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63章一身的賤骨頭
想着多從齊天的身上吸收一些法力,這樣可以將齊天的實力嚴重削弱,之後如何炮製齊天,那就會簡單許多,到時候,想讓齊天做什麼,簡直不要太輕鬆。但是很快,張星宇就發現不對勁了,以往他只要動用他的秘法神功,很快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法力從對方的掌心涌出,成爲他的養料,壯大他的實力,讓對方變得極度虛弱,可是現在,他竟然一點法力都沒有吸收到,這太不正常了。
很快,張星宇就發現如果僅僅是他無法吸收到齊天的法力,那都是老天爺對他格外垂青了,現在,已經不是他無法吸收齊天法力了,而是他現在就像是有人在河堤上扒了一道口子,他的法力如同泄洪的洪水一樣,從掌心那一處不起眼的小傷口處,宣泄而出。
張星宇大駭,連忙運起他修煉的功法,試圖將自身的法力凝固起來,將它們重新導入正軌,讓它們繼續在他的經脈中流轉,但是很快張星宇就發現他的想法有點過於一廂情願了,任憑他如何努力,始終都無法阻止法力的外流。
張星宇不知道的是齊天本身的實力可是遠超他,對他擁有着壓倒性的優勢,何況,齊天動用的還是天道發動機的搬運旋風,專門用來搬運有法力的東西,現在用來對付張星宇,簡直不要太簡單。
張星宇在發現他的努力起不到任何作用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要糟,他不止一次動用如此歹毒的法門,吸取他人的法力爲己用,屢次得手,從來沒有失敗過,沒想到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腳,他還是遇到了他命中的剋星。
張星宇不甘心就這樣讓齊天把他一身的法力全都吸走,他想着要張口向齊天告饒,既然齊天和女兒的關係貌似很親密,那麼當着女兒的面,向齊天求饒,齊天抹不開面子,總是會答應他的,等到脫離齊天的掌控之後,他表面上可以對齊天客氣、恭順,但是日後肯定要想辦法找回場子,在皇室秘境中,他對付不了齊天,但是他上面還有人,只要他添油加醋地把齊天的能力誇大一些,總是會有人來出面對付齊天的。
齊天都沒有等張星宇開口,就知道他這個人一肚子壞水,說出來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相信,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張星宇比張婷還要壞一些,畢竟張星宇能夠找到這裡來,肯定應該知道他伸手救了張婷不止一次,對自己女兒的救命恩人都能一上來就用出類似吸星大--法的歹毒手段,還有什麼事情是他不會做的?
齊天也清楚一旦張星宇開口,他再拒絕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不管怎麼說齊天都還希望通過張婷的引薦,和皇室搭上線,若是張星宇開了口,他無論是否認還是拒絕,都將會破壞他和張婷之前的關係,最保險的方式就是讓張星宇開不了口,而這對於齊天來講,簡直不要太容易。
齊天在張星宇開口之前,閃電般出手,在張星宇身上點了幾下,這也得虧齊天和張星宇之間的距離足夠近,可以在張婷開不見的地方出手,暫時剝奪張星宇的說話能力。
張星宇看向了張婷,只見張嘴不見說話,他的嘴裡面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啊啊聲,張星宇聽到自己發出的聲音之後,臉色越發駭然,他驚恐無比地看向了齊天。
張婷關心地問道:“爹,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啞了?”
齊天笑道:“沒事,依我看,張城主應該是過於牽掛你,一力奔行千餘里,結果旅途勞頓,偶感風寒,以至於嗓子都急啞了,這都是小事,讓張城主咳嗽兩聲,再喝點水,應該就沒事了。”
齊天一邊說着,一邊伸手又在張星宇的身上快速拍了幾下,隨後快速傳音道:“張城主,我剛纔對你使用了七陰截脈手,必須要用我的獨門秘法才能夠解開,若是我長時間不給你解開,你的法力就會鬱結在你的經脈之中,最後將你的經脈堵塞,先是經脈運行不暢,等到時間長了之後,你的經脈必然會寸寸炸開,你成爲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廢人,那都是上天對你的垂青了。”
張星宇臉色大變,他再次張嘴,想和齊天理論一番,他拿捏準了,齊天既然對他用傳音術,那麼必然是對他的女兒有所顧忌,那他肯定要好好的利用這一點。
這個時候,張星宇要是對齊天服軟,肯定應該用傳音術,來和齊天進行秘密商議,但是齊天一看張星宇的架勢,就知道張星宇一點都沒有服他,還想着要耍弄小聰明,在不付出任何代價和敬畏的情況下,爲自己謀取最大的利益。
齊天冷哼一聲,他心神微動之間,深入張星宇掌心傷口處的搬運旋風再次加大了搬運的速度,張星宇體內的法力如同泄洪一般,被搬運到了天道發動機的儲料室中。
張星宇只覺得遍體生寒,整個人變得虛弱無比,就這麼一瞬間,他體內的法力就少了一大截,從半步金丹的程度直接跌落到了築基九層,雖然這僅僅是法力上的損失,日後還能補充回來,修爲境界上並沒有損失什麼,但是這也太可怕了。若是齊天把他的法力全都抽走,那要收拾他,簡直不要太輕鬆。
此時,張星宇才真正的有所害怕,看齊天的眼神,第一次帶上了畏懼。
齊天冷哼一聲,傳音道:“張城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的所作所爲,一再挑戰我的底線,我是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了,若是你的言行再有一次不讓我滿意,我現在就殺了你和張婷,之後,滅你家滿門,你要是不信,儘管試一試。”
張星宇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接觸到的人和事要比張婷多的多,他的上司特別是把他的先祖帶進皇室秘境的那位皇爺,在對他們訓話的時候,就是用這種輕描淡寫的語氣,每次他聽到都是頭哦發麻,他絲毫都不敢懷疑皇爺的決心和實力,現在,他在齊天的身上感受到了類似於皇爺的那種一切盡在掌控的強大信心,他現在可以肯定若是他再對齊天有所違背,齊天真的敢殺了他們全家。
張星宇再不敢耍任何的小聰明,他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對齊天耍手段,不就是看準了齊天對他女兒有所顧忌嗎?現在齊天都明言會殺了張婷,他要是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哪他就白活這麼長的歲數了。
“求你放開我。”因爲經脈被封,張星宇想給齊天傳音都傳不了,只能張開嘴,用口型比劃出來他要說的話。
齊天冷哼一聲,放開了捏着張星宇大手的手,兩人將要分開的時候,齊天順手在張星宇的身上拍了一下,將張星宇被封的部分經脈解開,讓張星宇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張星宇用敬畏的目光看了齊天一眼,他深切地感受到了齊天實力的強大以及手段可怕,他可是半步金丹,在皇室秘境中,算是第二梯隊中比較頂尖的存在了,但是齊天說封印就封印,說解開就解開,而且無論是封印還是解開,都是如此的簡單,這樣的手段在皇室秘境中,可能就只有皇爺有這樣的本事了。
齊天道:“張城主,你現在應該沒事了,可以開口說話了。來,說兩句,別讓張婷着急。”
張星宇連忙開口道:“齊天說得對,我可能就是趕路趕得太急了一些,以至於偶然風寒,導致失聲,沒事,這都是小事,多喝水,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
張婷雖然感覺父親和齊天之間的氣氛有點微妙,但是見張星宇自己說沒事,也就沒有再去深究。她道:“爹,這次多虧了齊天,讓我順利擊殺了一條半步金丹的蛇妖,現在蛇妖的蛇膽以及妖丹都讓靈鴉吃掉了,它再次進化升級,我現在的底氣更足了,等到了東都之後,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受到皇爺的賞識。”
張星宇連連點頭,若是以往遇到了這種情況,他肯定是哈哈大笑一番,稱讚張婷所取得的成績絕對是光宗耀祖了,不過現在,他是沒有多大的心情了,他在意識到齊天的厲害之後,開始認真考慮剛纔齊天所說的七陰截脈手的事情,如果這種七陰截脈手真的像是齊天說的那麼可怕,那他應該怎麼辦?
見張星宇只是點頭,卻一點表示都沒有,張婷頓時大失所望,她本以爲父親會好好的嘉獎她一番,結果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她也不敢說什麼,她從小就很畏懼父親。
齊天道:“看來張城主偶染風寒之後,嗓子疼痛,不太想說話。呵呵,這沒有多大的關係。等到嗓子恢復過來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現在,我們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咱們還是趕快趕路吧。別耽誤了向公子的事情。”
張婷道:“齊天,在我的面前,以後少提向柏那個混蛋。我都有點好奇,你這麼大的本事,爲什麼願意屈居向柏那個混蛋的下面?這簡直太屈才了。我倒是有一個主意,不如你從向柏那裡辭職不幹,到我們家中吧?爹,你說怎麼樣?”
張星宇聽了女兒的建議,差點當場崩潰大哭,真要是聽了張婷的建議,把齊天請到他們府上,那簡直就是請了一個太上皇回去,輕易誰敢招惹,就連他見了,都得陪着萬分的小心。他忙道:“齊天一看就是幹大事的人。他願意留在向柏的身邊,肯定有他自己的考量,我們就沒有必要干擾齊天的選擇了。”
張婷歐了一聲,也就沒有再說什麼,她來到了自己的馬前,翻身上馬,等到齊天也騎上馬之後,她就兩腿一夾馬腹,率先衝了出去。她已經給張星宇使了一個眼色,這是他們父女之間約定好的暗號。
張星宇騰空而起,搶在了齊天的前面,和張婷的靈馬並駕齊驅。
張婷悄悄給張星宇傳音,道:“爹,你和齊天之間沒有發生什麼吧?我怎麼感覺你們之間怪怪的,總是有些不太正常。”
張星宇忙道:“我和齊天之間正常的很,你可不要亂猜。”
“真的?”張婷不太相信。
張星宇板起臉來,傳音道:“比真金還真。張婷,你記住,以後在齊天面前的時候,恭順一點,別發大小姐脾氣,你如果和齊天關係處好了,對你,對我,對咱們家應該都有好處。”
張婷沒想到張星宇會如此叮囑她,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齊天跟在兩人的後面,看着張星宇和張婷父女兩個互相傳音。傳音術是一種秘術,但是再秘密,也是一種能量的傳達方式,是需要靈氣做爲支撐的,齊天最不擔心的就是有靈力的東西,於是,他清楚地捕捉到了張婷和張星宇互相傳音之間的所有內容。
齊天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果然張星宇這樣的人就是屬狗的,一身的賤骨頭,將它暴揍一頓,打服了之後,比誰都乖,比誰都懂事。
之後,一路無話,三人一起上路,連夜趕路,終於在兩日之後,踏進到了東都的界內。
張星宇對齊天道:“你是要直接去東都,還是怎麼安排?我們父女兩個都還有事,暫時不會進東都的。要不,你就先和我們呆在一起?等我們把事情辦完之後,再帶着你一起去東都?”
齊天搖頭道:“不,我還是去東都和向公子會和吧。你們要是有事,就先去辦你們的事情,等你們辦完之後,我們再聯繫。”
張星宇沒有勉強齊天,他也沒有膽量勉強齊天,他只是拿出來了一塊牌子遞給了齊天,道:“東都是皇室秘境中的三大城之一,也是整個皇室秘境的精華所在,不是誰都有資格可以進出的,我不知道向柏給你辦理的護衛身份牌是不是有資格進入東都,要是不能,你就用這塊牌子,有了這塊牌子,你就能自由進出東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