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進了前六名?這小子是個福將啊!”
就在剛纔,孫長老關注着另一個擂臺,看到一名司農殿中階執役弟子被人一招秒殺,頓時興意闌珊。
轉過頭來,孫長老剛好看到了許恪獲勝的情形,頓時撫須而笑,心裡舒坦多了。
“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御獸堂領隊長老哼了一聲,“他起身衝鋒,剛好撞暈了狐貂,近身攻擊的時候,我們御獸堂那個弟子又剛好處於施法的關鍵時刻,來不及應變,否則,他哪有贏的機會?”
“呵呵!運氣好也是本事!”
孫長老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了。
在孫長老看來,許恪這一場能贏,也確實是運氣好,一個法術沒放,一拳沒打,就這麼贏了,算是平白撿了個便宜。
要論真正的實力,能進入前六已經是破天荒了,下一輪必輸無疑,沒有多關注的必要——
這時候,第二輪比試全部結束,前六名已經決出。
主考執事開始組織前六名抽籤,準備進行第三輪比試,決出前三名。
這一次抽籤,許恪抽到了“三”號。
來自煉器殿的那個“火男”,居然也抽到了“三”號。
抽完籤之後,“火男”揚了揚手裡的號牌,朝許恪撇了撇嘴,“遇上了我,你的好運到此爲止了!”
“呵呵!”
許恪笑了笑,少年,遇上了我,你纔是好運到此爲止了呢!
如果不在這一輪遇上我,說不定你還有機會進前三,現在麼?等下一次宗門大比再來吧!
抽完籤之後,第三輪對決開啓。
第一場,織女再一次把對手捆成糉子,贏得了勝利。
第二場,劍客遇到了一個陣法殿弟子。
這可能是劍客最討厭的對手了。
陣法殿弟子開局直接丟出一個陣盤,迷霧籠罩整個擂臺,然後,驅動陣法,各種疊加負面狀態,削攻,削防,削抗,耳聾、目盲、迷魂、惑神……打不死人,噁心死人。
劍客對此毫無辦法,只能以劍氣硬扛。
疊加完負面狀態之後,陣法殿弟子覺得差不多了,開始驅動陣法的殺招,準備奠定勝局。
激活陣法殺招的時候,需要強大的靈力。正是這股靈力波動,暴露了他的位置。
然後……
只聽得一聲劍嘯,陣法殿弟子身上的護身符就亮了。
劍客獲勝!
其實,這名陣法殿弟子的實力並不算強,只不過是劍客目前缺乏遠程攻擊手段,這才被人折騰了一番。
如果換成織女,或者火男,這名陣法殿弟子,恐怕連驅動法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一招秒了。
接下來就是第三場了。
許恪和火男各自掠上擂臺。
“你能走到我面前,跟我對戰,只不過是運氣好而已。”
火男擡眼看向許恪,冷笑一聲,擡起了手臂,一團烈焰翻騰而起,“你連我一招都接不住!”
“啊,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許恪連眼皮都沒翻一下,根本懶得跟他廢話。
“準備……”
主考擡起手臂,猛的揮下,“開始。”
火男雖然一副囂張模樣,卻並沒有輕敵,反而顯出“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姿態。
當主考宣佈“開始”之後,火男猛的擡起手臂,一團烈焰在掌中盤旋,打算一招“引火術”,直接秒殺許恪。
然後……
許恪擡手一揮,一道墨綠色的靈光脫手而出。
還不等火男的“引火術”轟出,許恪的“腐化術”就已經打在了火男身上。
這一刻,三名傳法殿執事,所有觀戰的弟子,甚至連火男本人,都明顯的愣了一下。
法術瞬發?
這個近戰還行,運氣很好的司農殿弟子,居然在法術上也有如此造詣?
剛晉級的司農殿種田弟子,還能把種田法術之外的其他法術,練到了法術瞬發的程度?
而且……這是個什麼法術?看起來很陌生啊!
一時之間,衆人心頭滿是疑惑。
“啊……”
下一個瞬間,火男的痛呼讓衆人回過神來。
火男早已散去掌中的火焰,雙手捂着肚子,痛得臉色慘白,汗水滾落。
如果單純只是痛,那也就罷了。
此刻的火男,只覺得腹內翻騰鼓脹,有種隨時都會噴薄而出,一瀉千里的感覺。
不行!不行!不能在這裡!
火男拼命的夾緊後臀,緊閉後門,死死的壓住那股噴薄欲出的躁動。只可惜,這是法術效果,可沒那麼容易扛得住。
忍住!一定要忍住!
忍!忍!我忍!
給我憋回去!
憋!憋!我憋……憋不住了……
“噗”的一聲,一瀉千里。
一股異味瀰漫而出。
場中,場下,衆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啊……”
火男爆出一聲悲憤欲絕的慘叫,以袖掩面,縱身衝出擂臺,腳步踉蹌着,狼狽逃竄。
一時之間,四周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用一種難以言表的詭異目光,死死的盯着許恪。
此子……恐怖如斯!
“咳咳!”
半晌之後,主考執事最先回過神來,擡眼看向許恪,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那個……剛纔那是什麼法術?威力……有點特別!”
“這是腐化術啊!”
“腐化術?種田漚肥用的腐化術?”
旁邊的護法執事忍不住驚叫起來,“腐化術還能這麼用?”
“我也不知道啊!”
許恪一臉純真,“我就是個種田的,能懂幾個法術?我看他要用法術打我,我也沒其他法術可用,就只能用腐化術試試咯,多少也反抗一下嘛!”
這話一出,三位傳法殿執事頓時無語。
在三位執事看來,許恪這番話完全就是真實情況,沒有任何問題。
一個剛晉升上來的種田弟子,能精通幾個種田法術就很不錯了。許恪能把腐化術練到瞬發,已經是極其難得了。
在這種情況下,遇到別人用法術攻擊,無奈而徒勞的拿“腐化術”試試,想着至少也打對方一下,讓自己輸得有尊嚴點。
這種想法合情合理,最正常不過。
然而……這麼一招腐化術打過去,居然打出瞭如此“詭異”的效果,這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不但三名執事覺得意外,就連高臺上的一衆長老們,也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腐化術……還有這個效果?”
煉器殿的領隊長老,扭頭看向了傳法殿趙長老,眼中帶着詢問之色。
“這個……腐化術太過低級,我也沒注意過。”
趙長老搖了搖頭,又扭頭看向了司農殿孫長老,“老孫,腐化術是伱們司農殿的種田法術,你應該知道吧?”
“說實話,我也沒注意過。”
孫長老也是一陣搖頭,不過,臉上卻透出一抹古怪笑意。
一個種田漚肥用的“腐化術”,居然被許恪玩出花來了。
等到這一戰的情形被人傳播出去,從此之後,“腐化術”會成爲司農殿低階弟子手裡,最有威懾力的“戰鬥法術”,完全沒人敢惹。
這個法術效果……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