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殺雞儆猴

太后娘娘一進門,南門卿卿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可頭上的傷經剛剛一動讓南門卿卿的眉頭都皺了起來,臉色更是蒼白。太后娘娘看到,真的是一陣的心痛。

“這好端端的纔出了宮,怎麼就又是給傷着了。聽御醫說匆匆而來,落夜了才知道是你這孩子受傷了,看看這臉蛋都白成了什麼樣子,豈有此理!”太后娘娘扶着南門卿卿坐好,南門卿卿推辭不去,只好順着太后娘娘的動作坐穩了。

南門卿卿靠着牀背,“請母后恕罪,驚動了母后,是兒臣的錯。”怎麼剛纔說話都不痛的,現在一開口說話就是扯痛。南門卿卿心想是不是又把傷口扯開了,還沒等她想清楚,太后娘娘的驚呼聲就讓她明白了過來。

“御醫!夙側妃的傷口又裂開了,還不給本宮滾進來!”太后娘娘很生氣,她看着血紅的傷口暈開,恨不得是把那傷人的人給打死。見着南門卿卿扯痛的樣子,她一個不穩就站了起來。

“太后娘娘小心。”香葉站得最近,看到太后娘娘搖搖欲墜她立即伸手攙扶,跟着就是一聲:“太后娘娘恕罪,奴婢膽大妄爲,奴婢知錯。”

“瞧瞧這丫鬟,本宮不怪你。你扶住本宮有功,本宮賞!”太后娘娘一開口就賞,不過還是惦記着南門卿卿的傷。看到御醫小心翼翼地動作,她也在旁邊着急。

軒轅夙和軒轅劍聽到太后娘娘的叫聲也都衝進來,南門卿卿又是昏昏沉沉的,看到皇上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不過看着軒轅劍的樣子讓軒轅夙急了,對着軒轅劍就是不敬。

“皇上,你還是出去吧。夙側妃想要給你行禮都難,你這不是爲難她嗎?”心疼南門卿卿,“別動,皇上不會怪罪你的,你閉上眼睛先別說話。”

軒轅劍無奈了,想要說些責備的話。但是又是一家人說不得。只好一甩袖子,“夙側妃先顧好自己,朕無意等你行禮。”

見了皇上不行禮就是大罪,之前不說她哪裡敢不動。聽了軒轅劍的吩咐。她只能是扯扯嘴角,就怕說話的時候又讓自己痛上一回。等着御醫再次把傷口整理好,她才幽幽地睜開眼睛。

眼裡蓄滿了淚水。南門卿卿的樣子把軒轅夙給嚇到了。太后娘娘見着,立即就走上前,“卿卿有什麼話儘管說。母后爲你作主!這王府裡膽子大的人也真不少,誰害你這樣的,只管說便是。”

南門卿卿眼神求助地看向了自己的丫鬟,恐怕現在也只有自己的丫鬟明白她想要幹什麼。果然對上了香葉的眼睛,香葉就立即行禮告罪。

“皇上,太后娘娘,王爺請恕罪。夙側妃是要奴婢給擦擦眼淚。”舀着帕子,香葉在軒轅夙讓了路之後跪在了牀邊。仔細給南門卿卿擦淚,總算是把那一眼眶的淚水擦掉。

南門卿卿是痛得帶淚,她閉上眼睛好一會兒纔再次睜眼,嘴裡說出來的話也斷斷續續,“驚擾……皇上和母后……是妾身的錯……妾身給皇上……母后……告罪……”

“你這孩子怎麼說不聽了,話不要說了,母后就爲你作主。本宮倒要看看,這王府裡有比主子還要主子的奴才不可,都是什麼主子教出來的,好大的膽子!”

容嬤嬤被帶到屋子裡,聽到太后娘娘的就整個人踉蹌地跪倒在地上,不敢擡頭看太后娘娘的表情,她全身在顫抖,“老奴給皇上太后娘娘請安,老奴一時失手才害得夙側妃傷到腦袋,老奴罪該萬死,求皇上開恩,太后娘娘開恩。”

“皇兒,這裡不介意母后來做主吧?”太后娘娘是莫大的生氣,她‘回宮’就是爲了讓宮裡宮外都好好的,宮裡的大喜日子就要到了,這王府裡她也盼着能抱個金孫,結果才一個下午就鬧出了這混事,讓她是難受得不得了。也睡不着,就趕緊帶着人出宮。

軒轅劍恭敬地笑着,“母后在,自然是母后做主,兒臣不敢逾矩。”

“皇兒孝順,實乃我朝大喜。”太后娘娘朝着天上舉了舉手,然後看着容嬤嬤,“好好擡起頭,本宮倒是要看看哪個狗奴才這麼大的膽子,好好的命不想要了,本宮倒是成全了她。”

容嬤嬤這才一擡頭,太后娘娘一個訝異,“這不是貴妃身邊的嬤嬤嗎?說是被送到王妃身邊調教,怎麼這調教了好幾年還成了這樣,人是刁鑽了不少,跟誰學的?”

夙王妃嚇得是大氣不敢喘,南門卿卿看了她一眼。她擡了擡手,被太后娘娘抓在手中,“可憐得,有母后給你做主,你就只管放心地養傷。”

夙王妃還未曾聽說過南門卿卿直接稱呼太后娘娘爲母后的,她一個猛然擡頭,被太后娘娘瞪了一下。收斂心神,她恨不得質問爲什麼要這樣對她。

太后娘娘握着南門卿卿的手,“事呢本宮也聽說了,但是怎麼個經過還要人再說說,免得被人說本宮不按規矩來。容嬤嬤是吧,是對是錯等本宮定奪再做決定,你這項上人頭能不能保住,可就看你的命夠不夠長了。”

容嬤嬤嚇得整個人趕緊磕頭,“太后娘娘恕罪,老奴絕非是故意而爲,請太后娘娘明察。”說完這些又覺得不夠,立即就是對南門卿卿說道:“夙側妃,老奴知錯,求求你饒了老奴吧。”

“她……”南門卿卿開口,她想說出容嬤嬤做的好事,可頭一痛,她眼睛又是花了一片。迷迷糊糊就看到太后娘娘的影子,她嚇得再也不敢開眼睛,深怕之後眼睛看不到。

軒轅夙看着南門卿卿一下開眼睛一下閉眼睛,就覺得不對勁。剛纔南門卿卿的眼神似乎不交在一起,他凌然一怒,“御醫,還不快看看夙側妃的眼睛!”

知我者,軒轅夙也!你這回總算是發現我的眼睛不對勁了,真的很難受啊。南門卿卿想着自己不過是磕了一下桌子,怎麼那麼多的毛病就出來了。

軒轅夙的話讓人以爲南門卿卿的眼睛壞了,御醫是直接撞到了藥箱,整個人接觸到主子怒視的眼神,立即爬到牀邊告罪,“夙側妃,下官爲您檢查一下眼睛,請你閉着眼睛莫要睜開。”

眼睛有點刺痛,南門卿卿始終是看不清楚眼前的東西。不一小會兒,她打了個哈欠。在皇上面前失態,她才閉上的眼睛又是張開,讓太后娘娘心疼不已。

“本宮今夜不回宮了,明日等夙側妃醒來,本宮再做決定。皇上還請先行回宮,明日早朝不可廢,皇上要多多管好社稷。”太后娘娘說話讓軒轅劍離開之後,她看了看睡着的南門卿卿,就帶着人離開在王府的一間早就預留給她的屋子裡歇下,容嬤嬤則是跪在門外刻不容緩。

南門卿卿又睡了整整半天,中午才醒過來。這一次才睜開眼睛,丫鬟香葉就當頭一問,“側妃可是看到?”

“嗯,沒事了。”不像昨天那樣的疼痛,南門卿卿放心了。其實她很怕自己看不到,還好只是傷到了頭,腺癌連說話的力氣都有了。

有丫鬟伺候,南門卿卿換了藥之後就聽說容嬤嬤還跪在外面。她看不到外面,就讓香葉去把人叫進來,“讓容嬤嬤進來,怎麼不把她請回去?”

“是母后讓她跪着的,卿卿可是好了不少?你這才折騰一晚上,母后都覺得你清瘦了不少。”太后娘娘奇怪地看了看南門卿卿,“頭還疼不疼,眼睛沒事吧,御醫怎麼說?”

南門卿卿被問及所有的問題都一一回答,“讓母后擔心了,兒臣沒事。”

“沒事還躺在牀上?瞧瞧你這腦袋,就要破了。這要是毀容可如何是好?”太后娘娘讓人把容嬤嬤叫進來,“夙兒去上早朝了,這朝中有兩兄弟本宮也就安心了。可是有些小人總是自作聰明,本宮本不想說些什麼,看到如此也是不能淡定。”

“容嬤嬤,你是要本宮殺了你,還是?”南門卿卿的傷讓太后娘娘很生氣,她恨不得把罪魁禍首處死。昨夜要是看在南門卿卿的份上,她真的回到痛下殺手。

容嬤嬤不斷地求饒,南門卿卿不插話,結果門外夙王妃求見,太后娘娘不想理會,也就沒有吩咐。反而看着容嬤嬤,“容嬤嬤,既然是你的錯,你就受死吧。”

就在這個時候,夙王妃闖了進來,南門卿卿和太后娘娘都被她嚇了一跳。太后娘娘一拍牀板,“好大的膽子,本宮未有宣召,你敢闖進來?”

“兒臣無意冒犯母后,可容嬤嬤殺不得,她是貴妃娘娘身邊的人,請母后饒命。”

“笑話,貴妃身邊的人本宮殺不得?今日本宮就讓你見識一下,貴妃身邊的人本宮要殺要剮都與她無關。你少舀貴妃壓本宮,還不跪下!”

屋子裡是熱鬧了,南門卿卿把這人這事看透了,想來太后娘娘也是爲了給貴妃一個警告。這人要殺,而且要殺雞儆猴,她閉上嘴不做說服,就等着看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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