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該死,臣妾無心之言,並非是說夙側妃是奴才,只不過這宮裡有宮裡的規矩,規矩萬不能廢了。臣妾貴爲貴妃娘娘,一直爲皇上分擔後宮的事宜。半夜見夙側妃在宮中,臣妾擔憂皇上龍體,自是態度語氣不好些,求皇上饒命。‘貴妃娘娘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爲自己辯護,她這麼做也無非是從宮裡的規矩來的辦事的。
軒轅夙可沒有吃貴妃娘娘這一套,他就覺得這個女人不怎樣,要不是看在皇兄的份上,也不會任由她在朝廷中動些手腳。但是顯然有人還是忘了,這是皇族的天,而她不過是皇上身邊的一個女人。
站在南門卿卿身邊,軒轅夙就如此地居高臨下看着跪在地上的貴妃娘娘,‘貴妃娘娘還是請起吧,本王和本王的側妃可沒有如何的好規矩。深夜進宮就算是不合規矩,但貴妃娘娘也不要忘了,本王在這宮裡出生長大,除了本王的父皇母后及皇兄,本王還真的就不服誰。誰敢對本王不客氣,本王也不會對他好。‘
‘你不過是皇兄的貴妃,一個妃子而已,真當自己是這後宮之主不成?今日你不好好地把規矩說清楚,本王有的是時間和你在這裡磨蹭。‘
軒轅劍無奈地看着自己的皇弟,‘皇弟這性子何時如此不饒人了?朕的貴妃錯也錯了,就讓貴妃她向你的側妃道歉便好。都是嫁到皇家的人,也算是姐妹,鬧大了打的還是皇家的臉面,是不是啊,夙側妃?‘
軒轅劍是故意要點了點南門卿卿的。南門卿卿本不想管這事,能有軒轅夙做決定就如此好了,她倒是要看看一位王爺和貴妃能如何鬧騰。沒想到皇上就是以和爲貴,事情不鬧最好,看來還是缺少了什麼。
‘皇上說得是,妾身自然明白這規矩。其實妾身也是爲了貴妃娘娘好。這大夜裡的。屋子裡要是隻有王爺,那豈不是讓人給說成了什麼去?‘
‘你休得胡說!‘貴妃娘娘從地上擡起頭瞪着南門卿卿,南門卿卿反而繼續說道,而且讓誰也不說出一個不對。
南門卿卿是胸有成竹。對付貴妃娘娘這種女人是不能手下留情的。宮裡的女人都是陰狠的,沒有哪個是胸中不暗藏刀槍的,只要不喜歡的。這次機會除不去,下次也會辦了你。
她可沒有那麼傻,等着被人惦記着。要惦記可以。她總要找點什麼回來補償一下才好,‘貴妃娘娘,妾身真的是如此這般想的。後宮之地本來就不是常人能來的,王爺帶着妾身夜裡進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說貴妃娘娘也知道皇上和王爺在屋子裡,如果不是有丫鬟喚妾身,妾身哪裡會知道要返回屋中伺候王爺?‘
‘妾身也是爲了貴妃娘娘的清譽着想。要是皇上在也罷了,不然宮裡傳出貴妃娘娘私會王爺。就算妾身懂得是怎麼回事,也難以讓別人信服。‘
貴妃娘娘已經是被南門卿卿的話氣得臉色都變了,她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般的頂住心口,何時被哪個人如此對待過了。
南門卿卿的話確實也是一句句地頂住貴妃娘娘的心口,她想要站起來可是有沒有皇上的吩咐,於是跪在地上就只能是看着南門卿卿。想要說句話,最後還是張了張口不懂說什麼。
她這深夜過來確實不是個法子,她好歹是皇上的女人,深夜要是見了別的男人就會有損閨譽,最後咬牙切齒也只能低頭,‘臣妾考慮不周,皇上恕罪。‘
‘貴妃娘娘要皇兄恕罪,皇兄如何看?本王可真的就是一個奴才啊,不然哪有主子娶個奴才的女人?‘
南門卿卿從軒轅夙的語氣裡聽到了一絲的調謔,再來軒轅劍的表情多少也能看出一絲的喜悅,她總算是明白了,兩人是故意爲之。
既然這麼好玩的事,她也就不怕多插一腳,‘貴妃娘娘,妾身還是想問問剛纔那句話是何意。妾身好歹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半妃,再如何也是王府裡的半個主子。貴妃娘娘說的話要是傳出去,妾身再如何也是奴才,那王爺也會被人給詬病的。‘
‘你胡說什麼!誰敢說出這樣的話,本妃就斷了他的舌頭!‘可能是跪着久久不能起來,貴妃娘娘也有點氣憤了。
平日裡皇上對她也是千依百順的,怎麼今日就要罰起了她。她說了說了,但也沒有做什麼,總不至於就要罰了她吧。
軒轅劍因爲貴妃娘娘的話更爲不滿了,他還真地就沒有從自己的女人嘴裡聽說這樣的話,‘貴妃這是什麼話!一個人的舌頭哪裡是要拔了就拔了的?宮裡還有沒有規矩了!真的是胡鬧,朕看你也不用起來了,好好跪在地上反省。‘
夜深地涼,軒轅劍說不讓她起來就不讓她起來,貴妃娘娘要反抗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當軒轅劍要就近在屋子裡歇下的時候,貴妃娘娘也沒有想到什麼。
南門卿卿跟在兩個男人身後進了屋,屋子裡本來就有人。席嬤嬤伺候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如何都睡不着,看着她的兩個兒子都很擔心。
太后娘娘很想知道現在有什麼法子可以讓她恢復原來的樣子,她自己心裡也害怕,但是她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遺憾。
知道是那個女人來,太后娘娘就冷哼了一聲,‘人呢?‘
‘兒臣罰她在外面跪着。‘軒轅劍倒是有什麼說什麼,看到自己母后高興的樣子,他就冷不丁嘀咕,‘怎麼連母后也不喜歡她呢?‘
‘能喜歡嗎?第一天嫁到宮裡就給我這老婆子擺臉色,要不是看在她孃家的份上,我早就除了她。‘
聽到這裡,南門卿卿有些不自然。這分明就是關聯到朝廷上的事,太后娘娘說是沒什麼,但是聽的人還有她一個。
‘母后,朕現在不想談這些。‘軒轅劍顯然也是因爲南門卿卿在場有些不好意思,可誰知道太后娘娘不這麼認爲。
‘你不想說,我偏要說。趁着夙側妃在這裡,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活多久,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幾年,你爲了讓他們家乖順一點,就一味地沒有選皇后,可如今我看他們也是羽翼豐滿,你這皇上的位置可真的就是難坐了。‘
南門卿卿這下真的是想要離開了,只不過她要走,手臂被軒轅夙拉着。
軒轅夙也有自己的話要說,‘皇兄,如今這朝廷裡多事地人和不多事的人我們心知肚明,就像先前的南門家,差點就死了一府的人,緣由是什麼你比我還懂。‘
‘那你們說,朕要如何才能不那麼做?太子已定,她雖然沒有貴爲皇后也勝似皇后,朕哪裡有法子?‘
太多的內幕,南門卿卿每聽到一句就心驚膽戰一次。有沒有必要要讓她一個女人聽這麼多的朝政,她再怎麼說還只是側妃,要是正妃也不能如何。
太后娘娘有些疲憊,‘很多時候你們都這般,我也就不多說了。現在可有法子讓我這老太婆多活幾年?‘
‘回太后娘娘的話,妾身想了許久,有一法子,不過還是要皇上配合才行。‘
‘龍牀是不能動的,就沒有別的法子嗎?‘以爲還是老法子,太后娘娘有些不高興了。
南門卿卿知道太后娘娘定然是誤會了,‘其實妾身要說的並不是龍牀,而是皇后的聲音。鳳音繞耳,自然是能讓太后娘娘恢復精神。正如太后娘娘所說的,龍牀只能是皇上皇后在上面,妾身認爲皇后之音定能讓太后娘娘恢復身子。‘
‘此法可行?‘軒轅劍看着南門卿卿,不認爲這樣可以。
‘唯有這樣,而且要用大喜之氣沖掉太后娘娘身上一半的邪氣,皇后娘娘親手熬製地茶水方可行。‘
‘既然如此,朕大婚!‘軒轅劍好久沒有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而且也是太后娘娘最喜歡的話。
太后娘娘盼着這句話,現在能從自己兒子嘴裡說出來,她更是高興,‘皇兒可是說真的?‘
‘朕一言九鼎,母后只管好好養着身子,母后定會千歲。‘
南門卿卿纔想好的法子,似乎也是促成了太后娘娘的一樁心事。太后娘娘對她也是滿意,賞了不少的好東西。
‘妾身還有一事必須說,妾身孃家中有一口活泉,對太后娘娘的身子定有好處。皇上迎娶皇后自然是需要時日,太后娘娘如果不嫌棄,小住妾身的院子可好?‘
‘就當如此,此事就由皇弟來做。母后不在宮中的日子,朕就說是上山養身了,幾日之後母后只管讓人回宮傳話,朕迎娶大計纔是最佳時日。‘
一夜之間,迎娶誰,迎娶的日子全都要南門卿卿決定。南門卿卿本來還想着這事太過嚴重,結果軒轅劍就要她來做決定。
嫁到宮裡的女人對於軒轅劍都是一個樣,皇后不能娶自己心儀之人,也要娶賢良淑德之輩。而南門卿卿選的人,不管是太后娘娘還是軒轅劍,都認爲她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