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還是會心疼他,還是會的。
即使他那麼深的傷過她,即使在親人面前,他幾乎要無視她,該死的,她的心還是被他牽動着走。
她以爲,這一次之後,不管肆易怎麼道歉、怎麼請求,她都不會再原諒了,卻沒想到,一看到他的臉,她就忘記了自己身上發生過的一切傷痛。
這才知道,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的心已經完全爲身上這個男人淪陷。
因爲愛,因爲很愛很愛,他總是能夠輕易的撥動她的心。
明明那麼痛,一靠近,傷便神奇的癒合了。
眼淚被擦乾,卻又一次落下,她徵徵的望着身上的男人,聽着他訴說。
“不要不理我!我不能沒有你!還記得當初嗎?我因爲母親的遺言,裝死躺在病牀整整五年,是你讓我有了重新站起來的勇氣,是你讓我知道了愛情的滋味,你教會了我如何愛,我纔剛剛嚐到幸福,不要結束,永遠不要結束好不好!”他乞求的望着她。
多麼希望她開口說話,哪怕是一句話,都會讓他心花怒放。
終於,汪悅兒啓開了乾澀的脣,他激動的望着身下的她。
卻見她啓了啓脣,又重新閉緊了脣不說話。
因爲心裡依舊有陰影。
肆易只能翻身下來,重新的緊緊的摟住了汪悅兒。
說真的,山裡的夜晚還真冷,他帶的被子並□□,兩個人必須得緊緊擁着,纔不會覺得冷。
他儘可能的把自己的溫度傳遞給她。
吻又一次下落,這一次是溫柔的,卻隱藏着急促和迫不及待。
男人特有的強烈氣息圍繞着她,她簡直成了任狼宰割的綿羊。
肆易雖然不知道汪悅兒爲什麼會被綁着手腳扔在他的牀,但不管是怎麼出現在他身邊的,他在心裡都暗暗的感激,那個把汪悅兒送過來的人。
“我愛你!”他在她耳邊嚀喃着。
她被他漸漸的軟化,全身熱的簡直要炸開了。
“老婆,給我,我想要你!”他解開了她的扣子。
這聲老婆,一下子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
不管法律承不承認,她確確還是他的老婆,即使她逃了一次,但被他抓住了,就休想再逃掉。
她忽然的感到無耐,同時更發現,一生這麼短,要是因爲一次錯誤,就放棄深愛的男人,是不是太過嚴苛,對他,也太不公平。
其實骨子裡,她捨不得肆易。
除了爸爸之外,肆易還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對她那麼好的男人。
雖然從前的端木齊對她也很好,但畢竟兩個人的關係還是很單純的,所以,她對端木齊雖然有情,卻沒有像對肆易這般深情。
只能說,她曾經喜歡過端木齊,卻深深的愛過肆易,或者,她依然愛着他。
愛一個人,不會因爲他的一次傷害,就能做到不愛。
如果那麼輕易就不愛了,那麼,那樣的愛情未免太經不起考驗。
許久沒有在一起的兩個人,終於在密切的熱吻之後,毫無縫隙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這也代表了,她又給了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