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俗氣,你也是喜歡的,不是麼?”
男人輕輕地吻着她,低聲道。
他低沉中帶着精緻的啞韻,讓南煙的心,瞬間變得酥麻了起來。
她瞪他,“我從來沒說過我喜歡你!”
“早晚有一天你會承認的!”
“切,我纔不會承認我喜歡上了一個精神病人!”
南煙扁了扁脣,故作冷漠。
江以誠淡淡地笑了笑,“我也沒有想到,我會喜歡上一個暴力狂啊。”
她瞪大了眼睛,“你說誰是暴力狂?”
“你猜。”
男人伸出長指,輕輕地在她的鼻子上面點了點。
南煙咬牙,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面的鑽戒。
看上去就價格不菲。
雖然奢華,但卻精美,有點像他,俗氣中帶着一點真誠。
她撇嘴,衝着他晃了晃自己戴着戒指的右手,“這枚戒指和我的手還挺配的。”
“我就暫且把它留下了,但是我可不是會輕易答應你的人。”
江以誠輕笑一聲,伸出手把她抱在懷裡面,“好啊,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如果南煙醫生受得了一個精神病患者的糾纏的話……”
“我們就糾纏到底,好不好?”
江以誠的這番話,讓南煙的臉上紅了紅。
但是女人的嘴上仍舊是不服輸的,“好啊,誰怕誰啊!”
“糾纏就糾纏!”
“我南煙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
江以誠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南煙走後,在澳洲的時候,秦楚暮已經和江以誠說過了,他是南煙的第一個病人。
也就是說,南煙這個號稱是精神病研究專家的女人,其實真正的病人,只有他一個。
秦楚暮說,南煙更喜歡做的是給別人做心理輔導。
關於像江以誠這樣已經轉化爲精神疾病的病人,南煙是從來都不願意接手的。
但是很奇怪,那天當顧菱月將江以誠的情況發給了秦楚暮的時候,南煙卻頗有興趣地看了看,接了下來。
江以誠覺得,這大概就是冥冥中的一種緣分吧。
南煙註定要和他相遇,他也註定會喜歡上南煙。
冷思涵已經成爲過去,他的生命中,以後只有南煙。
“叩叩”一聲敲門的聲音,將江以誠和南煙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體驗中心的護士長站在門口,一臉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兩位,該離開了。”
“容三爺他們準備回去了。”
江以誠尷尬地放開南煙,“走吧。”
南煙紅着臉,點頭。
兩個人一前一後,剛走了沒幾步,江以誠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地,停住了。
南煙皺眉,看着面前那一堵牆一般的男人,“怎麼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就是——”
江以誠深呼了一口氣,轉身,緩步走到南煙的身邊,伸出溫熱乾燥的大手,牽起她冰涼柔軟的小手。
“情侶之間應該手牽手的。”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強硬地和她十指交握。
南煙的臉紅成了天邊的晚霞。
人都說,十指連心。
他的手心,緊貼着她的手心。
南煙的心,狠狠地漏跳了一拍。
這大概……就是心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