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找不成麻煩

南門卿卿一看二房太夫人的樣子就是早等在那的,不然這周圍怎麼就一羣丫鬟戰戰兢兢的樣子,而且還擺起了小桌子,上面的茶水也不像是剛端上來的。

有人等着,就是要記着事的。南門卿卿不笨,心思一繞就明白了,估計這二房的人是衝着她來的,就爲了她一個沒訂親,別的姑娘也不準鬧騰的事。

這才上前見了禮,二房太夫人也沒怎麼折騰大夫人,就是瞧着南門卿卿是心不上心,眼不着眼的,開嘴就說道:"大姑娘,平日裡也不說什麼,今日有個事就不得不說說。"說完,還特地看了眼大夫人。

大夫人是一個省事的主,她也很明白這時候說什麼就是招惹的事,於是當什麼也沒聽到,就坐着喝茶。時不時問問身邊的丫鬟遠處什麼花,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這邊。

南門卿卿也見慣了,自家母親是個聰明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自家女兒自家心裡明白得透徹,別人沒準還佔不了什麼好,她家的姑娘就能把人家給說直了。

二房太夫人看着大夫人沒有作聲,也就漲了氣勢。往日這府裡就是她一個二房的管不到大房的,有事沒事還要到大房去請安什麼,這些年憋着的氣也夠嗆,於是和小輩說話也是沒了那股子的好聲好氣,"大姑娘,今天有個事就要好好問問,憑什麼你不說親我那院子裡的姑娘也不給說親?"

憑什麼?就憑你不是大房的,就憑你一個二房的永遠地要在大房的陰影下生活。不過這話南門卿卿可不敢吼着二房太夫人,她只是爲難地低頭想了一下,然後擡頭的時候委屈的樣子連那看她的丫鬟都不忍。

南門卿卿這樣子可是百試百靈的,這府裡最怕的是什麼,大姑娘那一哭,太夫人就嚷着要找人算賬。果然這樣子還沒一口氣的功夫,二房太夫人就馬上轉了語氣,"哎呦大姑娘,你這是幹什麼?"

"二奶奶不是說我這不是嗎?我也實在不想,全然奶奶在做主,她說我是府裡的大姑娘,長幼有序的什麼都給說着擺在那,我也不想各位妹妹人老珠黃還嫁不出去……"才說完話,感覺用詞不對,南門卿卿也不管了,低頭假裝擦淚就看到二房太夫人那抽搐的憤怒。

這下就輪到大夫人出聲了,她責備地說了一句,"什麼話這是,一個府裡的姐妹,你這話是要讓我們這府裡的其他姑娘都嫁不出去嗎?我看要這樣你也別嫁了,就留在這府裡當個老姑娘。"

二房太夫人不是這個意思,她沒想到這有其女必有其母,於是舀着話堵了大夫人,"這都說的什麼話,大姑娘要嫁不出去那是我們府裡造孽!兩房的姑娘們都要找個如意郎君,你這就別說話喝茶就好,孩子們的大事還是讓我們做長輩的說了算。"

南門卿卿擦了淚,毅然擡頭,"二奶奶,我全憑奶奶給做主。"

一把事都推到了太夫人的身上,二房太夫人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了,只好灌着自己滿口的茶。然後就看着大夫人領着不懂事的南門卿卿離去,等人走遠了就唾了口沫子,"該死的一家子!"

南門卿卿回到紫微閣,同行的還有她的母親。大夫人拉着她也是說了不少的話,知道女兒一切都可以自己顧着事,也就放心了。最後語重心長地拉着南門卿卿的手:"你這孩子從小就不讓我們操心什麼的,以後你要給自己往好的過。其實今天也沒什麼事,就是你那親舅家有個表哥剛好及冠,不如你也合計合計?"

順着大夫人的意思點了點頭,南門卿卿到了晚上還是想不明白怎麼這事就給攤到了她的身上。最後想不通,她扯着丫鬟們就趕緊朝凌煙閣去,這一府之主可等着呢。

到了凌煙閣,夜霧重,太夫人怕冷着一羣小的,特別讓韋媽媽領着丫鬟婆子們在院子裡點着火。結果那火灰似乎霧濛濛了上空,南門俊宇一聲叱喝,院子裡就剩下幾個姑娘。

南門卿卿怎麼也想不到南門敏敏會在,平時看着她都是病怏怏的樣子,這大晚上的還頂着夜風,於是好心地拉着丫鬟走到她身邊,"二妹妹,夜裡涼氣大,不如回去歇着?"

其實她更想說,姑娘,這夜裡着涼可不是小事,你一個姑娘家什麼的,就不能給家裡省點藥錢?這府裡開銷大,就是那祖上傳下來的田也不夠賣啊,尤其你這位還是要人蔘供着的。

結果南門敏敏確實一臉笑意地看着南門卿卿,開口就說道:"大姐姐你放心,妹妹我身子還可以,今日大夫還入府給我看了病情,說是晚上跟着爺爺學學那觀星術還是沒事的。"

瞧瞧那一雙眼睛都要把人給瞪上了,南門卿卿總算是明白,其實這位也是個裝貨!平時怎麼就沒見她出頭一次,這一回可就露了真面目。

一旁的南門婉婉也奇怪怎麼自家二姐可以隨便亂走,聽了親姐姐的話不懂也懂了一半,於是黏着酸但有一副親暱的樣子拉着南門敏敏的手,"二姐,你身子無礙便是,我們先看看天上的星辰吧。"

這個時候不懂是不是老天耍起了小脾氣,這一層薄雲遮擋了大部分的星星。南門俊宇是誇誇而談,結果聽懂的只有南門卿卿,至於別的幾位姑娘,只能是不懂地搖頭,到後來南門俊宇冷着一張臉就說:"都回去歇着吧,平日裡讓你們多看看書,都學了什麼去?"

幾道哀怨的眼神看向說話的南門俊宇,南門俊宇擺着臉就到了另一邊。南門卿卿不好強出頭,於是跟着衆位妹妹們行了禮就走。可沒走兩步就讓韋媽媽叫住,說是屋裡煮了甜湯,讓她喝上一碗再走。

南門卿卿是不會客氣的,跟着韋媽媽就進屋,於是這才進屋,南門俊宇就跟着才進了屋又甩了門出去,她和韋媽媽面面相覷,不知爲何。

屋裡倒是跟着響起了冷哼聲,不過之後就是急忙呼喚南門卿卿的慈愛之音,原來是太夫人急着要見自家孫女,南門卿卿趕緊撩起簾子進去,結果一進屋便看到了讓她吃驚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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