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俊強無比渴望能夠得到築基丹,只要得到築基丹,他就能夠早日擺脫困在半步築基這種不上不下的窘境。他堅信,只要他能夠進入築基期,那麼他一定能夠延續在練氣期的輝煌,再次成爲定國國師府全府上下,修煉速度最快、修煉效果最快的人,甚至,他還可以成爲定國國師府有史以來的第二個金丹期強者,到時候,在定國國師府,他就是可以和府主肖曉武比肩的大人物,說不定,還能夠在大趙,開府建牙,成爲第四位國師。
方俊強的野心如此之大,要想實現他的野心,那麼他眼下需要邁出的第一步就是收集到足夠的煉製築基期的藥草,然後以他金鵬殿半步築基第一人的身份,想請人幫他煉製出來一枚築基丹,還是沒有多大的問題的。
方俊強其實已經收集了一份完整的煉製築基丹的藥草,但是什麼事情都要考慮到一個萬一,他無比希望自己能夠收集到第二份乃至第三份築基丹,然後請人煉丹的時候,萬一煉製失敗了,還能夠有個緩衝。
“就是你在和諸位賭鬥?”方俊強一邊想着自己的心事,一邊走動了齊天的面前。
齊天或許是現場唯一不認識方俊強的人了,他連定國國師府的築基期修仙者都認不全,更別說方俊強這種只有半步築基的人了,從來就不是他關注的重點。
“是。你要和我賭鬥嗎?”齊天問道。
方俊強沒有馬上點頭,而是道:“你能不能把你的紫火果和莎木棘,以市價賣給我?如果你肯買給我的話,我想你是可以收穫我的友誼的。”
齊天蹙了一下眉頭,先不說他個人是否需要紫火果和莎木棘,單單現在,紫火果和莎木棘就是他用來釣魚的魚餌,不說魚餌價值幾何,單單說魚餌被人買走後,就無法繼續釣魚了,齊天就受不了。要知道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齊天就收穫了相當於好幾千萬兩銀子的修煉資源了。都是用紫火果和莎木棘做誘餌,才搞到手的。
“你要是真的想買,我可以賣給你。但是市價,那就是你說笑了。這玩意兒在需要的人手中,價值連城,在不需要的人眼中,不值一文。所以,不要跟我說市價,我只說我願意的價格,一萬靈石,要是你能拿出來,紫火果和莎木棘,都是你的。不僅僅是這位師兄,還包括在場各位,誰能夠拿出來一萬靈石,誰就可以把紫火果和莎木棘拿走。”齊天朗聲道。
“齊天,你想錢想瘋了吧?”
“我去,齊天,你以爲你是誰呀?這麼高的價錢,莫不是把我們當凱子?”
……
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不過更多人還是把目光投向了方俊強,想看看方俊強會做出什麼選擇?
方俊強臉色很不好看,一萬靈石的價格,方俊強認爲齊天就是在信口開河,耍他玩。他怒道:“齊天,我可是很有誠意的。你不要和我開玩笑。”
齊天聳了聳肩膀,道:“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若是你拿不出來一萬靈石,同時又想和得到紫火果和莎木棘,那麼就只有和我賭鬥的一條路可走了。儲陽師兄,你處理一下。”
儲陽連忙跑了過來,他先看了看齊天一眼,齊天朝着方俊強的方向努了努嘴,儲陽暗中苦笑,卻也只能硬着頭皮,兩條有點發軟地走到了方俊強的跟前,陪着笑臉,道:“方師弟,按照規矩,要和齊天賭鬥,首先得報名,同時繳納價值一百萬兩銀子的修煉資源。你要報名嗎?”
儲陽很清楚他和方俊強之間的差距,一點都硬不起來,只能萬事陪着小心。
“這裡有你什麼事?”方俊強一瞪眼,他知道儲陽,對於這個已經二十八歲,和他同一個境界的師兄,他是一百個都看不起。別看儲陽年紀比他大不少,他有足夠的信心在十招之內,放倒儲陽。
儲陽抖擻着精神,道:“我是齊天師弟親自指定的統籌人,你要想挑戰他,就只能遵守他制定的規矩。你是報名還是不報名?”
方俊強很是惱火,他肯出手,去和齊天進行賭鬥,就已經很給齊天面子了,可是沒想到他還得和其他半步築基一個待遇,還得報名,還得繳納報名費,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他這個定國國師府半步築基第一人。
方俊強很想拂袖而去,就在這個時候,跟他一起出來的金鵬殿執事張寶軍上前一步,將一個盒子遞給了儲陽,道:“這是我師弟的報名費。”
儲陽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發現裡面是五十塊靈石。於是,他看了一個齊天。在國師府這邊,靈石的數量是比較稀少的,所以價格一直是居高不下,從來沒有低於一萬兩銀子一塊,但是五十塊靈石就想定一百萬兩銀子,顯然是有點勉強的。
齊天卻是點了點頭,丹藥和靈石,是對他最有用的修煉資源,相比之下,其他種類的修煉資源,就稍微差了一點。看在張寶軍拿出來的都是靈石的份兒上,五十塊就五十塊吧。
在儲陽將盒子收起來後,齊天重新站在了方俊強的面前,兩人之間相距不到五米。儲陽等人一看這場景,都紛紛後撤,把場地讓了出來。
方俊強對齊天心中多少有點怨恨,他直接將他的戰兵亮了出來,他用的是一杆長矛,寒氣森森,矛尖上還有血跡乾涸之後留下的斑斑痕跡。
“來吧,齊天,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幾斤幾兩重,竟然敢堵在我們金鵬殿的門口,擺下了這個賭鬥的擂臺。”方俊強用長矛指着齊天,語言中,滿是自負。
齊天也將平眉紅箍棍取了出來,他根本不想和方俊強廢話,雙手抓住了平眉紅箍棍,掄起了平眉紅箍棍,就朝着方俊強砸了過去。
方俊強嘴角浮現出一絲輕蔑,他將長矛舉起來,橫在了頭頂上空。他要讓齊天看看,他這個半步築基第一人的實力,然後在齊天意識到兩者的差距,陷入絕望的情緒後,他纔會反守爲攻,最後逼得齊天不得不把紫火果和莎木棘賣給他,到時候,那就不是市價了,多少,要看他心情。
砰……
很快,平眉紅箍棍就狠狠地砸在了長矛的矛杆上,方俊強直覺得一股極爲龐大的力量從平眉紅箍棍上狠狠地傳遞到了他的身上,方俊強猝不及防下,膝蓋一彎,竟然撲通一聲,一條腿就跪在了地上,如果不是他反應快,迅速地支撐起來第二條腿,說不定就真的兩條腿都跪在齊天面前了。
平眉紅箍棍以泰山壓頂之勢,死死地壓制住了方俊強。下方的方俊強雙手舉着長矛,臉色猙獰,青筋暴露,用着吃奶的力氣抵抗着平眉紅箍棍傳遞來的巨力。
“方俊強,你不是我的對手,認輸吧。”齊天淡淡地道。
“不。齊天,你只是佔了一個偷襲的優勢,不是君子所爲,我不服,就更不可能投降給你了。”方俊強從來不覺得他在半步築基中會輸,更不會相信他竟然會輸給一個練氣期,更何況,還是還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那就更不可能接受了。
齊天蹙了一下眉頭,他淡淡地道:“既然你不認輸,那我就再加把勁兒。”
話音剛落,平眉紅箍棍上鐫刻的一枚力符就亮了起來,然後再經過天道發動機的增幅後,頓時壓得方俊強一聲慘呼,另外一條腿,再也支撐不住,也跟着跪了下來。在膝蓋碰觸到地面的時候,地面上的青磚都被磕碎了。
“方俊強,還不認輸嗎?我這平眉紅箍棍上還有好幾個力符,你要是覺得不過癮,我可以都給你激活。”齊天淡淡地道。
方俊強一聽,差點吐血,齊天只是啓動了一個力符,他就承受不住了,要是幾個力符一起開啓,他就不是雙膝跪地的結果了,只怕最好的都是四肢匍匐在地了。可是讓他堂堂的半步築基第一人,當衆向齊天低頭認輸,那就實在是有悖他的尊嚴了。
就在這時,張寶軍再次開口,道:“這一回合,我替師弟認輸。齊天,請你撤棍。”
齊天聞言,倒也沒有逼着方俊強必須要親自當衆認輸,而是將力量收了回來,然後後撤,任由方俊強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方俊強的眼睛中就佈滿了血絲,他用宛若憤怒公牛的眼睛看着齊天,死死地盯着,道:“齊天,你偷襲取勝,勝之不武,我不服,我要再和你打一場。”
“好啊,不過你要再和我打一場,可以,前提是先把你輸了這一場的彩金給我補齊,然後繳納第二場的報名費,要是第二場還是輸了的話,還要再出一份彩金,你確定你要這麼做?”齊天反問道。
“沒錯。”方俊強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那好,我答應你第二次挑戰我。”齊天風輕雲淡地道。
“師弟,你過來一下。”張寶軍把方俊強叫到了他身邊,然後低聲囑咐了起來。看樣子,像是傳授給方俊強一些對付齊天的戰術戰法。方俊強對張寶軍這個師兄,也不是多看得起,但是對方是築基期,還是他的師兄,一些話,他還是能夠聽得進去的,一時間,兩人倒是格外的和諧。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對着齊天指指點點,他們都在猜測齊天和方俊強的第二場較量,到底誰會贏誰會輸。不過看好齊天的還真不是很多,哪怕齊天剛纔已經取得了不少輝煌的戰績,但是方俊強盛名太久,人們都傾向於相信方俊強所說的齊天是偷襲取勝的理論。
齊天拿着一塊靈石,正在按照春暉大地功,快速的恢復真元,耳邊這些人的議論,他是聽的一清二楚,對於那些不看好自己的人,齊天沒有去計較,他唯一的遺憾就是沒人在這裡設一個盤口,要是那樣的話,他一定會在賭自己贏的盤口上,狠狠地壓上一筆,到時候,他又可以狠狠地撈上一筆了。
張寶軍指點戰術,速度很快,也就是短短的兩三分鐘的時間,方俊強就重新站在了齊天的面前。“齊天,可以開始了。”
齊天站定不動,他淡淡地道:“你不是說我偷襲你嗎?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證明自己。我現在站在這裡不動地方,你來進攻我吧。”
方俊強眼睛一亮,齊天的話正好中了他的下懷,他和張寶軍都認爲不能夠給齊天機會,現在齊天主動放棄主動進攻,那麼後面的事情,就完全都是他的表演時間,不會有齊天一分一毫展示自己的機會了。
哈哈……
方俊強一抖長矛,好像是喝斷了當陽橋的夢猛張飛一樣,朝着齊天的胸口就紮了過去。
齊天不閃不避,平眉紅箍棍往上空一掃,倉啷一聲,平眉紅箍棍和長矛撞擊在了一起,旋即,方俊強就覺得戶口一震,手中再也拿不穩長矛了,長矛頓時脫手而出,旋即被平眉紅箍棍給磕飛了出去。
齊天沒有趁機向前攻擊,而是再次後退了幾步,道:“方俊強,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看到齊天竟然如此簡單,就讓方俊強變成了赤手空拳,現場頓時變得死寂一般寂靜,但是很快,就有人開始鼓掌叫好,先是儲陽,緊跟着留偉和沅敬賢兩位築基期,在之後,又是現場一些圍觀的吃瓜羣衆。
方俊強的臉頓時變得通紅,他感覺自己變成了跳樑小醜,他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他和齊天之間的差距怎麼會這麼打,第一次,他還可以解釋爲齊天是偷襲,但是第二次明明是他進攻的,做好了各種防備,爲總不能還用“偷襲”做爲理由,來解釋他再次敗給了齊天的事實吧?
方俊強只覺得自己渾身燒得厲害,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要沸騰了起來,他是又羞又怒,眼看着下一秒鐘就有可能爆發出來,就在這時候,還是那個張寶軍,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