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皺眉,看了一眼遠處默默地坐在商場的長椅上面認真地挽着魔方的黑衣少年,“那……”
“父親對這個孩子的來歷總是三緘其口,每次問起,都只說程臨瀟是他的兒子,大概從父親的嘴巴里面,問不出什麼來了。”
深呼了一口氣,電話那頭的容景冽嘆息,“現在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問戰行雪了。”
顧菱月皺了皺眉,眼前浮現出她最後一次見到戰行雪的時候,戰行雪那張憤怒而又扭曲的臉。
她恨他們入骨。
就算容景冽去問了,也是徒勞無功吧?
她深呼了一口氣,“去秦家老宅,接上爸爸媽媽,然後到商場來,接我。”
電話那頭的容景冽沉默了一瞬間,“好。”
畢竟戰行雪是戰家的人。
讓戰牧天和秦惜雨去見戰行雪,比見單獨見他容景冽,要有用得多。
“我等你。”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將電話掛斷。
和南煙和慕青黎說清自己待會兒的行程之後,兩個女人都十分地不高興。
“菱月,掃興啊。”
顧菱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下次陪你們。”
南煙點了點頭,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點。”
說完,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程臨瀟。
猛地,少年擡起眸子看着南煙。
那雙陰冷深寒的眸子讓南煙猛地怔了怔,在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少年已經沉下眸子,繼續玩魔方了。
似乎,剛剛那個陰冷地充滿寒意的眸子,和他沒有半分的關係。
南煙打了個寒戰,想說什麼,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最終被慕青黎拉走了。
看着兩個女人離開的背影,顧菱月淡淡地嘆息了一聲,轉身坐到了的長椅上面。
第一次見到南煙的時候,她只覺得南煙這個人有些冷呀有些孤僻。
可是沒想到,和南煙熟識了之後,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和慕青黎打成一片,能夠和他們成爲好朋友。
她默默地嘆息了一聲,想起了遠在澳洲的江以誠。
江以誠現在是徹底地忘掉了冷思涵了。
但是他和南煙之間,似乎還有一段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你會玩魔方嗎?”
一道少年清朗的聲音傳來,顧菱月一擡頭,眼前是一個大大的魔方。
魔方上面,是程臨瀟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顧菱月連忙縮了脖子,看着程臨瀟,還沒來得及開口,那少年卻一屁股坐到了顧菱月的身邊,“放心,魔方里面沒有暗器。”
不遠處,星冽坐在宋泠雨的身邊,眯着眸子仔細地觀察着這邊的一切。
如果程臨瀟敢傷害顧菱月半分,星冽不敢保證他的飛鏢會不會受控制。
顧菱月皺眉,接過他遞過來的魔方,“我小時候,好像玩過這個東西。”
程臨瀟淡淡地笑了笑,那雙眸子擡起來,看着人羣,漸漸地飄遠,“爲什麼每個人都覺得我會傷害你呢?”
“因爲你是孕婦,是弱勢羣體,所以大家都覺得我會傷害你是不是?”
“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才十二歲,還是個孩子,我也是弱勢羣體啊。”
他的這兩句話,讓顧菱月默默地抿了抿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半晌,她輕咳了一聲,“大概是因爲……你看每個人的眼神,都很嚇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