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聽起來不以爲然,連表情也不以爲然,他習慣性的戴上耳機,音樂開得大大的,把自己和這個世界完全的隔絕起來。
肆然比她還先一步的走了。
她一個人呆呆的站在主宅的門口。
進也不是,走了,就永遠也進不來了。
她該怎麼辦!望着廳裡的女人,笑得無比燦爛的樣子,可見,他們聊得有多開心。
肆易平時那麼會逗她開心,今晚,一定把各種花言巧語都用在了那金髮女人的身上了吧。
她忽然明白了妒忌是什麼滋味。
可是妒忌又怎樣,她家世不如人家、長得也沒人家漂亮、沒人家會打扮、學歷沒人家高、氣質沒人家好,總的一句話,跟那個女人一比,普通人羣中還算優秀的她變得一無是處。
識趣的人,早就離開了。
可汪悅兒腦袋一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大步向明亮的主廳走去。
踩着軟軟的奢華地毯,她的腳步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以至於廳裡的幾個人正聊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注意到她這個不速之客的闖入。
直到,她緊握雙拳,站在了肆易的身後,很重很重的用手,搭在了肆易的肩上。
怒氣衝衝的她,恨不得當場修理肆易一頓。
“嘖,別吵!”肆易動了動肩膀。
根本沒轉過臉,他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耐煩。
汪悅兒的心都涼了。
直到肆老爺、肆夫人、還有對面的白柔柔齊齊的瞪着雙目看向她,她才從神遊中清醒,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到了這些人的中央,肆易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肆老爺驚呼起來。
像見了鬼一樣驚恐萬分。
“肆伯伯,這位漂亮的妹妹是?”白柔柔不僅人長得漂亮,連聲音也很好聽。
“這個、這個!你也知道我們家肆易以前生病過,她是肆易以前的保姆!”肆老爺有些尷尬。
保姆?汪悅兒聽到昔日的公公居然這麼向另一個女人介紹自己時,氣得差點沒吐血。
肆易皺着眉。
他好像感覺到了背後的人,有些不對。
他生病期間,除了小丁照顧,哪有什麼保姆?剛剛白柔柔說漂亮的妹妹,難道?
他僵僵的轉過臉。
落入眼簾的臉,果然是他想見的臉。
他晃了晃腦袋,以爲自己太想念汪悅兒了,以至於會出現這種不真實的幻覺。
“悅兒,真的是你嗎?”他不敢相信的問着。
激動萬分的從餐椅上彈了起來。
他臉上的傷還明顯的在那裡,不過,卻掩蓋不了他原本的帥氣。
見到汪悅兒,確定是汪悅兒,他的眼眶倏的紅了。
什麼話也不再說,就將汪悅兒,緊緊的擁入了懷中。
多麼想,時間在此定格,再也不用運轉。
一日不見,懷裡的人彷彿又瘦了一圈,這讓他好心疼。
“我不是故意要丟下你的!真的不是的!不要生我的氣!好嗎?”肆易完全忽略了自己在什麼環境,身邊都有些什麼人在看着。
此時,他的眼裡就只有汪悅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