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卿卿和丫鬟們說了些話就躺下睡了,沒睡到半夜就覺得身邊有什麼東西烙着自己。推了幾下還是沒有推掉,使勁睜開眼睛一瞧,旁邊躺着的竟然是軒轅夙。
這位什麼時候來的,南門卿卿根本就不知道,可這大半夜的躺在她身邊,別說是她心理承受能力不錯,要是真的遇上個膽子小的,還不一定要怎麼叫個撕心裂肺。
畢竟屋子裡也是點了蠟燭的,南門卿卿看到軒轅夙的臉,就發現他也在看着她。他的臉上像帶了桃花,紅暈中喘出來的氣也是熱的。這下南門卿卿明白了,這位是喝了酒過來的。
‘王爺,是不是喝了酒?‘南門卿卿稍微把身子擡起來,藉着燭光看到軒轅夙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倒也是覺得他此時沒有那麼的魅惑。
還真的不得不說,他和軒轅劍那位皇上真的就是兩個禍害姑娘家的男人,哪有男人長得像他們那般的貌似潘安,可惜也多少是個風流種。
不過她還是嫁了,至今也沒有**,但是想想這樣的男人如何不讓姑娘家心迷。近看,他的鼻翼高挺,單薄的紅脣似乎在勾起她的犯罪。
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南門卿卿讓自己清醒一下,怎麼看到男人就犯癡了,這可不得。再看軒轅夙,剛纔叫的那一聲,他沒有迴應,可是還是睜着眼睛看她,看得人心裡毛毛的。
‘王爺,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這就讓人去煮完醒酒湯,先睡一下?‘喝醉酒的人根本就不用做什麼,睡夠了就好了。只不過睜着眼睛睡覺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也放柔了聲音讓軒轅夙好好地閉上眼睛。
軒轅夙就像個小孩子。這回倒是很聽南門卿卿的話。從牀上爬起來,南門卿卿從旁邊抽了條衣衫披在身上,走出內屋到了外屋,見到玲瓏就吩咐了一聲,‘玲瓏,去小廚房煮點醒酒湯。‘
還好她這院子也有廚房。不然弄到大廚房那邊也是麻煩了。誰知道玲瓏還沒出門。門外就傳來了席嬤嬤的聲音。
南門卿卿趕緊把人請進來,‘席嬤嬤怎麼來了,這夜深人困,再不能讓你給過來啊。是不是太后娘娘怎麼了。我這就去換衣衫隨你去。‘
‘瞧夙側妃這着急的樣子,不是太后娘娘有什麼吩咐,而是先前王爺去見太后娘娘。正巧太后娘娘聽您說的要早些歇下,王爺就沒得見着太后娘娘。老奴當時同王爺說了下情況,聞見王爺身上的酒氣。就擅自做主給煮了點醒酒湯送過來。想着夙側妃這邊也要動火,沒見人到廚房那折騰,琢磨這也巧了。‘
原來是去看了太后娘娘,南門卿卿笑着說:‘正巧着,才讓丫鬟去廚房弄,席嬤嬤這就弄來了。‘
‘既然是要伺候王爺的,老奴也不打擾了。夙側妃早點歇着。明日一早也是要去院子裡收集露水的,這活兒總該讓底下的人做。明早老奴再帶人到院子裡給側妃差遣。‘
‘那也不送了,我這去給王爺餵了醒酒湯,明早見。‘
半夜裡伺候着軒轅夙,他也沒有鬧什麼酒瘋的事,酒品也算是好的了。南門卿卿睡着還沒安穩,就聽到外屋有走動的腳步聲。朦朧中感覺身邊的人起來,說了句讓她接着睡,她也就閉着眼睛睡了過去。
南門卿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早的卯時初,她趕緊從牀上爬起來,而在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只有玲瓏。
‘怎麼這個時辰了都不叫醒我?‘穿着衣衫也不敢慢,還好院子就在前面,不然真的就是忙不過來了。可要急,這丫鬟卻不讓急着,拉着她慢慢地梳妝打扮。
南門卿卿有點不高興了,‘怎麼今日如此慢,快點動作,不然耽誤了太后娘娘的事,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側妃不必着急,收集露水已經有幾位姐姐了,奴婢給側妃梳好頭畫好胭脂,等下過去看看便得。‘玲瓏把南門卿卿請到了梳妝檯前。
從銅鏡往後看,南門卿卿也沒說什麼。有香葉在,她也放心,畢竟是關係到太后娘娘的事,要是出了差錯就是砍頭的大事。想起軒轅夙昨夜睡在屋裡,就問了一句,‘王爺呢?‘
玲瓏本以爲南門卿卿不會問那麼快,心裡一着急就手上亂了,梳子頓了頓。想了一下才說,‘王爺去太后娘娘那邊了,側妃今日要梳什麼頭?‘
心裡就是感覺非常的不對勁,南門卿卿讓玲瓏停下手中的動作。她舀起梳妝檯上的幾枚銅錢,一搖卻是顯了個大凶之象。她倏爾回頭看着玲瓏,‘你有事瞞着我?‘
玲瓏眼神不對,她躲閃着南門卿卿的眼神,嘴裡說着勸阻的話,‘奴婢沒有,側妃先轉頭過去,奴婢想着今日梳什麼頭了,保準側妃看了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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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喜歡自己信任的人有事瞞着我,到底是什麼事,你最好在我還沒有生氣之前說,不然我生氣了可就真的沒那麼好脾氣。‘也沒有再轉身了,南門卿卿給玲瓏梳着頭。
玲瓏慢慢地挑着髮絲,沾了髮油就給南門卿卿撫順那些凌亂的頭髮。她臉色很不好,可是看着南門卿卿在等她說話,她也不知道如何開口是好。
南門卿卿也不開口,她等着玲瓏,於是又舀起了銅錢。有什麼總是可能卜卦出來的,她不想自己算,那是因爲她怕耽擱了事情。但是現在丫鬟不說,她只能自己來。
第二枚銅錢才拋下,身後的玲瓏就直接說了出來,‘太夫人昨晚出事了,王爺讓奴婢不要告訴側妃,都是奴婢的錯,不知道好好隱瞞。‘
‘趕緊把頭髮弄好,是出了什麼事可知道?‘
‘奴婢們也都只是知道太夫人出事了,王爺不讓奴婢們知道,吩咐讓側妃睡久一點,至於收集露水就讓香葉帶着人去。‘玲瓏慌手慌腳,但是也總算給南門卿卿梳好了頭。
南門卿卿提起裙襬就往外走,‘先去看看露水的採集情況,等下過去看太夫人。‘
老太太要真的是出什麼事,軒轅夙也不會讓人瞞着她。恐怕不是沾了生命邊的,她還是要先處理太后娘娘的事。
趕到院中,席嬤嬤見到南門卿卿也是一股驚訝。不過她沒說什麼,迎上來就是拉着南門卿卿說這露水的事。本來才放下的心,因爲看到席嬤嬤如此,南門卿卿就不淡定了。
‘席嬤嬤,是不是我奶奶怎麼了?‘南門卿卿擔憂着,這看了兩眼旁邊丫鬟們的做法就沒有下文,看着席嬤嬤希望她可以把實情告訴她。
席嬤嬤也知道瞞不住,‘昨夜凌煙閣那邊鬧了點事,太夫人聽了之後就想着趕回去,卻還是害着了。‘
‘是怎麼了?‘也等不下去了,拉着席嬤嬤就往老太太的屋子裡去,南門卿卿心思都亂了。
路上聽席嬤嬤說了一遍,南門卿卿真的是氣憤了。南門俊宇做得實在是過分,第一日讓三房的人陪着,如今連三房的人都請到了凌煙閣住着,他真的是要把三房的人都提到了大房去嗎?
南門俊宇也是知道太后娘娘在這府裡的,是犯了魔障不成?她一邊走,‘老太爺在不在府裡,讓他過來見見本側妃,倒是真的做了不少事啊!‘
‘夙側妃可別生氣,這事王爺已經過問了,您就先看看太夫人。‘席嬤嬤扶着南門卿卿,跨過門檻的時候,南門卿卿差點還絆着了,幸好有人扶着,不然真的就是摔到地上了。
屋子裡大夫人坐着,看到南門卿卿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她這幾日出府,想不到回來就聽到壞消息,現在看到女兒,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南門卿卿走到大夫人身邊,‘母親,奶奶現在什麼情況?‘
‘御醫還在給老太太看着,這都沒知覺了。‘指着自己的腰,大夫人擔心不已。
‘我去看看。‘一進屋,就看到太夫人雙目無神的樣子。南門卿卿何時見過太夫人這般,嚇得整個人就撲到了牀上,‘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牀前的御醫都跪到了地上,這南門卿卿也是跪着的,所以沒人敢說話。
大夫人也跪在了牀邊,想要說什麼可是嘴裡說不出來。
南門卿卿叫了好幾聲,還是沒能讓太夫人說話,她都急得哭了,‘奶奶,你別嚇卿卿,你倒是說句話啊。‘
太夫人是腰都動不了了,她怎麼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是這樣,她哪裡還想着什麼。聽到自己疼愛的孫女哭了,她反而是嚇到了,‘怎麼哭了,奶奶這不是好好的嗎?‘
‘奶奶,沒事的,孫女在呢,一定給你把病治好。‘
太夫人願意說話了,屋裡誰都高興。韋媽媽哭得心酸,‘太夫人總算是說話了,都悶了一晚上,都是老奴的錯,不應該同太夫人說的,我死了算了。‘
‘韋媽媽這是幹什麼,這屋子裡除了御醫都離開吧,我給奶奶看看。‘南門卿卿哽咽,雙手握着太夫人的手,‘奶奶你放心,孫女會幫你把病治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