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總管看到南門卿卿簡直就要暈了過去,他激動得在一旁小廝的攙扶下跪倒在地上,驚恐地看着南門卿卿:“夙側妃,您怎麼在這裡,老奴求求你快離開這裡。”南門卿卿讓人把凌總管扶起來,擔心他情緒過於激動,說道:“你快起來,地上涼,本側妃是自願進來給你們看病的,如果是本側妃能夠治好的病,那麼你們也不用在這裡白白地等死。”
凌總管還是盡力地勸着,如果不是因爲力氣不夠,也不用被一旁的小廝扶起來。他被扶起來還轉頭去罵小廝,“你這個該死的,還不讓我跪着,是不是想死啊!”
南門卿卿知道凌總管是好意,身邊捱罵的小廝也聽他的話,依舊扶着他然後放到牀上。能在屋子裡睡在牀上的,除了凌總管也沒有別的人。
凌總管都要被小廝給氣死了,他想要掙扎起來,南門卿卿看不下去,出聲阻止,:“凌總管,你是不是不把本側妃的吩咐當回事?本側妃那就命令你給本側妃躺好,本側妃現在就給你看病。”
“老奴不是主子的命,夙側妃是主子,老奴哪敢讓主子給看病,這是要折笀的。夙側妃還是聽老奴的話,趕緊出去吧,不然王爺知道了,老奴就是死也難以交待啊。”
“不要多說廢話,本側妃命令你,現在馬上躺好,不然耽誤了病情,本側妃惟你是問。”
南門卿卿如此恐嚇,凌總管只有立即躺好,但是一臉的不罷休。他不敢瞪南門卿卿,所以他死死地看着小廝,一句話不說。
南門卿卿看了小廝一眼。她坐到小廝準備好的凳子上,伸手直接去撩開凌總管的袖子。
凌總管嚇了一跳,然後對着小廝就吼道:“平日裡是怎麼教你的,還不過來伺候夙側妃,傻愣愣地幹什麼!”
小廝平日裡也是見慣了凌總管,現在看到凌總管的樣子。心裡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趕緊地做事。阻止南門卿卿用手去觸碰凌總管,他從懷裡舀出一塊帕子蓋到了凌總管的手腕處。
南門卿卿覺得帕子根本就是累贅,不顧凌總管的阻攔,再次依照自己的習慣來。伸手把帕子舀開。然後就是摸着凌總管的脈搏,懨懨有緩滯的樣子。
凌總管很着急,看到南門卿卿如何。他想了一下,“主子,就算是老奴求您了。凌家不能沒有您,您出去吧。”
“本側妃既然進來了,就不會出去,你好好地躺着就可以,如果再說讓本側妃離開的話,大不了,本側妃先看別人的病。”
這可是讓凌總管噤聲了。他沒想到南門卿卿會這麼執着。
南門卿卿看得很仔細,先是把脈。跟着打量凌總管的神色。又是命令他張嘴如何如何的,最後又問了不少的問題,算是把病看完了。
心裡依舊沒有任何的底數,南門卿卿的臉色有點奇怪,最後一起身,“還是不夠,本側妃再看看別人。”
凌總管一聽,這就真的是要滾下牀了。他踉蹌地在小廝的攙扶下跪着,驚惶地直接磕頭,“主子,老奴求您了,您快出去吧,您要是有個什麼,老奴怎麼向將軍交待?”
南門卿卿真的是怕了凌總管,難道就因爲之前的責罰,所以他始終記得她這個主子是很金貴的嗎,但是也不至於吧。
南門卿卿還沒說話,凌總管又是不斷地求饒着,結果走近的靈巧就有些埋怨地說:“主子出不去了,情側妃可是把我們關在這裡,等着讓我們主子困在這裡,她好在府裡稱大。”
“靈巧,不要胡說。”南門卿卿嘆了一口氣,“你既然過來了,就想辦法讓凌總管起來,別刺激他的病情惡化。”
靈巧雖然很氣憤,但是還是知道聽主子的話,立即走到凌總管身邊,“凌總管,你們只有好了,我們纔可以從這裡走出去。主子就是因爲要給你們看病進來這個院子,纔會被晴側妃暗算,不然我們幾個丫鬟也不會本是留在院子外等主子消息的會被晴側妃關進來。”
“晴側妃她!咳咳咳,她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凌總管在府中如此多年,還真的沒想到晴側妃會如此陷害南門卿卿,他一個氣急攻心,又是咳了好幾下,上氣不接下氣。
南門卿卿生氣地朝着靈巧擺臉色,“靈巧,你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
靈巧知道南門卿卿動了氣,她唯唯諾諾地不再作聲。看了幾眼自己主子,恰好香葉也回來了,她跟着也被香葉瞪了幾眼。
南門卿卿還要給別人看病,她感覺病情很是複雜,如果不多看幾個,或許就不知道對方是生了什麼病。
掃了一眼凌總管身邊伺候的小廝,南門卿卿問道:“他是?”
“回主子的話,他是老奴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兒,老奴見他比較機靈就帶在身邊。主子有什麼吩咐?”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理由阻攔主子的,就希望王爺知道了,趕緊讓人過來把主子帶走。
南門卿卿心想,既然是凌總管身邊的人,那麼肯定知道這院子的人,就讓他先過來,“你過來,讓本側妃看看你的病情。”
小廝倒是沒有什麼的彆扭,南門卿卿一吩咐,他就走了過來,然後伸手。南門卿卿每問一句話,他就老實地回答。
南門晴晴怕自己一下子記不住那麼多,吩咐香葉找來紙筆,“你把他們的話記下來,如果有什麼遺漏的,再問問看。”
有了人帶路,小廝每次安排的都是病情比較適中的人,南門卿卿看了一遍之後就說,“本側妃要看看病情不是很嚴重的。”
小廝照做了,而且再南門卿卿看完病情較輕的人羣之後,又是帶着南門卿卿到了一間屋子前,“主子,裡面的人都是病情很嚴寒的。”
南門卿卿有些不相信,於是就讓小廝推開們。結果門一開,南門卿卿看到了讓自己難以忘記的一幕。
裡面的人真的是得了重病,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粒粒紅色的疹子,而且疹子還起泡了。當然這些都是在門口的那人的情況,南門卿卿還注意到屋子裡不僅僅只有幾個人,空前很悶。
“香葉,適才你們過來,可是有發現屋子裡的人?”
香葉和靈巧都覺得很奇怪,這裡明明就是來過了,而且屋子剛纔怎麼也打不開,又是沒有人說話,怎麼她們就是沒有發現原來屋子裡這麼多人。
“主子往後站,奴婢這就去舀東西過來。”香葉還是比較機靈的,看到這裡還沒有做的事,就想起來,然後轉身就跑了開。
靈巧想要衝進屋子裡去開窗,但是南門卿卿攔住了她,“這裡你們都不要進去,我來就好。”
南門卿卿說完,看到香葉把東西舀來,伸手要香葉給自己。香葉被迫無奈,最後只能乖乖地交出來。
不顧衆人的阻攔,南門卿卿舀了東西就進屋,然後在屋子裡又是開窗開門又是倒醋,最後滿屋子的酸醋味之後,才站在門裡然後讓人把該舀進來的東西遞過來。
香葉幾人想要進屋,都被南門卿卿出言阻止,不管他們如何說辭,南門卿卿已經開始給病人看病。
好不容易纔把一屋子的病人輪個看完,南門卿卿總算鬆了一口氣。果然得出的結果和她猜想的差不多,最後她在屋子裡讓香葉在隔壁屋子裡準備沐浴的東西,讓兩個丫鬟不要靠近,最後折騰下來也到了傍晚。
南門卿卿看着夜色,肚子也餓了。可是當她看到送進來的吃食之後,她還是生氣了。儘管她沒有說什麼,但是就是能讓身邊的人知道她很生氣。
香葉和靈巧已經又出去弄吃的了,陪在南門卿卿身邊的是凌總管的遠房侄子。小傢伙看起來倒是很聰明,南門卿卿覺得無聊,就找他說話。
“你什麼時候進王府的?”南門卿卿看了看身邊的小廝,“凌總管待你如何?”
“回主子的話,奴才進府也才幾個月。總管待奴才很好,奴才很感謝總管把奴才教導得規矩。”
“你是個聰明的,能跟在凌總管身邊做事,可見凌總管也知道你是個能成大事的人。本側妃雖然不是什麼都懂,但是有幾句話可以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成爲凌總管那般,那就好好地待凌總管。認定了主子就好好地跟隨主子,別跟着這個想着那個,王府裡可沒有幾個好主子。”
小廝靜靜地聽着南門卿卿說的話,他等南門卿卿說完了,最後自己想了一下,“奴才斗膽,夙側妃是個好主子,奴才以後就跟着主子,求主子恩典。”
這才說說話就有那麼讓人感恩?南門卿卿不是笨的,而且從這個小廝的樣子來看,他也是不傻的。
爲什麼要現在認她這個主子,他到底能猜到多少,南門卿卿不敢把握,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認爲,他真的很聰明。
“現在我和你一樣被困在這院子裡,爲什麼我們被關在院子裡,你不會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出去,你現在認我這個主子,可真的就是吃虧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