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
一架私人飛機降落在澳洲的某個機場。
顧菱月和容景冽兩個人站在機場的出口處,靜靜地等着。
之前南煙在電話裡面說,她是一個人來的,不需要接機。
但是顧菱月卻堅持要來接機。
“既然是一個人,又是第一次來澳洲,我肯定是要去接機的!”
顧菱月的這番話說出去之後,電話那頭的南煙沉默了良久,“那好叭。”
“你猜,南煙長什麼樣子?”
顧菱月皺了皺眉,輕聲地問站在她身邊的容景冽。
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淡淡地揚脣笑了笑,“待會兒就看到了。”
顧菱月白了他一眼,“懂不懂什麼叫做情趣啊,讓你猜猜南煙長什麼樣子你都不猜!”
她一邊說着,一邊繼續張望着。
容景冽淡淡地上揚了脣角,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裡面帶着些許戲謔地貼近顧菱月的耳畔,低沉的聲音裡面帶着玩味,“月兒,這大庭廣衆之下,你準備和我探討一下什麼叫做情趣?”
男人邪肆的聲音,讓顧菱月猛地打了個冷戰。
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身邊的男人,“流氓!”
而後,她倒是老老實實,再也不敢撩撥他了。
這個男人現在變得越來越惡劣了。
她現在肚子裡面懷着孩子,有些牀上運動不能做,所以這個男人常常在晚上把她按在牀上,吻得她渾身發熱發軟,才放開她。
“月兒,是不是想要了?”
每當她媚眼如水地看着他點頭的時候,男人就會邪肆地壓上來,親吻着她的脣,“可是你現在不方便啊。”
“別急,等到孩子出生了,我就全都還給你……先欠着。”
顧菱月的臉紅成了水蜜桃。
誰急了?
她還不是被他折騰地?
誰要他還了?
他離她遠點就是最好的償還了!
“來了。”
就在顧菱月神遊天外的時候,容景冽低沉淡漠的聲音猛地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她擡眸,循着男人的視線看過去。
遠遠地,她就看到一個穿着一身紅色長裙的小女人披散着頭髮戴着墨鏡大步地向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而她的身後,一個穿着一身白色衣褲的高大男人正推着行李箱,慢吞吞地走在後面。
男人戴着大大的墨鏡,顧菱月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那個身影十分地熟悉。
她皺眉,“三爺,我怎麼覺得那個男人特別熟悉呢?”
容景冽敲了敲她的腦袋,“都說一孕傻三年,還真是。”
“仔細看看,那個男人不是你表哥麼?”
顧菱月一怔,再次擡起頭,仔細地端詳了起來。
還別說,這個男人,那身形,那輪廓,那走路的姿勢……
還真是秦楚暮。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舅舅和蘇念姐找了那麼久的秦楚暮,居然就這麼就來了澳洲了,就這麼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她深呼了一口氣,大步地跑上前去,在白衣男人的面前站定,“你終於出現了!”
白衣的男人皺了皺眉,臉上掠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他不說話,假裝不認識她,下意識地想要繞過顧菱月。
南煙不是說沒人來接麼?
剛繞過顧菱月,他臉上的墨鏡就被一雙大手摘下了。
下意識地擡眸,容景冽拿着墨鏡正淡淡地衝着他笑,“表哥,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