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雞翁根本沒有在意魚秧子,他的一番話,盡顯蓬萊霸道。
但蓬萊確確實實是修行界霸主,在場無人反駁。
隨後終南山的掌教,率先表態:“祝仙所言極是,萬仙歸來,我等自當恭候大駕。”
祝雞翁一笑:“來來來,終南掌教,與我喝一杯。”
他將手中仙酒擲出,化作一道流光落入對方手中。
那終南掌教大喜,不費一話,一飲而盡。
原本三劫更新的他,頓感自己還能再更新三次!悟性更是堪稱絕世,不亞於匡氏兄弟。
他面露狂喜,連連向祝雞翁道謝。
其餘門派高層,也不禁羨慕地看向他,只有仙人天神被分到的蓬萊玉液,他竟然就這麼被分到一杯。
“終極大劫啊,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匡氏七兄弟嘆息,坐在上位,苦澀地看着。
“其淨化心神之能,若不用,可一直存在,傍身千百年。”
說話間,還真有一批修士,團結一致衝出大殿。
匡仁並不理他,淡淡喝酒。
“還請祝仙見諒,也代我等爲蓬萊大仙說聲恕罪。”
足足三十名蓬萊更新期大能,擋在大殿門口,身上顯出種種異象,或三頭六臂,或頭角崢嶸,或雙眸孕育星辰,或兩肋生出羽翼,乃至血肉中長出雷霆如肉芽的。
他們知道蓬萊鐵了心,所以沒廢話,只能趁着仙人大戰,往外衝。
魚秧子大喝:“笑話,刑天從不濫殺,若是身正,不必怕他。”
說着,將桌上蓬萊玉液一飲而盡。
那是蓬萊名聲在外的強者崇光子,此人身穿赤色鎧甲,每一根髮絲,都是不同大妖的血肉,又有八件絕世法寶和兩把仙劍。
可現在被架在這,竟還要再爲蓬萊坐鎮。
“喝下這杯酒,你便退下吧。”
而張闢疆遲遲未出,這大樹也算一仙人,且看他態度。
魚秧子道:“怎麼?貧道不能說不嗎?”
一時間,衆修士推杯笑語,筵席氣氛熱烈。
沒曾想,今日這場大會,竟是圖窮匕見,軟的不吃就來硬的。
他們看透劫數,無論是情理還是實力,都令他們心生厭戰,不願再摻和這所謂順逆之爭。
周圍時空波動震盪,極爲劇烈,乃是要強行挪移離開。
說着,他竟然趕虞青禾離開。
讓所有人徹底劃分立場,是天道的意思,他蓬萊還會盡量溫和一點,蟲仙就完全不會了,非順即逆,統統殺掉。
既如此,那就硬飛出去。
順與逆,要徹底涇渭分明,哪怕刑天還含糊,天道也不會再容忍騎牆派。
而且赤子之心,從不畏懼前路。
他內心明朗,已經下定決心。
對於後代的愛護,他是沒有掩飾的,別的仙宗都是強者爲尊,他的廬山仙宗卻不是,歷代宗主皆是虞家人,可以說留下這個傳承和勢力,本身就是爲了自己的血親。
“什麼!師弟!”
“萬仙歸來,豈容錯過,晚輩仰慕蓬萊大仙已久,不睹仙顏,絕不離開。”
這要想走,那是容易的事?別看蓬萊就一名仙人坐鎮,但其實祝雞翁不是留守的最強者,他就是個嗑藥仙人,實則一大幫多劫更新期纔是!
崇光子淡淡說道:“請仙人坐回自己的席位。”
而那一杯的量,足克抵消三次!
所有得到過天道力量的人、妖、鬼、神都必須分得清清楚楚,畢竟最終審判的末日,其觸發條件,就是整個文明大多數是刑天陣營。
出現在大殿外的,赫然是蟲仙,既是朝陽殿主,也是血色蟲王。
他還笑道:“虞家的小輩,就是我祝雞翁的小輩,塔內的大妖,若有看上眼的,只需與我蓬萊弟子說一聲,便可送伱爲坐騎。”
祝雞翁笑道:“刑天出世,必殺爾等,你們散落海外,難道就躲得掉?唯有在我蓬萊,才能得庇佑,衆仙神在此,大家合力再封印一次便是。”
反過來,那些前腳還說‘我要刑天’的修士,立刻又對師兄弟出手。
他們散仙都是三五好友,沒有什麼領頭羊,非要說的話,在這裡張闢疆算一個。
魚秧子冷然道:“貧道功德已然領到,其餘無所求,不願再留。”
哪怕有蓬萊玉液爲誘,都不敢輕易表態。
然而峨眉的仙人,卻低頭道:“正主未到,我等若先走,反倒是不禮貌了。”
“豈不知,最終大劫即將到來,沒有人可以逃避。”
祝雞翁笑容不變,眼神卻冷了下來,朗聲道:“要說恕罪,就與我師尊當面說!”
他們在高處大戰,所有乖乖坐在席位上的修士,並未受波及。
“蓬萊!你們欺人太甚,我派從不惹爭端,只願靜修道法,只是不聽從爾等號令,就要如此殘殺嘛!”
“唉……”魚秧子心裡壓抑難言。
匡仁雖然低頭妥協,但作爲廬山祖師,他與安欺生同輩,是在場資歷最老的仙人。
虞青禾聽了這話,眼眶微紅:“老祖……”
與此同時,他眼神一厲,施展仙人大術,隔空將九杯蓬萊玉液挪入掌中,自顧自地分配起來,可謂喧賓奪主。
一時間,人羣騷動,又有十幾個門派起來,想逃出大殿。
乃至於,魚秧子還遜了一籌。
身後兩名散仙道友,也紛紛取出兵器,他們之前或許還猶豫,但如今站都站起來了,就已然下定了決心,乖乖坐回去怎麼可能?
一時間,高處除了三名散仙,只剩下兩個門派的修士,還在苦苦支撐。
“呃啊啊!”許多跟着一塊站起來要走的修仙者被波及,當場化作飛灰。
當場把一幫修士殘殺、奪舍。
虞青禾不僅不怕,還要想法兒救大家出來。
“難道從地府歸來的正道,還少嗎?”
“蓬萊開闢仙流,明傳道法,爲玄門正宗。能參與大會,是我等的榮幸,恨不得在此論道百年,豈捨得離開?”
十幾個不願參與鬥爭,一心想要靜修道法的門派,又氣又急。
這些修士,回到各自門派,不斷宣傳,希望親友不要在與刑天對抗。
“祝仙,真有此事?”前面許多諂媚的門派,頓時變了臉色。
其他什麼人情,什麼追求,統統沒有,鐵血無情。
而崇光子一番雷霆打擊,幾名傷勢慘重的修士紛紛落下,坐回原位,不敢再言離開。
那崇光子出手極重,仙劍斬出的白光,僅僅一縷邊緣盪到,就能秒殺一尊離塵期強者,連元神都逃不掉。
“三月後萬仙歸來,縱然刑天脫困,亦能鎮壓!”
也正是如此,所以她又不能留下,一直在想怎麼脫身,退出宴會,纔好行動。
她有想留下,畢竟別人可能怕刑天,她又不怕……
別看他沒成仙,但那是故意的,其心高氣傲,號稱不達九劫,誓不成仙。
太行的仙人也道:“自從深入太虛,我等鮮有機會歸來。如今難得萬仙將在神洲故土重聚,可謂一等一的大盛事,自是不能少了本座。”
“逆天者死!”蟲仙沒有二話,一羣蟲兵飛出,摧枯拉朽。
他們散仙,本來就愛自由,不願爲天道打工,好不容易封印了刑天,任務完成,都恨不得趕緊抽身。
所以天道想要他們留下來繼續打工,可以直接由蓬萊來安排。
除此之外,悟性、資質、毅力、智慧都會大增,終身都受益無窮,不像九轉金丹,強行推到仙人境界就不管了。
魚秧子早有準備,立刻祭出仙寶擋下這一擊。
是,嚴格來說蓬萊大會也是天道的一種賞賜形式,畢竟蓬萊利益與天道深刻綁定,作爲仙道魁首,完全是代天掌握修行界的一股勢力。
多出的兩杯,一份堂而皇之地收起來,還有一份竟然遞給了虞青禾。
祝雞翁十分滿意,揮手間賜下仙釀。
兇是真的兇,但善良也是真的善良。
“呃啊!”
這一下子,還有連帶反應,有十幾個小門派的掌門長老,也趁機起身:“多謝蓬萊款待,刑天浩劫令我門內一片糜爛,百廢待興,我等還有要事處理,就此告辭。”
蟲仙冷酷道:“閉嘴,我做事要你廢話?”
而在匡仁見識了炎奴厲害後,自己入劫的第一時間,就又要把虞青禾置身事外。
“爲……爲何……刑天不是已然被封印了嗎……”他們不能理解。
“你真心不願嗎?”崇光子已然不客氣了。
若是被祝雞翁擡個名字就給壓住,那這仙真是白休了。
若是修成仙人境界,還不能說心裡話,不能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還要看別人的臉色,那當年還修什麼道?去做官算了。
祝雞翁眼見不願對抗刑天的人,如此之多,也沒有變臉。
連續兩尊仙人表態,一副順從模樣,頓時更加無人敢反駁蓬萊的話。
別的劫難也就罷了,但刑天之劫是開玩笑的嗎?炎奴隨時可以脫困,這是十幾名仙人心知肚明的事。
“不不不,我願遵從蓬萊號令,還請饒命!”那更新期慘叫,元神都要崩潰,只剩半塊躲進法寶中苟活。
不過還是有人,保持冷靜,料定這次的聚會絕不一般。
而他們……就坐在火山口飲酒作樂,開慶功宴……
他真的很想走,可惜他的實力,不足以讓他能遵從本心,‘爲所欲爲’。
果不其然,話一出口,就又應了天道一個任務,要坐鎮歸墟三個月……
wωw● ttκǎ n● c○
此舉乃是直接表示:安欺生歸來之前,這裡還是我匡仁資歷最老,爾等小輩我還不放在眼裡。
“雖然他們有逆天之嫌,但做事留一線,給個機會吧。”
正好匡仁給了這個機會,所以虞青禾雖然心中感動,還是告退。
他很清楚,這蟲仙只有兩個目的,一曰個人幸福,一曰順天行道。
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妄動。
他依舊淡笑:“諸位道友,何苦來哉。”
竟然非要按着他們的頭,爲其驅使。
此刻一聽刑天隨時脫困,他們頓時人麻了。
一身戰力強橫,可斬真仙。
“我所行皆正,纔不畏懼,今日就反了,隨他刑殺蒼天!”
“若是刑天,定不會猶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一切遵從本心。”
祝雞翁苦着臉道:“我師尊蓬萊大仙,代天行道,爾等如此作爲,莫非是被刑天蠱惑,也要逆天?”
各大門派掌門、長老,紛紛表態,許多更新期以下的修士,卡在離塵期許久,更是恨不得直言‘能做蓬萊的狗是我的榮幸’了。
祝雞翁嘆道:“愚不可及,以爲加入刑天,就萬事大吉?”
“蓬萊大仙法旨,大會不結束,誰也不準離開!”崇光子圖窮匕見,說話間,竟然出手。
不得不說,匡仁着實護短,他此次歸來,之所以要對付刑天,就是因爲刑天滅了廬山仙宗,他擔心虞家的孩子們。
話音未落,巨大的結界封鎖了整片大殿,乃至巨塔的整個一層。
掌門人物,各個都分得一杯那絕對的玉液仙酒,其他長老也有頂級仙釀。
他們紛紛看向上座的仙人們,希望有人站出來代他們這些不願奉蓬萊爲主的小門派說話。
結果蓬萊一句話,搬出安欺生的大名,就要他們留下,完全是唯蓬萊馬首是瞻。
他心裡暗罵,但也無奈,只能寄希望於這三個月不要出事。
魚秧子想要飛出大殿,被他攔路,兩者氣勢碰撞,竟然分庭抗禮。
畢竟大家原本是要散,說好了完成任務,趕緊各回各家,不要再摻和大劫。
“可惡!欺人太甚,貧道只求大道究竟,你們……你們這是逼我逆天!”魚秧子怒不可遏,仙人之威完全綻放,與諸多更新期戰到白熱化。
怎料魚秧子理都不理他,徑直就往外走。
“老祖恩情,青禾沒齒難忘。”虞青禾飲下仙酒,緩緩告退。
“舉世之間,非正即邪!非順即逆!非聖即魔!”
而他卻從懷裡捧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女孩,正是法緹瑪的女兒。
祝雞翁笑道:“不遠不遠,最多三個月,定能歸來。”
祝雞翁見狀還真的上前護住他,對崇光子說:“師兄,莫要脾氣太火爆了,下手何必如此重?”
要說恩情,蓬萊爲玄門正宗,萬法之師,魚秧子當年也是受益良多。
而且他兄弟七人,有七杯足以,卻強行奪來九杯。
“仙者逍遙天地間,從心所欲不逾矩,若還不敢言不,不如去當官!”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這個地位,所有表態都有天應!尤其是這種正式場合,當着整個修行界有頭有臉者的面,話出口,便是因果。
“什麼!”此話一出,全場譁然。
成仙是爲了什麼?那就是想去哪,就去哪!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直言不諱,坦坦蕩蕩地活着。
喝了此酒,便能不懼心魔和心神損傷。
被蟲族吞噬、奪舍,也就歸於順天陣營了。
魚秧子乾脆大叫:“歸墟困不住刑天!蓬萊爲保不失,要驅策爾等都成炮灰!”
兩把仙劍祭出,仙光璀璨。
祝雞翁笑道:“如此小事,豈勞煩仙人親爲,我派門人弟子代勞便是。”
“我說我要離開,還請蓬萊讓路。”魚秧子沒有退縮。
崇光子嚴厲道:“不敬蓬萊就是不敬天!”
wWW▪тtkan▪℃ O
崇光子眼神一厲:“不知仙人到底還要什麼?請直言,我蓬萊代天行賞,定不吝嗇。”
魚秧子一咬牙,終於痛下決心,豁然起身。
見狀,剩下的散仙們全部沉默,匡氏兄弟都不說話,只是看向長兄。
“多謝祝仙盛情。”虞青禾低頭應着,離開大殿。
匡仁眼睛微眯:“安欺生遠在北辰,不知還要多久歸來?”
就那麼一口,便能抵消一次靈魂意識層面的任意負面狀態,一切禁制傷勢污染,乃至必死一擊皆可清除。
“是啊,蓬萊鎮壓妖族八百年,讓人族仙道大昌,世人受益良多,可謂功德無量,如今又開大會,以仙酒款待,實乃三生有幸。”
“刑天兇威強橫,連天也懼,你們一個個都怕得要死,還說什麼鎮壓?”
另外兩名散仙,也是不服,他們很想置身事外,可天不遂人願!
那乾脆反了天算了!
“飲下,此酒妙極,從此仙路坦蕩,受益無窮。”
“轟!”
祝雞翁臉色一僵,但還是給他這個面子:“大仙海量,晚輩敬您一杯。”
“我等還要趕去人間尋找,爲其護道重歸仙緣,告辭!”
“可惡啊!”
匡仁擺手:“不必多言,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能坐在這裡,也是看你是我血裔後代。”
除了仙人與天神,所有修士都驚駭,刑天竟然還能出來?
那……那歸墟,豈不真成了一座……隨時可能爆發的火山?
然而在外面,一片可怕的血色瀰漫,將他們瞬間吞噬。
祝雞翁目視虞青禾離開,也沒有阻止,匡氏兄弟都留下了,走一個長生期的小輩,根本沒有意義。
崇光子與三名散仙大戰,竟然不落下風,冷聲道:“閉嘴,若是乖乖坐下,又豈會被波及?”
可惜深海巨塔,禁制結界無數,縱然他是仙人,也別想遁走。
“你們根本沒有理解,非順即逆的本質啊。”
他們咆哮着,既然非要選一邊,要強制擁有立場,那就選刑天!
很多修士,也是這麼想,刑天那麼厲害,說不定真能贏天道,再加上衆神彌天大謊的真相在心中發酵,頓時各個怒吼。
筵席內衆多門派修士肅然,好傢伙,這是要打起來啦?
三名散仙要走,不尊號令,當場就要拂掉蓬萊的面子,尤其是祝雞翁明確說了,那是安欺生的安排。
“咻咻咻!”
祝雞翁一笑,被呵斥了也不犟嘴。
“所言甚是,請允許我等厚顏留下,再多叨擾數月。”
一時間,大殿之內,高人鬥法,大戰爆發。
“你……”五蓮山長老絕望,人家已經如此直白了,還有何好說?
在過去,不會這樣的,蓬萊是挺講道理的,維護正道秩序,很少以力壓人,經常施以恩惠。
“朝陽殿主!”
“蓬萊大會,仙流盛事,此女不過一凡人,不當在此,貧道欲送她回俗世,妥善安頓。”
祝雞翁見狀,昂首道:“諸位順天行道,自有天佑,還怕刑天宵小嗎?”
雖然刑天大軍橫掃各大門派,殺戮極重,但之後又陸續放回來一些有道真修。
這些如威勢深重的大能,最差的也是三劫,大多是五劫,還有一個更是達到七劫更新。
幾劍下來,縱然三名散仙有心庇護,那些個門派,也還是死傷慘重,只剩下二十名更新期,離塵期則全滅!
此話一出,不少修士暗自點頭。
“天哪……他是仙是魔?”
“好吧,本座就再坐三個月了……”匡仁猶豫再三,還是妥協。
怎料大樹甕聲道:“老樹沒有意見,只想等主人歸來。”
終南山掌門驚駭道:“可若是刑天提前脫困,可如何是好!”
分別是五蓮山和長生觀的太上長老,他們見師兄弟和門人弟子隕落,怒不可遏,也是打出了真火。
虞青禾心中感動,意識到這是匡仁對自己的舐犢之情,不欲她摻入這場大會幕後風雨欲來的劫難鬥爭。
畢竟他和他父親,都屬於散仙羣體。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於他。
魚秧子顧慮頗多,不禁腦中閃現炎奴耿直老實的模樣。
剩下未表態的散仙,面面相覷,又看向仙寶巨樹。
“祝仙,饒了我們吧,”一名更新期,扛了一點波及,就只剩元神,嚇得當場求饒。
“行賞?哈哈哈!”魚秧子仰天大笑。
事情到了這一步,仙人們基本也看透劫數接下來的變化了。
其餘幾名散仙見狀,連忙順勢跟上:“天竺一戰中,有五位道友被打入輪迴……”
祝雞翁拱手道:“都曾是正道中人,還請朝陽殿主,下手不要太重……”
可是,所謂的賞賜,就是要繼續留下來應劫嗎?
看似他們只是淡淡答應,可實際上,這已然是低頭。
刑天一夥,還在被鎮封,他們這些人,選擇逆天,死得更快,到頭來還是成爲順天者,而且是被奪舍的那種……
天威的執行已然逐步走向極端,豈容修士抗拒。