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衣服是我給小丫頭買的,你懷裡的那錠金子也是昨天我付給店家的房費”王行之說:“你可明白?”
那小混混連聲答應道:“明白,小的都明白”。
王行之繼續道:“明白就好,我這人喜歡一件事一件事的來,既然搞清楚了店家的事,接下來就是要說說你的事了”。
小混混一臉茫然:“不知前輩說的是什麼?”
“那丫頭很是可愛”王行之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道:“所以我不喜歡別人傷害她”。
小混混一聽便明白過來,連連求饒,不過王行之並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說:“剛纔你說了一些污言穢語,又用手將她提了起來,我這人比較仁慈,這些過錯加起來,斷你一隻手即可”。
話音剛落一旁的駝背老者上前,一把提起小混混的頭子,正欲動手,背後又傳來王行之的聲音:“外面去吧,別把這裡的地給弄髒了”。
“是”駝背老者答應一聲,提着小混混頭子出了店門。
“啊”不多時店外傳來一陣慘叫聲,又過了片刻,駝背老者回來了,老者手上和衣服上均沒有沾到一點鮮血,不過在其周身的氣息中卻有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駝背老者掃視其他小混混,那些人根本不敢直視其目光,駝背老者對着王行之拱手說:“主上,這些人是不是都要給他們一點教訓”。
王行之思考片刻,不過這片刻對於這些小混混來說,卻比一個世紀都還長。
“不用了”王行之盯着那些小混混說:“不過你們要記住,誰要是再敢到這裡來找茬,剛纔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不敢了,不敢了”很快他們身上的壓力便消失,個個跑的像風一樣快。
那些小混混走了沒多久,男掌櫃就出來了。
“撲通”
掌櫃的二話不說,跪在王行之二人面前,千恩萬謝:“多謝二位救我一家老小於水火之中”。
“不必客氣,順手而爲之”王行之扶起掌櫃的說:“更何況若是你們受了難,那我們不也無處可去,你要是真想謝謝我們,就給我上些好酒好菜”。
掌櫃的立馬回道:“二位客官請放心,已經在做了,稍等片刻就好”,片刻後,掌櫃的又開口說:“不知二位客官想不想聽一聽我家的故事”。
王行之其實是想打聽一下的,但是考慮到這是別人的家事,冒然打聽不好,這纔沒有開口,不過現在既然掌櫃的要開口,他便順水推舟的說:“也好,瞭解前因後果,說不定能更好的幫助你們”。
掌櫃的思考片刻,像是在回憶:“其實說起來,我雖然是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但是我的祖籍卻並不在此,我的祖籍在洛州,我的祖父年輕之時也是一名匠人,當初漠州傳出了關於機關城的傳聞後,祖父便隨着洛州的匠人來此尋找機關城,可是他們根本就不瞭解漠州,冒然的進來,不但迷了路還死傷一大半,儘管如此他們也沒有放棄,不過他們卻改變策略,選擇聯合其他各州進來的匠人,一起來尋找,都說人多力量大,這句話一點都沒錯,在花了一年多的時間,將漠州翻找一大片後,他們也終於是找到傳聞中的機關城、、、”。
“等等”王行之打斷掌櫃的,不可思議的開口問:“你是說你的祖父的的確確找到了機關城”。
掌櫃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祖父他們不止找到了,他們還進去了”,這話說完,掌櫃的沒有一點喜色,反而眉頭盡是哀愁之色。
有人進去過機關城,這個他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聽說過,而且他相信不只是他,估計連神匠樓的那羣人都沒有聽說過,不然以他們的能力,這掌櫃的不可能還待在這裡。
不過那麼多人進去,居然沒有一個人泄露風聲,而且從掌櫃的臉色來看,好像進機關城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掌櫃的繼續說:“進去之後的事,祖父一直不肯跟任何人說,那怕是我的父親,亦或是我也不例外,不過我知道進去的人很多,但是出來的卻只有祖父一人,而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怪不得,這樣的話,王行之就理解了,爲什麼沒人知曉了。
“祖父出來後,行爲也很奇怪,他又找了新進來的一羣匠人,在機關城的不遠處建立一座沙子堆起來的城,當時跟着祖父建城的人,親眼看着祖父用沙子一堆,城牆便輕而易舉的建了起來,他們都認爲是祖父匠術高超,用了什麼其他他們不知道的東西,其實他們不知道的是,祖父什麼都沒有用,他真的只是將沙子堆了起來,而那些沙子就像被施了法一樣,屹立不倒,沙城建好以後沒多久,祖父便去世了”
王行之聽完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座巨城居然什麼都沒有用,就這樣堆起來了,這樣的事情,別說放到現在沒人信,就算放到現代也毫無科學依據,沒人相信,本來王行之還以爲這些沙子堆起來不倒,是用了粘土,現在看來是他想多了。
在這個武道爲主的世界中,這樣是事情依然匪夷所思,無論你的武道境界有多高,也絕不可能用沙子建造一座城,不過這樣通天徹地的手段倒是讓他想起了三位人族聖皇,如果非要說有這樣的能力,那想必也非聖道的力量不可。
不過王行之自始至終都沒有聽說過,漠州有三位聖皇的蹤跡傳聞,而且這巨城才建成不過三十幾年,三位聖皇卻早已消失近五百年,再怎麼樣也扯不到他們身上去,多半與那機關城有關。
當然越是這樣撲朔迷離,王行之對這個機關城的興趣也就越大,而且這沙城就在機關城周圍,但是在周圍又沒有任何發現,說明這機關城是藏起來了,要在固定的時間他纔會出現,這樣他就可以更加放心的在這沙城中,安安心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