候,他對她的印象是一個柔弱的需要男人保護需要被人拯救的女人。
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每一件都讓人大跌眼鏡。
她甚至可以將自己作爲誘餌,深入敵腹去,找到那個迫害容景冽的幕後兇手。
這樣的魄力,這樣的膽識,並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做到的。
顧菱月和容景冽之間,也算是經歷了生與死了。
如果大哥和顧菱月才十幾天的相處就會讓顧菱月移情別戀,他莫東修也就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不過,男人邪魅地上揚了脣角,他似乎……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愛情呢。
“多謝二哥誇獎。”
容景冽輕笑一聲,端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包廂裡面的氣氛和和美美,而外面江以誠的車裡面的氣氛,卻有點劍拔弩張。
江以誠坐在駕駛座上,雙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盤,看着前方冷漠地開口,“你來做什麼?”
坐在副駕駛的顧菱月揚了揚眉,“來陪着你,怕你尋短見。”
江以誠的臉上微微一白,“怕我尋短見?”
他冷笑一聲,“我手爲什麼要想不開?”
“思涵已經過世了十年之久了,如果我想不開,早就想不開了!”
顧菱月聳肩,將車窗打開,呼吸着車外面新鮮的空氣,“但是你之前對於當年的事情,並不瞭解。”
她深呼了一口氣,“江大少,我知道你需要發泄。”
“抱頭痛哭,海邊咆哮,酒吧喝酒,你選一個。”
她身爲一個朋友,能夠做的,只有真麼多了。
江以誠皺了皺眉,擡眸淡淡地看了顧菱月一眼,“我選擇第四種。”
“什麼?”
顧菱月的話音剛落,車子猛地如箭一般地飛竄了出去。
半個小時後。
江以誠拉着顧菱月到了他私人別墅的頂樓。
那裡,是一個大大的打靶場。
男人一邊向着器具室走去,一邊開口,“不是說要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