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1章警醒的皇爺
向趙世博交代了一連串的事情之後,齊天轉身回到了建武宮之中,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建武帝和火陽帝。這兩位皇爺現在還在操控着殺陣,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鬆懈。
這時,齊天走了過來,火陽帝連忙問道:“齊師,楊永琪走了嗎?”
齊天點了點頭,說道:“楊永琪已經走了。據我的觀察,他應該是接到了朝陽帝的傳音,這才撤回去的,短時間內,他應該不會再行折返。二位皇爺,可以暫時停止殺陣的運轉了。”
建武帝一直在親自操控着殺陣,得到了齊天的許可之後,這才停了下來,他嘆道:“剛纔真是兇險,朕真是沒有想到,楊永琪這個奴才竟然如此膽大。朕和火陽兩個人擋在他的面前,他都敢動手,你說他膽子大到了什麼程度?他的眼中還有我們這些皇爺嗎?”
火陽帝也是滿臉的憤怒,他說道:“孤也沒有想到楊永琪竟然如此膽大妄爲。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孤將會永遠銘記在心,孤發誓,日後一定會找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他,讓他知道:“孤的尊嚴是不能夠允許他如此踐踏的。”
建武帝附和道:“火陽,你說的對,日後咱們兩個人一起聯手,好好的教訓一下楊永琪。”
看到建武帝和火陽帝都是如此的義憤填膺,齊天說道:“二位皇爺,不是我打消你們的積極性,除非你們兩個人依靠皇宮的殺陣,否則的話,單憑你們兩人聯手,哪怕是再多叫一些人,也不可能是楊永琪的對手。只怕到時候,不是你們去教訓楊永琪,還是楊永琪反過來教你們做人。”
火陽帝有些不滿,說道:“齊師,你是不是言過其實了?楊永琪,有你說的那麼厲害,還反過來,教我們做人?你是不是太高看楊永琪這個奴才了?”
這也就是當着建武帝的面兒,再加上不久之前,齊天渡金丹劫的時候,所表現出來的聲勢,這才讓火陽帝壓了一下自己的性子,說話纔沒有那麼衝,要是換成其他人,火陽帝早就劈頭蓋臉的罵起來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皇爺,那也是有脾氣的。
齊天說道:“火陽爺,您可能還不清楚。楊永琪這個人可不一般,你們知道他是什麼修爲境界嗎?”
火陽帝哂道:“不就是金丹境七層嗎?這是東都的修仙者人所盡知的事情。孤不會連這點小事都搞不清楚。”
齊天不客氣地說道:“火陽爺,您還別不服氣,你還真就沒有把楊永琪的真實的修爲境界搞清楚。楊永琪可不是金丹境七層,而是金丹境八層,而且還是非常接近金丹境九層的那種。”
“什麼?不可能,楊永琪的修爲境界怎麼可能會這麼高?”火陽帝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聲音都尖利了起來。
齊天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這就是事實。以前,或許是楊永琪覺得沒有必要,或者是朝陽帝對他有什麼吩咐,所以楊永琪纔沒有把他真實的修爲境界暴露出來。這一次可不一樣了,他爲了抓我,爲了衝破二位皇爺的阻擋,無意當中將他的真實的修爲境界露了一下,讓我給捕捉到了。”
“怎麼可能?”火陽帝還是不敢相信這個事實,他呢喃道:“據我所知,整個東都之中,修爲境界最高的,就是朝陽帝。朝陽帝也才僅僅是金丹境八層而已,孤曾經親口問過他,他親口承認,他現在還在金丹境八層徘徊,他是這個樣子,楊永琪的實力怎麼可能比朝陽帝還要高?”
建武帝呵呵一笑,說道:“火陽帝,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敢相信朝陽的話嗎?”
火陽帝本來還想反駁一下建武帝,但是一想到今天發生了這一連串事情,火陽帝反駁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在以前,他都對朝陽帝深信不疑,他相信朝陽帝不會說謊話,相信朝陽帝始終代表着他們東都六位皇爺的整體利益,可是今天,朝陽帝違背了祖訓,帶領着他們五位皇爺圍攻建武宮;剛纔,作爲朝陽帝頭號心腹的楊永琪,竟然當着他們兩位皇爺的面,也不肯退讓,執意要抓齊天……
這些事情,足以表明朝陽帝真正的形象和他往常所表現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兒。往常,朝陽帝只是將他想表現出來的形象表現了出來,像現在這樣,一旦涉及到重大的利益的時候,朝陽帝就會暴露他的本性。
這樣的判斷,讓火陽帝有些難受,但是深入的想一想,這些事情似乎又不是不可以接受的。火陽帝和朝陽帝一樣,都是做過皇帝的人,他知道曾經做過皇帝的人到底都是一個什麼樣的德行?他承認有些皇帝做的比較好,被世人所稱頌,但是這些被世人所稱頌的皇帝,他們做的事情都是光明正大的?他們就沒有幹過什麼齷齪的事情,他們就沒有幹過殺人放火、抄家滅族的勾當嗎?
做皇帝的時候能夠做出這些陰暗的事情,現在不做皇帝了,難道就改邪歸正了?不再做那些陰暗的事情了嗎?
齊天沒有去管火陽帝到底在想些什麼。他說道:“現在我們只是暫時解除了危機,但是不代表着在將來的日子中我們就一直是安全的。根據我對朝陽帝的判斷,朝陽帝以後,肯定還要針對我們,他不僅會繼續想盡一切辦法抓我,同時,也會使出各種手段對付建武宮和火陽宮,包括你們兩個人在內,也不會倖免。”
說到這裡,齊天停頓了一下,隨後語重心長地道:“二位皇爺,你們能夠摒棄常見,結成同盟,這是好事,但是單純的只是結成同盟,這還不夠。爲什麼不夠?原因很簡單,就是朝陽宮的實力太過強大,而你們無論是建武宮還是火陽宮,單獨的拎出來,都太弱了,和朝陽宮去碰撞,不過就是人家的一盤菜而已,連自保都成問題。試問一下,兩盤菜結盟,會讓朝陽宮忌憚嗎?何況除了朝陽宮之外,還有其他幾位皇爺,他們的態度到現在都還沒有表明,是袖手旁觀,還是和朝陽宮站在一起?不得而知。你們不要去說服其他幾位皇爺會和你們站在一起,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捧高踩低,這是人之常情,朝陽宮就是高,你們就是低,這是不爭的事實,不要奢望人家會支援你們,不把你們當落水狗一樣胖揍一頓,那就是人家的支持了。”
朝陽帝和火陽帝都是臉色凝重,他們都是做過皇帝上百年的人,都非常清楚,齊天的話絕對不是危言聳聽,而是非常貼近現實的分析。他們現在不得不慎重的去考慮,如何去應對朝陽宮即將帶來給他們的威脅,這是一件非常緊迫的事情,一個應對不好,朝陽宮和火陽宮就很有可能會遭受滅頂之災。
朝陽帝說道:“齊師,你有什麼比較好的建議嗎?”
齊天說道:“我的建議可能不太好聽,但是在現階段,我認爲還是比較現實的。”
火陽帝急忙道:“不管好聽不好聽,齊師你先說來聽一聽,也好讓我們有一個參考。”
齊天說道:“我的建議很簡單,朝陽宮和火陽宮既然在現階段單純的依靠自己的力量,無法保全自己,那麼,兩位皇爺何不在原來結盟的基礎之上更進一步,合二爲一呢?”
朝陽帝沉默不語,火陽帝則是眼神閃爍,他怎麼聽怎麼覺得這個“合二爲一”不是一個好詞。不過他還是耐着性子說道:“還請齊師詳細的說一下,怎麼樣合二爲一?”
齊天解釋道:“我說的合二爲一,不是說讓朝陽宮和火陽宮,互相吞併,而是集合兩家的力量爲一體。具體來講,能夠在兩家皇宮現有的防禦基礎之上,統一的構建一個一致對外的防禦大陣。現在朝陽宮和火陽宮的防禦都是互相獨立的,誰也不兼容誰。單純的看,或許覺得朝陽宮和火陽宮佈置的法陣之中,都有獨到之處,都有可以讓其他人覺得棘手的殺陣,但是,在我看來,這其實是一個假象。”
火陽帝問道:“這怎麼可能是個假象?剛纔不就是因爲建武動用了殺陣,這才把楊永琪嚇走了嗎?這說明楊永琪還是很忌憚建武宮的殺陣的,我火陽宮也有類似的殺陣,威力不敢說超過建武宮的殺陣,但是應該也在伯仲之間,相差不大。”
齊天呵呵一笑,說道:“皇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楊永琪之所以被嚇走,只是因爲楊永琪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就匆匆而來。
先不說當時二位皇爺沒有把殺陣準備好,就算是把殺陣準備好了,對準了楊永琪,發動了攻擊,你們覺得殺陣有可能一下子將楊永琪殺死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楊永琪最多也就是受個輕傷,連重傷都不可能有。
之所以會是這樣,就是因爲楊永琪身上裝備了兩三件半步元嬰級別的防禦法器,殺陣威力是大,但是殺傷力也就是半步元嬰級別而已,它唯一的優勢就是攻擊可以持久,它發出的攻擊,只需要一擊,可能就需要其他人用兩三件半步元嬰級別的法器去阻擋,這並不能說明殺陣的威力,足夠大,可以無視更多的防禦法器。
幾乎可以肯定,下一次楊永琪再來的話,他的身上就不是單純的只配帶兩三件半步元嬰級別的法器,而是會更多,甚至有可能,楊永琪會佩戴半步元嬰級別之上的法器。
二位皇爺還覺得,到時候,朝陽宮和火陽宮現有的殺陣能夠對楊永琪構成威脅嗎?”
朝陽帝和火陽帝都沉默不語,兩人都想到了不久之前,楊永琪是如何勢如破竹的破開朝陽帝的防禦,從而對朝陽帝的人身安全構成了嚴重的威脅。
若是擱在這件事情之前,齊天說楊永琪可能會有超越半步元嬰級別的法器,他們會嗤之以鼻,根本就不會相信,但是現在他們不得不認真對待這件事情。楊永琪佩戴這種級別的法器,已經不是一種可能,而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
在今天之前,朝陽帝和火陽帝根本就不知道朝陽帝手中具有如此威力強大的法器,更不知道朝陽帝竟然把這麼強大的法器賜給了楊永琪使用,故而他們還可以對他們的安全保持樂觀。可是現在,齊天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們就不能繼續再裝糊塗下去了。
朝陽帝率先表態,說道:“將火陽宮和朝陽宮的防禦合二爲一,朕沒有意見。火陽,你的意見呢?”
火陽帝略一沉吟,說道:“原則上,孤也沒有意見,孤只是有一件事不太明白。就是兩宮合二爲一,是要有一個主次之分,還是兩座皇宮,齊頭並重?”
齊天說道:“這個就需要兩位皇爺自己協商了,我是外人,不便置喙。
我只能說一下我自己的意見,現在形勢對我們很不利,留給我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們必須秉持着‘儘快解決問題’的原則,儘快構建足以保證兩座皇宮安全的防禦法陣。時間拖得越久,兩位皇爺越加不利。
此外,我不太清楚兩座皇宮的底蘊如何,但是,根據我的觀察,只怕是兩座皇宮加起來,底蘊都不如朝陽宮。而佈置新的防禦陣,必然要消耗大量的珍貴的修煉資源,能夠構建出來一個覆蓋多大區域的防禦法陣,就要看皇宮能夠集合出來多少的底蘊了。
二位皇爺聽我一句勸,寧肯把這個防禦法陣佈置的小一些,也要確保它的強度足夠,絕對不能貪圖面積大,貪圖所謂的獨立性,而犧牲強度。”
建武帝和火陽帝一起點頭,齊天繼續說道:“我知道要讓兩位皇爺作出選擇,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爲無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可能都需要兩位皇爺做出一些犧牲。這是迫不得已而爲止,是形勢逼迫到了這個程度,我們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我希望二位朋友能夠明白,人在城在,人亡城亡,在這一場對抗之中,人才是最根本的要素,必須要把‘確保兩位皇爺以及你們手下精英的安全’這一原則,放在首位,只要人還在,我們一時的退讓和失利算不了什麼,總是會有反敗爲勝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