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460撕裂的胸口
然而,就在紫煞還在猶豫的時候,雪兒已經踏起腳步,緩緩朝着這邊走來,她的身後,跟着的依然是那一頭叫做小貝的猛獁大怪。
紫煞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深深的猶豫。此時,陳洛已經沉睡過去,誰也不知道他的傷情究竟是什麼模樣,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更重要的是,自己還身兼照顧他協助他的使命,一旦他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肯定會被鐵棍和哥哥幾人責怪一輩子的;可是,就算此時自己拼死反抗,也不可能是雪兒或者是小貝其中一人的對手啊。
好在此時雪兒看起來不像要對陳洛做些什麼,她的臉上寫的只有好奇,沒有敵意。
紫煞頓時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她只能在心裡默唸着:希望陳洛安好,一旦這名天雪山的守護神要對陳洛有什麼過分的動作的話,就算自己拼了命,也要拉她替自己殉葬。
打定了主意之後,紫煞稍微朝後退了一步,讓了個位置給雪兒,但是紫煞卻很好的將她身後的猛獁擠在一邊,這樣的話,它就沒有機會接近陳洛了。
然而小貝卻意外的停住了腳步,就站在遠處觀摩着躺在雪地上深睡的陳洛。此時,小貝的額頭上面升起了層層紋路,他就像個老者一般,臉上掛滿了鬍鬚和智慧,紋角之上寫滿了憂愁和滄桑,但是唯一值得欣慰的則是,他那雙犀利的雙眸之中,此時已經沒有了一絲殺氣。
雪兒蹲了下來,照着紫煞剛纔的模樣,擡起了雙手。
“你想幹什麼?”紫煞略帶防備的說道,一股寒光頓時從她的雙眼之中散發,最後落入了雪兒的雙手之上。
雪兒輕輕的笑了笑,她朝着紫煞投去一個放心的表情之後,便開始動用體外的那三層黑暗天力。
三層淺灰色的光暈在雪兒的手上浮現,看上去極其耀眼。而一旁的紫煞則是皺着眉頭屏住呼吸,看着雪兒慢慢的用手撥開了陳洛的衣服。
頓時,陳洛胸口處的‘愛’字浮現在衆人的眼簾之中了。
突然,遠處的小貝變得有些狂躁不安,它不停的喘着氣,臉上的表情瞬間千變萬化。
“小貝,沒事的。”雪兒這時轉過頭看了一眼小貝,然而出人意料的則是,雪兒如此輕柔的話語,卻讓一旁暴戾的小貝頓時變得比小花貓還要乖。
紫煞頓時轉過頭看向了雪兒,看着這名天雪山的守護神,曾幾何時,她可是一個謎啊,沒有人能夠說出她的模樣來,而今天,她居然就近在自己的眼前。
最後,紫煞得出一個結論:雪兒很美,比周圍的那片大雪還要美,雖然她的面容看上去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娃,但是她那和諧的身段,傲慢的雙峰,以及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無一不是證明着另外一種類型的美女誕生了,更主要的是,她的心態並不像她的面孔一般那麼嬌小,而是一種成熟,一種擔當。
雪兒的雙手突然顫抖起來了,她那雙美眸鎖定在陳洛的胸口上面。
她顫抖着,整個人變得異常激動;她彷徨着,不知道該不該將雙手伸下去;她咬着牙,即便她的脣角已經泛出了一絲殷紅的鮮血,但是最後,她還是下定了決心。
就在雪兒伸手的那一瞬間,她腦海之中又浮現出了剛纔雪神王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淚水頓時嘩嘩的從她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來。她心中有着說不出的味道,最後,她只能將一切心情都寄託在她的雙手之上。
頓時,雪兒的雙手探了下去。就在雪兒雙手之上的那三層淺灰色的黑暗天力觸及陳洛胸口處的那塊刻有‘愛’字的地方的瞬間,一股巨大的力道在陳洛的胸口和雪兒的雙手之間形成。而這股力道就像是磁鐵的斥力一般,直接將雪兒的雙手震飛。
猛然,雪兒在紫煞的眼簾之下被彈開了,當雪兒的身體飛出去的那一秒,紫煞居然還下意識的擡起手想要拉她一把,但是最後抓到的,只是她身體上面的餘香而已。
好在小貝的身體面積夠大,而且它還是一直站在雪兒背後的遠處。如此一來,當雪兒的身軀飛出去的時候,剛好落在小貝的身上,如此一來,便沒有受到過多的傷害。
紫煞站起身來,臉上寫滿了茫然。她轉頭看了看正在沉睡的陳洛,然後又看了看剛剛纔小貝的背後爬起來的雪兒,整個人的腦袋都炸了。她已經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爲什麼了。
然而此時,天雪山之上傳來了少女的哭聲。
而抽泣的人,正是雪兒。
她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一般,淚水順着她那娃娃一般的臉頰流落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入了小貝後背上的毛髮之上。
而這一刻,小貝似乎也被雪兒的哭聲感染了,它輕輕的叫了兩聲,悲慘不止的兩聲,隨後,它的前蹄便彎了下去,整個人趴了下來。
紫煞懵了!
她不明白雪兒和小貝爲什麼突然之間會變得如此悲傷,也不明白他們兩個的心情和表情會有這麼大的反差。難道就因爲陳洛胸口處的‘愛’字?
想到這兒,紫煞轉過頭看向了陳洛的胸口。
不看還看,這一眼,看的紫煞倒吸了一口涼氣。
剛剛陳洛胸口處刻有‘愛’字的地方還好好的,但是此時,紫煞明顯的看到,陳洛的胸口已經慢慢的撕裂開來,那兒流露出了一層殷紅的鮮血,上面瀰漫了一層又一層的淺灰色的黑暗天力,即便是遠處的雪兒,也可以通過陳洛胸口處的那個裂口看見他體內的五臟六腑。
如此一來,陳洛胸口裡的那塊吊墜便浮現在衆人的眼簾之下了。紫煞看到這一幕,腦海頓時變得一片空白,所有的謎團彷彿在這一秒都被打開了一般,然而,當她得知這一切一切的答案的那一秒,她詫異了,錯愕了,整個人驚住了,就如同一個石像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任由周圍的皚皚白雪將自己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