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這個了。”
換上了平日裡的衣服,江以柔將那個有些生鏽了的帶鎖的日記本遞給顧菱月,“你說這個是用來給以誠哥恢復用的?”
她輕笑一聲,那雙眸子掃了一眼那個陳舊的日記本,“我向來沒有看別人日記的習慣,所以這個日記本在我手裡十年了,我也從來都沒有打開過。”
“既然你說能夠幫助以誠哥的話,你就拿去吧。”
“原本冷思涵給我的時候,就說留着以後給以誠哥的。”
“不過後來我看以誠哥那個樣子,在他面前,只要提起冷思涵他就會發瘋,我也就沒有給他了。”
顧菱月接過那個日記本,手指輕輕地撫過上面的花紋。
如果沒記錯的話,當年,這個日記本是顧菱月和冷思涵兩個人一起在文具店裡面買下的。
冷思涵說她需要一個帶鎖的本子寫日記,顧菱月雖然沒有寫日記的習慣,但是卻也覺得這種帶鎖的本子好玩,便和冷思涵一起選了一個兩個人都比較喜歡的花樣,買了下來。
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那本,早已經不做所蹤。
而冷思涵的這本……
卻還好好地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顧菱月撫着日記本,默默地嘆息了一聲。
當時的她和冷思涵怎麼會知道,經歷過那麼多的事情,這個本子最後,還是回到了她的手上。
深呼了一口氣,她起身,向着江以柔鞠了一躬表示感謝,“那我,就先走了。”
江以柔點頭,在目送顧菱月離開的時候,那雙眸子停在了星冽的背影上面。
“喂。”
“冷星冽,我好歹是你堂姐,叫我一聲姐姐啊。”
星冽皺眉,轉過頭來,認真地打量了一番江以柔,“姐姐。”
江以柔輕笑一聲,剛想說什麼,星冽已經轉過身子,和顧菱月一起大步地離開了。
江以柔撇了撇嘴,真是不友好。
他們江家的孩子,在外面時間久了,居然對外人,比對自己的姐姐還要親了。
這可不是什麼好現象。
顧菱月帶着星冽一路從江家老宅回到了醫院裡面。
“星冽,你會拆鎖麼?”
坐在椅子上面,顧菱月拿着那個帶鎖的日記本,輕聲問道。
“會。”
星冽起身,一把將那個日記本奪了過去,那雙巧手用螺絲在裡面轉啊轉,不一會兒,日記本上面略微有些生鏽的鐵鎖,便被輕易地打開了。
一股濃重的舊紙張的味道傳來。
顧菱月皺了皺眉,小心翼翼地翻開。
日記本里面,果真是冷思涵的筆跡。
小心翼翼地一頁一頁地讀起來,顧菱月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最終,她深呼了一口氣,拿出電話來,給南煙撥了過去。
“你要的東西,我有了。”
“不過這一次,我們不用製造什麼假象了。”
電話那頭的南煙沉默了一瞬,“好的,你等我!”
掛斷了電話,顧菱月默默地繼續翻着那個日記本,心裡感慨萬千。
原以爲,南煙早上說的那些用來安慰江以誠的計劃,都是信口開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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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一語成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