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個去……荀哥……你……你……你武功這麼高?”
小狼真的驚了,他知道荀哥是當年參加楚州保衛戰的一屆,他也知道那一屆的玄天學府畢業生全部編入了楚州,更知道那一屆的玄天學府畢業生獲得了一個集體二等功。
還知道,那一屆的學長有很多臥虎藏龍。可是……他們真的沒想到一個普普通通,才鐵牌玄衛的荀橋,竟然能有這麼夢幻的武功。
那一瞬間,刷新了他們對玄天衛武力值的認知。就算是學院裡的教官也沒這麼高的身手吧?
難道這就是楚州玄天衛的普遍實力?大禹玄天看楚州,楚州玄天天外天!他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了。楚州玄天衛,天外有天,哪怕一個普普通通的鐵牌玄天衛都是這麼的高深莫測?
“別一驚一乍的,我們玄天府的藏武樓,擁有着浩瀚的武功秘籍,天下幾乎所有的神功秘籍都有收錄。等你們幹幾年,立幾次功就知道,武功這玩意真就沒啥稀奇的。”
“這話也就荀哥你纔敢說吧?”小黑聳了聳肩膀,我們藏武樓的武功秘籍是多,那也得有那個本事學纔是啊。我三叔曾經翻越過九陰白骨鞭的秘籍,聽說在藏武樓也是上等武功,練了八年也沒荀哥方纔露的這一手厲害。我小叔可是銅牌。”
“玄天衛晉升又不是靠武功,當然,武功高晉升相對容易點。不扯這些廢話了,通知上頭!”
“是!”小江掏出腰間的信號棒,嗖的一聲,信號直衝雲霄。
荀橋將這羣人全部捆綁好,而後帶着三人仔細搜索院落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嗚嗚——”
剛剛進了房間,就聽到一陣嗚嗚聲。只見一個五花大綁的人在地上彷彿蚯蚓一般掙扎。那人看到荀橋,頓時露出驚喜的眼神。
荀橋連忙上前,“你們去別處嗖嗖,還有沒有被他們綁架的。”
而後,荀橋雙眸盯着那人,幾乎瞬間,對方的眼眸瞳孔渙散了開來。
“荀哥,沒找到其他的人。”小黑等人很快就回來了,“倒是找到這些東。”
彎刀,弓箭,蛇皮袋還有色彩絢麗的寶石。這些東西已經足以能證明他們的身份了。不是匈奴還能是誰?
“匈奴來楚州做什麼?就算要來搞事情爲啥這麼想不開跑到楚州?難道他們不知道楚州對他們來說是絕地麼?”
“先不管了,問問他吧。”小狼一把取出人質口中的布團。
“你是匈奴人?”
“不,不是!玄天衛官爺,我是涼州人,涼州的!我不是匈奴。”
“匈奴爲什麼要綁架你?”
“我也不知道啊……我可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就前天早上,我正準備上工,他們幾個就闖進來,我就來得及說四個字,你們幹哈?他們二話不說就把我擄走了。”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吳長!”
聽到這個回到,小黑和小狼頓時齊齊一怔,又擡起頭看了眼荀橋。之前荀橋咋說的?這麼重要關鍵的人物,哪裡是你們這種實習生能夠輕易遇到的。要有這個運氣,還不如去賭場。
這話還熱着呢……
“那個,江哥,你有銀子不?”
“幹啥?”
“借我幾兩。”小狼臉上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你要銀子做什麼?”
“去賭場賭他個幾把……奶奶的,這運氣要不去撈一筆虧死了。”
“玄天衛職業操守條令第三條,不得嫖娼賭博,不得公款吃喝,不得收受他人財物。違者,立即開除玄天衛編集,情節嚴重者,家法懲處。”
“我就開個玩笑……”小狼撓了撓頭,“吳長……你特麼竟然就是吳長……”
“大人,您這話啥意思?我是吳長怎麼了?我……我就是個在碼頭搬貨的……我,沒幹啥啊!”
“別哭啊,怎麼就哭了?我都沒說你什麼……”
吳長心底一團亂麻,你以爲我想哭?你們說話的語氣太特麼嚇人了啊。
接到訊的陸笙很快帶着蜘蛛趕到了楚名府玄天府分部。
“大人,情況是這樣的,今天中午,我們分部的一支巡邏隊發現三個人形跡可疑,帶隊的可是第三屆玄天衛,經驗和實力在我們部都是老資格了。
他帶着三個實習生悄悄跟上,發現這夥人竟然是匈奴,果斷出手,將那支匈奴全部拿下併成功解救出那個吳長。”
“吳長人呢?”
“在審訊室!”
陸笙和蜘蛛進入審訊室,吳長驚魂未定的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倒不是心虛什麼,而是這架勢他這輩子都沒遇到。
而後,陸笙兩人進入之後吳長更是哆嗦了。
“你別緊張,我只是隨口問些問題。你叫吳長?”
“對……對……”
“你家住涼州山海府松花村?”
“是!是的。”
“家裡還有什麼人?”
“家裡老爹老孃,老爹叫吳鐵,老孃……沒有名字。在我們那村子,女娃只有乳名沒有大名。我還有個妹子,大前年成親了,叫吳敏。”
“你是吳鐵他們收養的?”陸笙再次問道。
“這……大人,這您都知道?我當時還小,不怎麼記得。我就記得我很小的時候,很餓……然後再風雪裡走着……後來聽到我爹叫我,我就跟了過去。
之後,我就是吳鐵的兒子了。這些年我也很少想起來我不是我爹親生的。”
“你對你的身世瞭解麼?”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就是吳長,家住松花村。”
陸笙嘆口氣,不知道該不該在此刻告訴他松花村的遭遇。現在人找到了,陸笙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他來到楚州之後,得知有四五個叫吳長的人被離奇殺害之後陸笙突然意識到魔宗和那兩個匈奴真正的目的是找吳長。
再加上成湘告知那兩個人的身份其實是長生天宮的人,那麼吳長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他本是長生天宮的聖子,二十年前,長生天宮被魔宗所滅,長生天宮高手只能忍痛將聖子送到神州,五歲的他在冰天雪地之中自生自滅。
幸運的被吳鐵遇到,並將其收留當做兒子養。二十年後,長生天宮復甦,魔宗跟着長生天宮兩人找到了聖子的線索。這纔是……松花村被滅門的真相。
陸笙站起身來到吳長面前,抓住吳長的手,內力涌動侵入吳長的體內。
但瞬間,陸笙的眉頭皺起。
吳長體內空空如也,沒有內力就算了,根本沒有被封印的獸魂。
陸笙不信邪的檢查了三遍,確實什麼都沒有。
“你真的是吳長?”
“是啊!”說着,吳長掏出自己的戶籍證明,上面清楚的寫着,涼州山海府,松花村人士。
“奇怪……”
是夜,小狼三人很高興。剛剛被楚州玄天府總鎮,被譽爲府君之下第一人的朱總鎮給親自接見表揚了。這榮譽,就是他們履歷上的重重一筆。
總鎮朱珠大人雖然只是女流之輩,但卻是府君大人一手提拔,一手培養出來的。武功修爲更是大禹十大宗師之一,能力手腕更是繼承府君衣鉢。
如果玄天府有下一任府君的話,那麼府君之位非朱珠莫屬。這是天下玄天府都公認的事實。
這麼高興的事,理應請荀橋一起吃頓飯。可這個時候找荀橋,卻怎麼也找不到了。
燈火闌珊,楚名府的月亮湖是夜晚著名的景點。站在湖畔,欣賞着對面的燈火和繁星連成一片。
不過月亮湖還有一個特殊的意義,在太陽落山之後,這裡是癡男怨女幽會的風水寶地。
大禹風氣開放,而楚州的日新月異促使着風氣更加的開放。雖然沒有在野外那啥那啥的,但牽個手,彈個琴的很多。
荀橋牽着未婚妻的手走在湖邊,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去。越走,女子的呼吸就越急促,心底就越慌。
“橋……我們還沒成親呢……這樣……不好!”
“蘭蘭,我要走了!”荀橋突然鬆開女子的手,望着遠處的燈火低聲道。
“走?去哪?府裡派你去公幹麼?”
“不是,是離開楚州,離開玄天府,到更遠的地方……你,願意跟我走麼?”
“你……你說什麼胡話?好好地幹嘛要走?還離開玄天府?要是你離開玄天府,我爹是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的。”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蘭蘭,你願意跟我走麼?”
“我……你別說胡話了好不好!”女子當然不信,好好的,爲什麼要走?玄天府這麼好的出生,爲什麼要放棄?
“我真的要走!”
看着荀橋的表情,女子慌了。
“橋,你沒騙我?”
“沒有!”荀橋搖了搖頭,很認真。
但女子的眼眸瞬間慌了,因爲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從來沒有。所以,她根本無法回答。
“我……我回去問問我爹……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
荀橋深深的看着女子的表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默默的搖了搖頭,“不用了,我知道你,你是個孝順的姑娘,也是一個心安的姑娘。要你陪着我浪跡江湖,去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的終點……這不是你要的生活。
對不起,是我辜負了你。”
說着,荀橋緩緩的轉身。
“橋,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是要……”
“我們一別,恐怕再無相見之日,當初的承諾怕是無法兌現了。好在,我們既沒成親也沒定親,一切都來得及……”
“你在說胡話是不是?橋……”突然,荀橋的身影化作流光消失不見。
“橋——”
開始的那麼出人意料,結束的竟然也這麼的猝不及防。稀裡糊塗的認識了,卻又稀裡糊塗的結束了。
女子的雙眸空洞,兩行眼淚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