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04鐵公雞洗澡啦
第二天,鐵棍來了。而此時,陳洛也早早的起來幹活了。然而,出乎陳洛意料的則是,今天鐵棍似乎是良心發現了,居然沒有‘整’自己,反而放起了自己的假。
“走,徒兒,把斧頭丟了,跟我來。”鐵棍衝着陳洛笑了笑,看起來,他的心情很不錯。
雖然鐵棍一直在整自己,但是通過這幾天的接觸,陳洛在心裡也沒那麼討厭鐵公雞,不知道是自己賤還是怎麼滴,這一刻,陳洛還真的把鐵棍當成自己的師父了。所以,當鐵棍說出那句話之後,陳洛立馬丟了斧頭,屁顛屁顛的就跟着鐵棍走出了軍營。
然而讓陳洛詫異的則是,這一次,他們的目的地居然是軍營後方的那條長河。
浩浩蕩蕩的河水看不到邊際,一眼望去,河面之上全是霧。不過,陳洛知道,河的對面,正是這片大陸之上最強的帝國中島帝國的地盤所在,而河的這一邊,則是海冥帝國。
當陳洛站在河邊仰望對岸的時候,雖然他看不到邊際,但是他的思緒卻回到了好幾個月前:那時候,他還屬於皇家軍事學院的學員,還和依然、龍龍等人在一個隊伍之中同甘共苦,然後,他們去了中島帝國,就是爲了贏下六大帝國的大比試。可是,誰也想不到,幾個月後的今天,陳洛身邊的這羣人活着的走的走,散的散;而死去的,卻已經慢慢被人遺忘了。
陳洛不由感慨,他以前還是太年輕了。而這正應了一句老話:一個人之所以成熟了,就是越來越覺得以前的自己是個傻逼。
“臭小子,發什麼呆?”鐵棍見陳洛在發呆,頓時不耐煩的說道:“還不快過來。”
陳洛轉頭一看,眼珠子差點兒掉出來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難道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鐵棍,鐵棍,鐵公雞,他,他居然脫光了衣服在河裡洗澡?
陳洛揉了揉眼睛,他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呢,不過,等他看了好幾次之後,終於確定——他不是在做夢。
對,鐵棍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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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洛恨不得對全世界的人宣佈:1年不洗澡的鐵公雞居然也下水了,看看,這個世界真的是無奇不有吧。
“發什麼呆,快點,我們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
“好爽啊。”洗乾淨之後,當陳洛再一次穿上衣服走上岸,頓時感覺周圍的空氣純淨多了,感覺自己就如同脫胎換骨了一般那麼舒適。
“現在滿意了吧。”鐵棍走到陳洛的旁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臉上寫滿了舒適。
陳洛的身體下意識的抖了一下,本來他想躲開鐵棍的手,不過後來想到鐵棍已經洗乾淨了,自己也沒必要躲了。
“哈哈。”鐵棍見陳洛這副模樣,頓時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跨起大步,昂頭朝前走去。
“洗了澡之後,他看起來也挺俊氣的嘛。”陳洛小聲的嘀咕着,在陽光的沐浴下,跟着鐵棍的腳步朝着軍營的方向走去。
…
或許直到這一秒,陳洛幾乎已經淡忘了殺戮和血腥,當他一心只想找個地方好好修煉天力,找個地方好好的過幾天安靜的日子,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麻煩,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得掉的。
而就在陳洛剛離開河岸沒多久,即將穿越森林到達對面的軍營十分,一股不祥的預感瞬間瀰漫進他的心頭。頓時,陳洛停住了腳步,四處張望起來。不過,即便陳洛已經將黑暗天力散發出去,即便黑暗波紋已經開啓到了最大化,他還是無法感知到周圍敵人的藏身處。
“難道是我的感覺出錯了?”陳洛再一次的陷入了迷茫,搖了搖頭,然後看向了鐵棍。
只見鐵棍就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朝前一步一步的走着,口裡還哼着小曲,的確,洗乾淨了的他精神多了,就連氣質也發生了質變。
“看來還真是的想多了。”陳洛自嘲的笑了笑:“鐵公雞的天力比我高那麼多,如果周圍真的有敵人,他也早就發現了纔對,也不會等到讓我提醒他纔對。”
這麼想之後,陳洛索性就朝前奔去,準備迎上鐵棍。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陳洛看見一個人影突然朝自己奔來。
陳洛不由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想不到,原本正在自己的前方像個沒事的人一樣走着的鐵棍,會突然轉過頭朝着自己這邊跑來。
“臭小子,還不快閃開。”鐵棍見陳洛還沒有意識到什麼,連忙大罵一聲,頓時,他身體外的一重怒雷雙重黑暗的三重防禦光環亮了起來。
陳洛猛然大驚,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直接施展了黑暗瞬移。而就在這一秒,陳洛終於看見了鐵棍施展天力。
“雷鳴!”鐵棍大喝一聲,一道怒雷光環從他的身體中浮現,然後以光速朝外擴去。
‘轟!’
頓時,一顆顆大樹倒了下去。陳洛不由大驚,鐵棍的破壞力也太強了吧?
而剛纔,鐵棍施展的‘雷鳴’屬於怒雷天道師的高級技能,其效果和作用是:施法者將體內的怒雷天力聚集,然後瞬間釋放出一圈怒雷天力,這道天力就如同一個圓圈衝擊波一般,瞬間擴散到周圍,所觸及到的事物會立馬被切割成兩半。
瞬間,鐵棍周圍原本密集的大樹一棵又一棵的倒了下去,這樣一來,周圍就沒有藏身之地了。
‘轟!’
而就在陳洛驚訝鐵棍的爆發力的同時,一道閃電頓時從他的眼球之中掠過,朝着他剛纔所站立的地方轟去,在地面之上留下了一個大圓坑。
陳洛的額頭上頓時大冒冷汗,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陣後怕:如果剛纔不是鐵棍提醒的及時,估計以自己的天力根本沒有注意到空中浮現的這道由自然之力化成的‘然光’呢。
“不對啊。”陳洛的黑暗瞬移效果消失了,當他的身影再一次的出現的同時,他自言自語的說了起來:“當初我和‘連’戰鬥的時候,他也施展過‘然光’,但是,他每一次施展‘然光’的時候,我都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可是爲什麼,剛纔我卻一點兒都沒有察覺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